“陆姑娘,有个客人找你。”
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走进她的房间。
陆以纾微眯杏眸:“你可知是谁?”
那人面露难色:“这,我不知。”
陆以纾思量片刻,答到:“好,我知道了。”
陆以纾略施了下粉黛,缓步走向那下人说的房间。
陆以纾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紫色官服。
“陆小姐,幸会。”男子深沉冰冷的声音传来。
银发紫袍,正是当朝首辅凌晏如无疑。
男子坐在椅子上,浅尝一口木桌上的清茶,看向陆以纾。
陆以纾欠身行礼:“小女陆以纾,见过首辅大人。”
“这里只你我二人,陆小姐不必多礼。”
陆以纾略带苦涩的笑了:“陆家已无,小女也再非小姐。”
凌晏如看着手中的清茶:“陆姑娘是聪慧之人,自然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陆家本就势微,更何况现在陆家已被毁,我一弱女子又能帮上首辅大人什么呢。”陆以纾不卑不亢的回答,她有七成把握,凌晏如不会对她如何。
“这么多年,陆家为何一直不与任何世家帮派交好,但仍有不少势力到府上拜访,这其中缘由,姑娘想必也清楚。”
陆以纾面色凝重,手心出了一把冷汗:“家父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有人欣赏进而前来拜访,并不稀奇。”
凌晏如颇为赞赏的看了陆以纾一眼:“没想到姑娘如此年纪就有此胆量。”
“首辅大人谬赞了。”
凌晏如的目光冷冽,似一把刀子一般:“但你可知,隐瞒事实的人,结局多半令人唏嘘。”
“本官还有事,不便久留,至于这件事,还望陆姑娘慎重考虑。”凌晏如起身,扬长而去。
陆以纾走出房间,心有余悸。
如今凌晏如已经找上了她,想来其他人……
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
再抬眸时,月怜已经在她面前了。
“见过首辅了?”
陆以纾颔首回应。
月怜拉起陆以纾的手,轻声说到:“长云符是帮他们夺得大权的捷径,现下大景风云诡谲,动荡不安。他们自然会找你的麻烦。”
“我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也帮不上你什么,所以接下来的事,必须要你自己来面对。”
陆以纾看着满脸忧愁的月怜,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月怜姐姐不必忧心我。”
月怜这才嘴角挑起一抹笑,转身离开了。
陆以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望着窗外发呆。
“小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熟悉的声音让陆以纾的心情瞬间好了些,回头就看到陵正站在她身后。
“陵?你回来了。”陆以纾又惊又喜。
陵走到窗户边,笑吟吟的看着陆以纾:“刚才在想什么?”
“凌晏如来找过我了。”陆以纾垂下脑袋。
陵对陆以纾说的话并不惊讶:“他们还是按耐不住了。”
“你不应该承担这些的。”
陆以纾似乎听到陵叹息了一声。
陆以纾摇了摇头:“陆家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来承担,谁来承担呢?”
“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必然会经历这些。”陵本来含着笑意的金色凤眸中突然变得晦暗不明。
陵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陆以纾:“还有,过些时日,应该会有个挂满累赘的家伙来找你。”
陆以纾立刻抬起眸子,正对上陵深邃迷人的凤眸。
陆以纾又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热:“挂满累赘……的家伙?”
“我平时不能经常来找你,你又弱的可怜,正好那家伙要来宣京,可以护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