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密封的文件递到了陈瑾年的手上,他目色低沉的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椅上的李艺轩。
知晓了这份文件,是有关于李瑶发生车祸的整个事件记录。
便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了密封口,接着拿出文件后一一翻阅在翻到了近乎快一半的内容时。
最终没能够忍住突然间上涌的愤怒,他将手中的文件直接扔在了茶几上。
对着正在办公桌位上正在专注工作的李艺轩投去一个几度冷漠的眼神。
陈瑾年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不明所以有些没有搞懂,陈瑾年话语里的意思,李艺轩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望向陈瑾年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李艺轩什么事情?
陈瑾年李瑶当年借着喜欢我的名义,几次三番去找安诺麻烦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艺轩这种事情当事人不告诉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给你说?
李艺轩一脸淡笑得望向陈瑾年,丝毫没有将那人责备自己的愤怒情绪放在眼里,甚至与在反问陈瑾年时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被那人的态度惹恼了,陈瑾年也彻底动了气,直接走进了李艺轩的身旁,将人从座椅上一把拽了起来。
有些愤怒的低声质问道:
陈瑾年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瑾年你知不知道,因为李瑶她我差点再也见不到安诺了?
李艺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瑶做错了事,她也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李艺轩至于她要害死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陈瑾年你说的这是人话?亏我还把你一直当兄弟对待,你怎么可以……
李艺轩呵...兄弟?
李艺轩我怎么不知道你陈大少爷把我当兄弟对待过?
李艺轩在你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随地来衬托你的绿叶罢了,哪来的资本来做你的好兄弟?
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听的笑话,李艺轩不受控制的笑弯了嘴角,那些曾经陈瑾年身旁的狐朋狗友说出来的折辱话语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刃一样插在自己的心脏上。
到现在都难以遗忘掉,曾经李艺轩也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不在意他身世,不在意他的一切。真正愿意把自己当做朋友的陈瑾年他会是一个像光一样温暖的大哥哥。
可是,在听到他与自己的好友口嗨时调笑自己的出生以及怯懦的性格这些话题,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甚至于爽朗的调笑出口的那一刻。
李艺轩便明白了,陈瑾年曾经对于他的所有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像要逗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狗一般。
虚情假意的示好,为的只不过是满足他贪慕虚荣的爱慕之心罢了。
陈瑾年我真的把你当真兄弟对待的。
李艺轩真兄弟?别恶心我了。
李艺轩你只不过把我当做是一条可怜的流浪狗罢了,记起来了伸手逗一逗,记不起来了嗤之以鼻丢在一边置之不理。
李艺轩就这算的TM的哪门子兄弟?
李艺轩的冷声质问令陈瑾年一时也恍惚的放弃了质问他的勇气,有些失落的放开了禁锢着人衣领。
略显失落的低声呢喃道:
陈瑾年那时是我喝多了,一时逞了口舌之快。
陈瑾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跟班……我
李艺轩你够了,要我说呢!
李艺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李瑶的死,安诺的失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李艺轩算起来她们二人皆因你而变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陈瑾年与我何干?
陈瑾年我从来都不知道所发生的这一切。
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分明一切与自己毫无干系可是在不经意的瞬间真相显露在自己的面前时。
陈瑾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想为自己辩解却在接下来的一声一声质问中噤了声。
李艺轩怎么就与你无关了?
李艺轩如果你不那么自私,多一点心思放在自己身边人身上。
李艺轩你怎么会发现不了?
那些细枝末节的过往慢慢的充现在脑海里,陈瑾年一时也有些不知该作何辩解。
李瑶那些充满直白又露出的言语在不断的提点着自己时,那时安诺便因为这件事情与自己闹过别扭。
只是当初工作的缘由,自己并未当做一回事。后来被人缠得烦了,甚至于还有些烦躁的埋怨过安诺无理取闹。
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当初自己好像真的错过了太多的细节,分明只要再细心一点就可以观察到的真相。
最后却还是被自己轻易地概过了,难道毁掉了过去的一切真的是自己?
陈瑾年有些失落的慢慢后退了一步,目光游离的再也不敢去看向李艺轩那双过于冷淡的眸子。
望着陈瑾年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李艺轩也难得的露出一抹无力的冷笑。
曾经想过看着那个人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傲,冷漠无情而受到一定的打击时。
自己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所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都附注到那人的身上。也让他切身体会一下自己所遭遇过的那些痛苦。
可是如今当真的看到他,因为当初的无知,所遭遇到这一切的后果时,原来自己也没有那种得逞之后的快感。
报复一个人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痛快,除却让另一个罪魁祸首也尝到那种被人蒙骗在鼓里后续又被抛弃。
之至得到了真相,并且发掘自己才是当初那场意外事故的元凶时。
那种无法为自己申诉清白,无法将自己的委屈告诉给其他人的压抑感时刻提醒着他。
那些血淋淋的过去都是因自己而起的,这个结果太惨重了。
陈瑾年怎么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李氏的办公楼。他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眼。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足迹,所有的期待也都变成了毁灭自己期许的一把利刃。有些过去错过了便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她早就已经恨透了我,所以这三年以来记得每一个人,却从未记得过有关于我的任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