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三叔他们几人在玉床那里研究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发现,那个八音宝盒也打不开。
我有点疑惑。
吴邪(按照剧情的走向,现在不应该是触动机关,把九头蛇柏里的棺椁拉出来了吗?)
胖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劲的望我。
胖子“天真,你的鬼点子多,来看看这八重宝涵能不能打开。”
我知道胖子是找不到机关,想要我过去看看。我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拖下去,玉蛹见不着,估计那尸鳖王得先出来了。
吴邪“胖爷也有搞不定的事?”
我笑着走了过去,突然,“咔”的一声,我整个脸都黑了。
吴邪(卧槽!刚才胖子和三叔在这个地方走了不下三圈吧,屁事都没得,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触发了机关?)
吴邪(尼玛,我这机关触发体质和开馆起尸体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啊。)
四周传来铁链和机械运转的声音,一阵地动山摇后,那口巨大的青铜棺椁被铁链拉出了九头蛇柏。
我站在机关口上,直接被震得跌坐在地上。
吴邪(尼玛,这屁股都被摔了几次,估计都开花了吧。)
我负气的把脚一蹬,就那么赖在地上不动了。
看着他们像剥竹笋一样,把那棺椁一层一层的打开,小心的用刀将所有的金线拔下来。
整个过程他们都很小心翼翼,为了不损坏那玉嵌棺套,三叔和胖子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来。
吴邪(啧,也就胖子这财迷有耐心。)
玉嵌棺套一去除,就能清晰的看到木棺上的彩绘,三叔向我招了招手。
吴三省“大侄子,快过来看看。”
我翻了翻白眼,不情不愿的爬起来。那玉嵌棺套已经被三叔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背包了,连同一起放进去的还有那个八重宝涵。
我看了一眼,直接从旁边走过,这次我实在没兴趣去背那死沉的鬼东西。
有了这个东西鼓舞,大奎一下子就来劲了,二话不说,继续开那里面的彩绘漆木棺。
三叔一把把他拉住,骂道:
吴三省“你他妈的看见鬼就晕,看到钱就不要命,这下面只有一层了,别毛手毛脚的,悠着点。”
说着蹲下去,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做了一个让我们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们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他,他听了很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地说:
吴三省“他娘的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潘子他们全部都一愣,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省了。
吴邪(装!一个个的都喜欢装,闷油瓶是,这只老狐狸也是。)
大奎吓得结巴了,说:
大奎“该,该不是个活死人吧!”
吴三省“放……屁!别他妈的在这里给我胡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把那棺材板给他盖回去?”
说着摸出黑驴蹄子夹到掖窝里,对我做了个手势,我乖乖端起那把从潘子那顺来一直没离手的枪,对准棺材。
大奎轮起手里的撬杆,守在那棺材边上,准备不管什么东西跳出来,先给它来一黑的。
终于,胖子看不下去了:
胖子“你们他妈的就这点阅历还想来倒他的斗。真他妈的是茅坑里打电筒,找屎(死)。”
三叔哼了一声。
吴三省“那你说这么开?”
胖子甩甩手让三叔走开,自己把手伸进那漆棺和青铜棺椁的缝隙里,闭上眼睛摸索了很久。
突然他手一发力,我们听到啪一声,棺材从中间整齐地裂了开来。
那一刹那,我们都似乎听到了一声极端凄惨的叫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
我挑了挑眉,
吴邪(这铁面生难道知道外面有个要去他狗命的人在?)
胖子马上跳了回来,双手展开。
胖子“退后!”
那漆棺像一朵莲花一样从棺椁中升起,然后左右裂开的棺盖翻了下来,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就算再看一次也是让我叹为观止。
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浑身黑色盔甲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大奎肩膀一动,准备给一棍子,胖子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
胖子“别动,他身上穿的是宝贝,别弄坏了!”
