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
穿着蓝白配色相间宽大校服的少年立于雨中,少年长的很漂亮,很干净,总是有一种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的感觉。可他脸上的血污却破坏了这份美好的感觉,少年的身体轻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少年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雨越下越大,少年被浇成落汤鸡,他浑身湿透,身体颤抖着,抱头蹲下来。
他的眼神空洞,瞳孔涣散。他双目紧闭,身体蜷缩起来,嘴唇发紫,他的手臂不断颤抖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似乎又想起了六岁那年的火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悬挂在房梁间,尸体瞪大眼睛盯着他,可他的双腿似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迈不动步子。
他看着手上沾染的血,看着手腕处被烫伤的痕迹,车子飞驰而来撞飞那个人的身影。
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容,可是他却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自己视野之外。
谢清寒突然坐起,才发觉只不过是个梦。真是奇怪,他今天难得早早上床睡觉,却断断续续做了那么一个梦。
他梦到小时候经常去的医院,住院部后面有一个小公园,紫藤花长廊下,三十二岁的自己坐在轮椅上:“身边总有人说,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三十二岁的谢清寒早已张开,他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可是活着比死着更痛苦啊,我不想再背负着人命活着了……”
他又梦到了那条熟悉的十字路口,少年蹲在路口痛哭的场景。
甚至是一家孤儿院内,昏暗的主色调让人压抑,兔子吊死在房梁上,谢清寒抬手,却有人从身后用绳子勒住他的脖颈。
他喘不过气。
谢清寒躺下来重新酝酿了几分钟,翻来覆去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造孽死了……谢清寒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床幔外面传来脚步声。里德尔把书放好洗漱出来,打算熄灯休息。却突然看到有一小只抱着一床被子看着他。
过了许久,是谢清寒先行开口:“哥,能拼床吗?我自己带被子。”
里德尔:?
“今天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字,太吓人了,我有点睡不着。所以哥,你应该不介意我们拼一下吧?”谢清寒已经做好了明天丢脸丢到全校的准备:“你看,床很大,两个人都没成年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抱着被子喊你“哥”的室友呢?
里德尔这个B(bushi)还真的能拒绝。
沉默许久里德尔终于去床铺腾了半边地。
——
谢清寒:两步教你怎么撒娇——首先你得要有足够的背景最好能让他利用;第二,叫他哥,一次不行叫两次。
“嘎嘎,你愿意陪我一起拼床,借借(贝拉)知道了不会生气吧~好可怕哦你女朋友,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嘎嘎~”(突发恶疾)
我码的时候真的一直都在想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贝拉直接地铁老爷爷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