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烧,我们打个点滴吧,三天就好了。”杜怀瑾喂他喝了一大碗鸡汤,摸着他的头,又试着自己的温度,提议道,“靳骁,学校里出了点事情,我我先请三天假正好好好陪陪你。”
聂靳骁没来由地想到那些被打趴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少年们,唔~他们应该也会至少请三天病假吧……咳咳,一半的学生上不了课,也不能说谁耽误了谁,呵呵。
于是,当了半辈子老师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翘班申请啦~~你个昏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咯咯咯~~我觉得你也不至于欺负我个病号儿吧。”
“嘿!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哪里有心思想那档子事儿?说的好像你男人就是个色中饿鬼似的,你家先生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那是根正苗红的五好少年,国家都给发了证书的!”
杜怀瑾捏了捏他不通气的小鼻子,“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图谋不轨,包藏祸心。”
“唔~~!!!坏人!”聂靳骁张口去咬,嘴里被一口塞了块巧克力,“那药太苦了,奖励你颗糖吃。”
说罢,杜怀瑾松了手,笑得一脸开怀,脱的一丝不挂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钻进了他暖烘烘的被窝儿。把爱人一把搂进怀里,
“床边有漱口水儿,还有一大杯蜂蜜水,在恒温杯垫儿上温着呢。早点休息吧宝贝儿,一切都会好的,晚安,聂先生。”
“晚安,怀瑾。”二人相拥而眠,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蓝心吵醒的,“啊啊啊啊!!!你们怎么还不起?!这都几点了?!祖宗!桃子的尿垫也没有人换!我就出去了一宿,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小桃子可怜巴巴地红着脸,杜怀瑾心虚地穿上外套,聂靳骁闪躲地干咳了两声……嗯,果然爸爸带娃,活着就好。
“那个……要不我再找个保姆吧……呵呵额…听说这里的月子中心很靠谱儿的,我们找个儿科护士专职带娃……蓝大小姐,您看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蓝心直接否定,“你找个M国保姆,不知根不知底的,还不如把桃子送进贵族小班儿幼儿园!里面的老师都一对一带娃的?!还给你省心了呢!”
“咦~~~这个注意好!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聂靳骁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谁知道就被那女人一句话给怼了回去,“好个屁?!聂靳骁,你丫知不知道她才三岁?!”
“好啦!吼什么吼?他也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嘛?!”杜怀瑾不乐意了,我老婆凭什么给你说?!
“蓝心同学,麻烦你搞搞清楚状况,你的职责好像是桃子的居家保姆吧,你自己夜不归宿翘了个班就算了,还指责我们的失职失责?你以为你是谁啊?!搞清楚自己的站位,不要过分了熬。
我们才是聂余桃法律上认可的养父父,是她的直系监护人,可不是你的居家保姆,也不是你的谁谁谁?!你这说话态度是跟谁俩呢?!”
“怀瑾……”聂靳骁虽然也不喜欢蓝心的语气,可是怀瑾的话显然更伤人,尤其是对女孩子哎,这个混不吝遇到他的事情别说是男是女了,就没有冷静下来过。
虽然这种不分是非的维护他心里也很感动,可是这样下去可不行,人行于世总要讲点道理,这次没有照顾好桃子就是他们理亏,没什么好说的。
“你!强词夺理!”蓝心气的摔门而去,杜怀瑾也吵得脸红脖子粗,“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花钱雇来的祖宗吗?!什么东西?!”
“好啦!”聂靳骁蹙着眉头,“你也少说两句!这几天脾气越来越大了,你就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我…我就是见不得她说你的不是,明明你身体也不好,说我两句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她!她以为她是谁啊?圣母玛利亚啊?那么喜欢孩子你当幼师去啊!你开幼儿园去啊?跟我耍什么威风?!”
“杜怀瑾!”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怎么还生气了?!咱玩归玩儿,闹归闹,可不带急眼的啊,你看你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我就说说气话嘛,是不是玩不起?”
杜怀瑾小心翼翼地给他顺着气,说实话,看着女儿屁股下面挞(塌二声)红了一大片,委屈巴巴地憋着眼泪,他也很心疼。
可是听着蓝心话里话外的唠叨,他就很憋屈,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训,凭什么啊?换成谁谁都不乐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蓝心出了房门儿就后悔了,孩子还在屋里呢!这两个大男人一定照顾不好桃子,可是…可是他都那么侮辱我了,就这么回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不行,,Ծ^Ծ,,人家都说了!他们才是桃子的直系亲属和监护人,我就是个全职保姆啥也不是,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做什么?!指不定又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可是桃子跟了你两年啊……刚出来的时候,瞅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心都要化了,唉~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面子和桃子哪个更重要?当然是桃子了!”
“你也是,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他是谁啊?堂堂Z国第一少帅啊,主席面前让三分的人物,你算老几啊?跟他抬什么杠啊?!”
蓝心急得直哭,越劝自己越憋屈,只能一边走一边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刚从我这儿出去就哭哭啼啼地出来了?”程惠智看着不知不觉走到自家门口,
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心里也是一紧,“是不是杜帅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找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