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What are you two doing?”旁边的人打破这场沉寂。
刘耀文没再去理会“达夏”的问题,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调整好表情重新给宋亚轩问好。
“Nothing.”
“宋医生,你好。”
“呃,你...你好。”
宋亚轩重新细看刘耀文,谦和有礼,眉目清俊,不遮掩,不加工盖饰外表。如此一人,颊间也显出几丝愁惫,被折磨过一般的无奈坚强。
一通谈聊后,宋亚轩和刘耀文下午就要收拾好行李上飞机回国。宋亚轩记得Peter说,如果有任何需要的物质帮助,总院会竭尽全力提供。
只要是对他病情有益的,都可以。
宋亚轩觉得Peter给刘耀文提供的最大的物质帮助是自己,愣生生把自己从平凡重复的两点一线规律中拽出来,披上一面“主治医生”的锦旗去救赎另一重没有光的不孤单世界。
毕竟,某种层面上来说,拥有其余人格的精神空间总是不太孤单的。
下午宋亚轩跟刘耀文上了飞机,坐在座位拿起纸笔摁了半天才开始说话。
“达夏...啊不是,刘耀文。”
宋亚轩习惯性叫错意识到不对劲就马上改口,后面的名字说起来磕巴缓慢。
刘耀文一轰脑鸣,动直了身子向宋亚轩凝望,越感惊奇于他口中“达夏”的名字。
“能不能,稍微介绍一下你的人格...们,呃还有得病以来的各类症状。”
宋亚轩声音放小,不想让飞机变吵,更不想被其他乘客听到有关于这段谈话的一丝一毫。
刘耀文不出声,深故眼眸信疑参半,没有回答宋亚轩的问题,过了会直接说,“你怎么知道达夏?”
“我昨晚在街上碰见一个人,长得很像你。”
“然后呢?”
“他说他叫达夏,让我记住他,我以为你是... 不好意思哈。”
宋亚轩赔了个笑容,手不停按动着碳素笔缓解尴尬。
刘耀文微皱眼眉,脑子里闪过千万帧可能。
“你昨晚碰到的人,很有可能是我的人格。”
刘耀文思考了会后确认出结果。表面平淡,内心则慌如乱钟,他害怕如果宋亚轩碰到的真是达夏,他会对宋亚轩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之一。” 刘耀文补充。
宋亚轩顿时头脑震聩,小心害怕地打量刘耀文,肩膀生理性吓得一抖。
“啊...?!”
刘耀文这次的笑没有喜色,单纯提了下嘴角,然后说,“达夏,暴力人格,20岁。通常在我遇到危险或者身体陷入极具痛苦的情况下出现,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手段残忍,鲜留余地。”
“你昨天没事吧?” 刘耀文突然想到什么。
宋亚轩脸色有点不太好,怔怔地摇摇头。
“他...救了我。” 宋亚轩说。
宋亚轩带着未散尽的受惊复述了一遍昨晚上发生的事,刘耀文像听故事一样眼睛盯着左边人忽怒忽欢的颦色,某一瞬间甚至盯慌了心摆。
“然后,他就叫住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叫达夏,奇奇怪怪的。” 宋亚轩收尾,望向刘耀文撞到他看着自己的眼。
突然握空拳的手又回弯了一下,心跳快了0.5拍。
长这么好看,得精神分裂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