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林小雅的房间里。她却从梦中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嘴里还呼喊着：“罗华！”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又一次在她脑海中浮现，罗华和董珂在她面前死去，鲜血染红了地面，而她却无能为力。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既然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她在心底暗暗发誓。

林小雅迅速收拾好自己，前往警局。她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

“怎么样？”林小雅一进警局，就迫不及待地问。范芸兴奋地回应：“有消息了！”冯浪也凑过来：“关于庞博的吧？”

范芸点头：“你真棒，您之前让我查的庞博老师的通话记录，我们发现啊，他和柳红颜、秦晓婉两个人有长时间的通话记录，而且这一年内他和柳红颜经常通话，每次通话时长超过半小时，就在上周六柳红颜死亡当晚，庞博还和柳红颜打过电话。”

冯浪眼睛一亮：“这两案子还真有联系啊！”

马铁霖也笑着说：“这下你高兴了吧，两个案子合并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林小雅微微一愣，接着说道：“额……马队，我觉得既然当面问庞博不会有什么答案，我们就旁敲侧击，去他家。”

冯浪立刻响应：“就这么办！”

众人来到庞博家。冯浪率先开口：“姐，你和庞博老师什么时候关系变冷淡的？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之所以闹成这样，你有很大部分责任。”

庞博妻子一听，情绪激动起来：“我有什么责任，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对这个家付出还不够多吗？你们知道什么啊，这个家，一直是我在坚持，你们知道吗？”

冯浪耐心解释：“爱不是无休止的包容，是纠正彼此的错误，让对方变成更好的人不是吗？”

庞博妻子有些不耐烦：“警官，你们今天来到底是问什么的？”

林小雅连忙打圆场：“嫂子，你别听冯浪的话。冯浪，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冯浪还在坚持：“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林小雅看向庞博妻子，温和地说：“嫂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柳红颜死亡的消息吧，而且庞博老师还和柳红颜认识，我们只是想要带庞博老师回去问话。”

冯浪也严肃起来：“我现在问你，最好说实话。”

林小雅又赶紧提醒：“冯浪，你好好说话，别吓着嫂子。我们想问周六晚上庞博老师是不是早就回家睡觉了。”

庞博妻子回答：“是，他很早就睡了。”

冯浪立刻追问：“是吗？根据我们的调查周六凌晨他还在和柳红颜打电话，这是怎么回事？”

庞博妻子有些慌张：“不能吧，我……我不知道。”

林小雅接着说：“嫂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你应该知道作伪证的结果。”冯浪也在一旁施压：“最好实话实说。这次我们来就是觉得周六晚上打电话的人是你。”

庞博妻子急忙辩解：“我，我从来不会动他手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柳红颜是谁，我干吗要给她打电话。”

冯浪不依不饶：“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警方根据目前的线索推理，只能得出这个结果。”

庞博妻子急得快哭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冯浪放缓了语气：“姐，我知道你是在为自己心爱的人骗我们，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是在做假证。你的假证会让好人不再清白，让坏人逍遥法外。而且就算你这么做，你也换不回这个家的温暖，只会越来越破碎。”说完，冯浪示意林小雅离开：“小雅，走了。”

林小雅还不死心，又对庞博妻子说：“嫂子，你要相信我们警察，我们是真心想要帮你，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就先走了。”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庞博妻子突然喊道：“上周六晚上……”

冯浪立刻示意林小雅过去。庞博妻子接着说：“他不在家。”

林小雅问：“那你知道他上周六晚上去哪儿了吗？”

庞博妻子无奈地说：“上周六晚上他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他经常不回家，然后，从来不跟我说，他在外面做什么。”

林小雅又问：“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庞博跟之前的状态不太一样呢？”

庞博妻子回忆着说：“上周……上周二，有一个他的女学生找上门来，说要跟庞博谈一谈，然后，然后庞博当时很紧张，很惊讶，他想这个女生为什么可以直接就往家里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让她进屋，而且直接带她去楼下了。”

