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察儿这一道歉，惹得程凤台笑了起来：“小丫头，傻了吧？看到好看的就叫姐姐？叫哥哥！”
察察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开始仔细打量对比商细蕊与显荣的区别，男女到了年纪便会有些不同，可看商细蕊，商细蕊某些地方确实不如显荣姐姐壮实，只是一个男子，怎么会生得这样好看？
“小姐没叫错，妆还没卸呢，就是姐姐。”商细蕊挺乐意察察儿这样叫他的，至少证明他扮杨贵妃扮的好，叫人分不出真假来。
身后的小戏子偷笑出声，察察儿回头，正与他对上，小戏子有些不好意思，缩着脖子跟察察儿点头示意。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等您卸了妆，我送您回去吧。坐我的车，也安全些。”程凤台担心那些砸场子的人的同伙还在外头等着打商细蕊。
“不麻烦了。今儿啊，不巧，我忙着腾地方，有好些东西要收拾呢。”
“腾地方？”显荣心细，大致能感觉到原因，回头瞪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掌柜的，“商老板不唱了？要打铺盖卷儿走人？”
“唱，是但不在这儿唱了。”
掌柜的听着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就想赶商细蕊离开了，这角儿虽红，唱的也好，但忒爱改词儿了，因此没少跟座儿发生冲突，砸杯子走人的，他都不知道少赚了多少茶水费！但他还是惺惺作态的问：“商老板，怎么突然要走呢？是不是咱们哪儿伺候的不周到了？”
商细蕊看着他，很是瞧不上他的虚伪，但也不想撕破脸：“你们很周到。是我自己想走。”
掌柜的知道自己今晚纵着那帮人行凶，这出借刀杀人的戏码被商细蕊看破了，只是商细蕊不说破，他不肯在程二爷和格格面前失了面子，惹他们生气，倒是做戏做的足，离开前还不忘再假惺惺的劝上两句，又恳求商细蕊唱到这个月月底，好叫他有时间请新的戏班子来。
商细蕊转向程凤台他们笑道：“一点后台的琐事，让格格、程二爷和小姐见笑了。”
程凤台笑了笑，也算是对商细蕊刮目相看。原来还以为商细蕊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娇娘，不通人情世故：“既然商老板忙着，那我们也不便多打扰，就先告辞了。”
商细蕊点点头：“哎，这一团乱的，也不留您。”说完对身边的跟包嘱咐说：“小来，你去拿一件我的外衣来，要最好的。”方才程凤台在台下打架，商细蕊虽没动静，却都看在眼里，他那身昂贵的衣服都破了。
程凤台推辞说不必，他车就在外头，不会冷的，且他今日带着显荣一道出门，若是回府时换了衣服，被大姐姐看到，又要说不清楚了。但是那小来姑娘办事利落，很快就拿来了一件外衣，商细蕊抖开衣裳，要服侍他穿上。
“粗布衣衫，比不得二爷的西装贵重，还请二爷莫要嫌弃。”
商细蕊好似不太伺候人，有些笨笨的模样，一件外套穿得是这里褶，那里歪。显荣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给程凤台整理袖子衣领。
程凤台本就喜欢显荣这样西式思想的女孩，对显荣有好感，偏她又生的好看，二人凑的这么近也是头一回，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法国香水的味道儿缠绕在鼻尖，程凤台满心满眼都是“浪漫”两个字。方才显荣为他打人，他心里已然感动，现在她又这样给自己穿衣，不免叫他动心了。
“怎么样？我送你回齐王府？”程凤台看着显荣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也没什么不安全的。”显荣和程凤台拉开距离，“王府离这儿不远，就不多费你一脚油门了。二爷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二奶奶解释脸上的伤罢。”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