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借着无聊劲去逛完整个府邸,结果却发生那档子事,严琬凝感觉心情不大好,早早就回到了卧房。
说到底不过是一时的生气,如今气消了便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些过分,毕竟她本就不是个毒蝎心肠的女人。
踌躇了许久,她还是打开木箱,从里头取出了两瓶瓷制的小药瓶,将它们交给了苹瑶。
严琬凝我这有两瓶从家里带来的金疮药,你帮我交给刚才那两个侍女,顺便给她们点银子,让她们这几天好生休息别出来干活了。
苹瑶好,我这就去。
苹瑶接过药瓶,欣慰地笑了笑。
小姐向来还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
人一旦安静下来后,就会忍不住想东想西。
自从苹瑶走后,卧房就剩严琬凝一人,只见她趴在圆桌上看着门外天空上的几朵白云,很是无聊。
还是在严府生活得好呀!至少身边还有哥哥严博思陪伴,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这边则相反,整个王府她也就认识苹瑶和陆晟颖这两人,人生地不熟的,还多了个嫡福晋的身份,总感觉有些束缚感。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跟陆晟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很短暂,但也很美好。
在这段复杂的感情里,她对他是有些好感的,但不知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双方是以情人目的为开始,尤其是昨晚他说的那番话,说喜欢吧好像也算不上......
不管怎么说,莫名其妙穿越来这,不论感情,能相互间有个照应,在一起也挺好的。
因此,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和陆晟颖约法三章,既然成了他的嫡福晋,最起码不可以三妻四妾吧!
说干就干,严琬凝起身来到书桌前,研墨准备提笔写字。
半个小时后,瞧着那张被她写满了字迹的宣纸,严琬凝骄傲地点了点头,很是得意。
霎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她身后出现,严琬凝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被他搂住腰来了个大转身,将她死死地被禁锢在那根大柱子上。
陆晟颖身手不错,还懂逃跑。
严琬凝你......
她刚想问他这是要干嘛,怎知话还未出口,男人的唇毫不留情地就压了过来,强势而又霸道,舌尖在口中不断探索着,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吻得严琬凝情迷意乱,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发软,早已没有了反抗。
良久,直到双方都透不过气来,男人这才放过了她。
陆晟颖在写什么?
陆晟颖嗯?
男人的身体微微靠近了禁锢在怀中的女人,嘴角微勾,始终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气息不稳的严琬凝瞪了他一眼,趁他放松之际猛地将其推至一旁,捂着泛着红潮的小脸,气愤愤地低骂了他一句。
严琬凝神经病!
男人笑了笑,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身来到了书桌前,拿起那张宣纸一看。
陆晟颖好丑。
虽然整张纸上都被人用毛笔写满了字迹,但这字龙飞凤舞歪七八扭的,要仔细看去才能明白个一二来。
严琬凝嗯?你是说我的字吗?
严琬凝一愣,气得咬咬牙,上前就要抢去他手中的那张纸。
严琬凝嫌丑就不要看!
她这可是辛辛苦苦写了半小时,连句好话不说也就算了,还敢嫌她写的丑?
陆晟颖一手举起宣纸,一手将她拦到怀里,就是不让她有得手的机会。
陆晟颖我会写,想让我教你吗?
严琬凝踮脚抢了半天没抢到,气急败坏地锤了几下他的胸膛。
严琬凝不想!快还给我!
陆晟颖我觉得你想。
陆晟颖二话不说就将宣纸扔到一边,趁着砚台上的墨水还没干,拿起毛笔往那一浸,又让严琬凝拿着毛笔,自己则靠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小手在宣纸上写着字。
挥笔缓慢而又认真,没多久,一个好看的楷体字油然而生,严琬凝微红着脸,内心也开始平静下来,跟随着他的节奏,在纸上继续写着。
严琬凝你知道我这第一条要写什么吗?
只听他的声音低哑温柔。
陆晟颖知道,不准三妻四妾。
陆晟颖放心吧,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