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很罕见地没有对这些言语产生气愤，至少余苑苑看她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这种情绪。
南春说：“姐姐，你谈恋爱了。”
余苑苑一脸莫名其妙，谈恋爱是什么很小众的事情吗？但是吧。
“别叫我姐姐，恶心。”
她自顾自道：“姐姐，我查了他的资料，父亲早逝，母亲年迈，是个贫困生。”再说“贫困生”三个字的时候，她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
“嗯，贫困生，怎么啦？”
余苑苑突然想听听她这个“妹妹”嘴里要说些什么。
南春突然有些疑惑、不解最后到了尖锐，道：“他可是贫困生，我知道姐姐你之前在镜城也谈恋爱，但是谈的都是富家少爷，现在怎么自甘堕落去谈贫困生。贫困生多……”脏啊。
最后的字还没说出口，余苑苑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响亮，南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这是余苑苑第一次打她。
余苑苑笑着，笑却不达眼底：“谁允许你去调查我的事情的？你不要忘了，圣德的贫困生都是需要成绩的，如果你没有像个口香糖一样黏在我家，你现在连圣德都进不去。”
“姐姐，他配不上你的！他配不上你的！”南春忽得激动道。
少女冷漠地看着她如同小丑般，最后道：“那谁配？卑劣的你吗？”
她关上了门，独留对方失魂落魄。
余苑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倒头就是睡了。
*
季嘉安早早地就到了学校，好不容易规规矩矩穿上校服戴上校徽，在校门口却没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气愤地问黄毛：“你打听的是不是有问题？你不是说今天早上学姐值日吗？”
黄毛呆呆的，揉了揉脑袋：“季哥，但是我打听的就是周一啊。”
“那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校门口不知道哪个学姐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道：“苑苑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今天早上有人替了她班呢，这位小同学没打探错消息哦！”
那今天早上就可以听到学姐讲话啦，还可以听到很多！季嘉安心情很好地对那位学姐说了句：“谢谢。”
之后就走了进去，恢复了那副矜贵小少爷模样。
余苑苑在后台候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稿子，在心中又将文章润了润。
她今天披着头发，发丝顺着背脊到了腰间，她这样认真地看着稿子，只让人觉得平静和安宁。
等到她上台，她自信走去。
望着台下千人，她丝毫不胆怯，余苑苑大方着念稿：“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二A班的余苑苑……”
季嘉安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集会，处处都不太适应。太阳好晒啊，会不会把他晒黑，这里人好多啊，等下出好多汗。还有，学姐声音好好听啊，好漂亮啊。
在这种极致的漂亮下，他想不出有别的形容词，再多的辞藻堆砌都描述不出来她的美丽。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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