三叔回神走到旁边一看,
吴三省“我他妈的还以为又是个粽子,你看,后面有根木头撑着他。难怪他能坐起来。”
我们都走过去,那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只要棺材一开,里面的尸体就会被一根木棍撑着坐起来,要是普通的盗墓贼,恐怕会吓死。
这下子大奎他们都松了口气,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我们围过去,我已经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实就是最后一只棺材,学名叫金缕玉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玉片都变成黑色的了。
那尸体的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好像还有呼吸一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明显,我们几乎都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大奎惊讶地张大了嘴:
大奎“这……这……这东西他妈好像是活的!”
接下来就又是三叔和胖子的各种感叹,各种科普。,听得潘子和大奎那是一愣一愣的。
看着他们呆呆的样子我觉得好笑,再想想上辈子,我似乎也和他们一样。
吴邪(那时的我在闷油瓶的眼里,是不是也和现在的他们是一这样的?)
说到闷油瓶,我这才想起,似乎从刚才开馆他就一直没吭声。我回头一看,顿时骂娘。
吴邪(他娘的,那死瓶子居然又不见了!)
吴邪(他会去哪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结果吓了一跳,他居然就站在我旁边,手里依然拿着那颗血尸头。
吴邪(我擦,这死瓶子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声都没有?)
吴邪(不是,您老到底对这血尸头有多深的执念?怎么上哪都带着!)
胖子他们那边正在研究怎么把玉蛹脱下来,有了一次可怕经验,这次胖子学乖了,没有搭话,只是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
胖子(这玩意麻烦啊,快!快让小哥来。)
我翻了翻白眼,
吴邪(你自己跟他说啊。)
胖子(卧槽,他现在和我不熟啊!)
吴邪(这种事怎么总是要我呢来?)
胖子(你俩关系不一般啊。)
吴邪(…)
虽然不情愿,但是我还是看向了身边的闷油瓶。
吴邪“小哥,你不去看看真的好吗?这墓的凶险咱也是瞧过的,我三叔的手段我是清楚的,就他那两下,必定会把我们搁这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很给面子的走了过去,我连忙跟上。
他先是看了看那只棺材,然后对三叔他们一摆手,轻声道:
闷油瓶“让开。”
话音刚落,胖子第一个闪身。三叔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胖子不是会随便听别人吩咐的人。
胖子轻咳了两声,有点尴尬的指了指闷油瓶。
胖子“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更相信他。”
三叔听了胖子的话倒是没有生气。
吴三省“这一路上小哥的身手大家是有目共睹,别说胖爷你,就我吴三省也是一样的。”
说着也退到了一边,潘子想开口说着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出声,也退到一边,给闷油瓶让开了一条道。
闷油瓶把手里的血尸头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声。
闷油瓶“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一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闷油瓶“进了这个玉俑,每五百年脱一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
闷油瓶“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三千多年了,你们刚才只要随便拉了其中任意的一个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
吴邪(靠!刚才只注意到他身上的伤,根本没有想到会不会有内伤,看他现在的样子,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我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闷油瓶接过水说了声谢谢,打开瓶盖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吐到一边,我看了一眼那吐出来的水,里带着血!
吴邪(看来伤得不轻,该死的!这次什么都准备了,居然忘记准备内服的药!)
他又含了一口水漱口,直到吐出来的水里再也没有血后,他才喝了两口,然后把水还给我。
潘子见他终于喝完,才靠着一边开口说道:
潘子“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不过,你也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潘子这话说的很巧,我也想看看这次闷油瓶会不会有所动容,说出一些其他的话。
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吭,好像根本没想过要去理我们,直接走到鲁殇王的尸体面前,厌恶地打量了他一眼,眼里突然寒光一闪。
我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不停地抖动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三叔他们根本无法反应,闷油瓶对着那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
闷油瓶“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
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四肢不停地颤抖,最后一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三叔他们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忍不住扶额,颇有点头痛啊。
吴邪(我刚才怎么会以为这闷油瓶会说点什么呢。)
只见他将尸体往地上一扔,好像那玉俑根本是个垃圾,不值一提。
我走到他身边,忍不住问:
吴邪“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开口了,但我宁愿他不开口。
闷油瓶“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明明知道他会这样说,还嘴贱的忍不住去问。
苦笑一声:
吴邪“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