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案（2）

十一年前

午后的蝉鸣越发刺耳，听得人心生烦燥。下城乡青山路。街边的冷饮店排起了长龙，所有的店铺半掩着门。一家茶舍门前的树荫下，一群老头子点壶茶，在桌子上摆上象棋，摇着蒲茶纳凉。一向闷热的午后，今日却多了几分烦燥。

“三，二，一。”路边提着冷饮的陆然边吃冰棍边数着红绿灯的倒计时。“刚好。”陆然正好吃完最后一口绿灯也亮了。陆然一抬头便看到马路对面茶舍树荫有两位老人在向自己招手。

陆然走到路中间感觉背后突然一凉，抬头看了看正在热头上的太阳有些纳闷。由远及远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等陆然反应过来一辆改装过法拉利径直朝自己冲来，人再快哪有汽车快“砰”的一声，被车撞飞重重地的摔在地上。手里的冷饮甩飞在地上，“咔”的一声车轮碾过装冷饮的袋子停在一旁蓄势待发，似乎地上的少年还能动就再来一下。

马路对面等少年过来的两位老人惊慌失措地朝马路中间的少年跑去。剩下的老大爷们反应来后，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上前帮忙的帮忙，乱作一团。距离近的店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出来帮忙。

少年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两位老人和其他人，张了张嘴却没什么声音没出。“然然……”两位老人着急地叫着少年并把人扶起来，一旁的改装法拉利见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猛得撞向马路中央的三人。

“砰”的 一声巨响过后，马路中央的三人彼撞飞十米远。众人见状有人忍不住大吼道：“交警呢？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都撞两次了！！”……“来了，来了，”有人听到警笛声立即回道。围观的群众自觉得将现场围起来。

改装法拉利的主人下车走到奄奄一息地少年身旁，神色冷冽的盯着地上的少年。陆然感觉入目一片血色，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眼神上移。血幕后是一道漆黑的人影，“呵，我当以为是个谁？”看着那道黑影的一部分动了动，传入耳中的却是嗡鸣声。不知过了吗多久耳边传来警笛声和一声破了音的哥哥。没人知道临街二楼的窗户缝里闪过一道反光。

陆然恍惚之问听到有人说话，嘈嘈杂杂，他用尽全力才勉强听清他们在说的什么。

“他…上面…”

“对，…说…百分…六…”

“被…样了，再……死…”

“上……一切代价，……没关系。”

陆然感觉后颈一疼，又彻底昏了过去。

鼻间传来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陆然艰难的睁开沉重眼皮，便对上一张要哭不哭的脸。“阿…”守在床边陆钰听到陆然沙哑的声音立即倒了杯水喝给陆然。

“哥，爷爷和奶奶死了。”陆钰带着哭腔说道。陆然喝水的动作一顿，“我睡了多长时间？”陆然把脸别过一旁，不让陆钰看到自己表情。陆钰见状把水杯从他嘴边拿开，“三个月零两天，有警察来找过你都被洛舅舅挡回去了。”陆钰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陆然欲言又止，最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便窝在一旁的陪护床上。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然然…”一声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得安排转院，不行，再等等，然然现在……”洛云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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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有警察找我说是做笔录，明里暗里的威胁我，还说上面有人，结果去是我和爷爷奶奶闯红灯才导致被撞。”

“当时舅舅也帮我查了，是秦家的人动用关系一直再加压，而且还一直找当时目击证人，要求删除一切相关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