林小雅连忙追问：“那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庞博妻子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在看着，我看到庞博他很焦虑，那个女生也一直在哭，所以我当时觉得，我觉得他又在外面沾花惹草。”

林小雅确认道：“嫂子，你好好想想，是上周二吗？”

庞博妻子肯定地说：“应该是。”冯浪也问：“你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吗？”

庞博妻子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林小雅拿出秦晓婉的照片：“嫂子，你看看，是她吗？”

庞博妻子看了一眼，立刻说：“是她，是。”

林小雅松了口气：“好，嫂子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一出门，林小雅就对冯浪夸赞道：“冯浪，你真的太厉害。”

冯浪笑着说：“行了，你赶紧给马队打个电话，他有可能跟秦晓婉失踪案有关系。”

林小雅却撒娇道：“冯浪，你自己打电话吧，我要去找罗华了。”

冯浪佯装生气：“工作时间，林小雅，你重色轻友。”

林小雅赶紧拜托：“拜托了，不要跟马队讲。”

冯浪无奈地笑了笑：“你呀。”

林小雅来到“昨日重现”酒吧。一进门，就看到罗华在忙碌着。“罗华！”她兴奋地喊道。

罗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这时，雷哥走过来：“安排个包厢，杜老板过来了，我们谈个事情。”

罗华立刻回应：“杜老板，赵律师，老地方K2，小张，你带他们过去。”

林小雅走到罗华身边，直接抱住了他：“想你了呗，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也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罗华宠溺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林小雅撒娇道：“罗华，你给我调杯喝的吧。”

不一会儿，罗华就把调好的酒递给她：“给。”

林小雅接过酒：“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坐会儿。”

过了没多久，林小雅看到了赵怀林，心中一动，便走过去找他们。“赵律师你怎么在这？”她装作惊讶地问。

赵怀林笑着回应：“林警官，你这是来查案的？”

林小雅连忙解释：“赵律师，你这是说笑了，我今天只是来找男朋友的。”

赵怀林热情地邀请：“林警官要不来喝一杯？”

林小雅本想拒绝：“不了吧。”

赵怀林却不依不饶：“来都来了，这么不给我赵某面子。”说着，杜老板的助理就把林小雅拉过去坐下。

林小雅无奈地说：“既然赵律师这么热情，那我就喝一杯。”

赵怀林笑着夸赞：“林警官豪气。”

几杯酒下肚，林小雅就有些醉了。杜成义又举起酒杯：“林警官，再喝一杯。”说着，他的手还放在了林小雅的肩上。

林小雅皱了皱眉头，躲开他的手：“杜老板，别这样，我先走了，你们有事就聊你们的。”

赵怀林却还在挽留：“林警官，别客气。”林小雅心里对这些人的行为十分反感，但为了探听消息，她只能强忍着。

此时，罗华发现林小雅不见了，便问小张，小张说她在K2。罗华立刻拿着一瓶酒来到K2包厢，看到林小雅正在被灌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律师，林老板，这瓶酒我就送给你们了。”罗华笑着说。

赵怀林也笑着回应：“罗老板，是来找林警官的吧。”

罗华一把将林小雅拉走，有些生气地说：“林小雅，你厉害了，竟然背着我去找他们，你知不知道他们对你动手动脚。”

林小雅也有些醉了，大声反驳：“罗华，你以为我想这样，还不是为了报仇。”

罗华无奈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有些事情不用你做，有我在呢。”

林小雅却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还是活菩萨，一个人可以包揽一切，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人的话，我就要你好看。”说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罗华，转身跑开了。

罗华连忙追出去，可林小雅早已没了踪影。他知道她是喝多了说胡话，但他不知道，林小雅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藏在心底最真实的告白。酒吧外的街道上，只剩下罗华孤独的身影，他望着黑暗的街道，满心担忧，不知道林小雅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而此时，案件的线索也如同这夜色一般，看似有了方向，却又隐藏着更多的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