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北京时间的不同地点,重庆。
这次敖子逸机场围堵张真源的计划失败,当消息传到严浩翔耳朵里的时候,他简直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第一次有种想要撕碎张真源的冲动。原来张真源对他的示好只是为了利用,原来张真源之前对自己爱意都是装出来的,原来张真源不过是想稳住他才会百般依顺,原来为了离开他愿意赌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到底还有多少张真源对他的欺骗,是他严浩翔没有悟到的。
他愤怒的一挥拳头打碎了他面前浴室的镜子,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感觉不到疼,只是陷入了回忆,他现在站着位置,是他曾经与张真源交欢的地方。那时张真源就坐在这个洗手台之上与他合二为一,好不快活。
他还会温柔的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哥哥,你轻点好不好”
这面破碎了的镜子目睹过这一切,难道这都是张真源营造的假象?
张真源你可太会玩弄人的感情了
倘若我再有机会逮住你,就算你真的自杀死了何妨。你的尸体我也不会抬出去,就埋葬在这别墅之下,找最好的法师做法,将你的永生永世都囚禁在这牢笼之中。
他终是恨毒了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刘耀文得知张真源逃走的消息,已经是张真源顺利到达北京之后。
晚上严浩翔一回来,他应该像往常一样,上前为严浩翔脱下那板正的西装。可是今天严浩翔压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径直去向了张真源的房间。
他以为他张哥出了什么事,想去问问严浩翔。可是今天的严浩翔身上自带冷空气,他哪敢向前。于是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马嘉祺回来了。
“马哥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真源跑北京去了,没抓回来了”马嘉祺用干哑的声音回复道。
简单的一句话囊括了一天发生的全部内容。刘耀文听后瘫倒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他张哥逃出去了,真好,他由衷的为他高兴。可是张哥逃走之后还会愿意回想和他在一起在别墅的时光吗?还会愿意记得文文向他撒娇的模样吗?
或许不会了吧,他那么好的张哥就应该开启崭新的人生,拥抱更好的未来。不被这龌龊的过往所羁绊,删除这段不堪的记忆,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走向。
忘了吧,其实把文文也忘了也没关系的。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和张哥的故事可能已就此宣告结束,他的太阳穴就痛的直冲脑门,捂着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对比起重庆现在的紧张悲伤的气氛,北京这边倒显得欢快不少。
夜市很大,路很长。丁程鑫一直没放下张真源的手,穿梭在夜市之中。
他沿路带着张真源体验了一把北京的特色名吃“豆汁儿”,还有坐在一小摊外头的板凳上吃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吃饱了就去旁边摊位打了气球,丁程鑫枪法好,打气球一打一个准,惹得张真源在旁边惊叹连连,最后赢了好些小礼物。
丁程鑫枪法好,在北京房产也多。不外乎是他家在北京是有些权和钱的。
他从小在北京军区长大,父亲是北京军区的司令员。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些高干子弟,这些高干子弟长大后也自然能乘着他们父亲的东风,在官场上谋个一官半职。
他的父亲即便后来弃政从商,可仍是与政界那些人交情不浅,黑白两道通吃。在北京地界中响当当的排的上号的人物。
可张真源哪能知道这茬,丁程鑫这顶好的枪法,那可都是实打实拿真枪练的。
两人逛完了整个夜市,又沿着马路散着步,即便已经次日凌晨了,北京也依然灯火通明,展现了他快节奏下的不眠不夜。
路途中看见了一个装修像极了一个废弃仓库的酒吧,引起了张真源的兴趣“丁程鑫,陪我去喝酒吧”
丁程鑫自然不会拒绝,他酒量好,有千杯不醉的名号。在他的陪伴下,他能保证张真源在酒吧里不会受到欺负。
他们坐在酒吧的吧台上,一人点了一杯威士忌。看着舞池中跳着钢管舞的热辣女孩,张真源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多少油腻的男人虎视眈眈想要借机揩油,要是她们和他之前一样一时失足了可怎么办。
他真的觉得这些女孩们,值得一份更好的工作。
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威士忌到底是烈的。张真源被刺激的皱紧了眉头,伴随着表演钢管舞的女孩们也下场了,走进了后台不见其踪。张真源许愿她们以后的人生,可以比他多一分幸运吧。
酒吧的灯光开始不再那么跳动,一束聚集的光洒在舞台上,一个男人手拿吉他出现在其中。丁程鑫好像认识他,正尖叫的为他呐喊应援。
男人弹奏的曲子是《彩虹》,那是他和宋亚轩一曲定情的曲子。熟悉的旋律一起,张真源身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好像又回到了和宋亚轩初识的那个夏天,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人弹奏,一人唱歌。
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昏暗的光线无人发现。他让自己仰头笑着,和丁程鑫一起,为台上的人挥手打call。
一曲终了,台上的人已离开舞台。张真源的思绪也拉了回来,脸上的泪痕他也已经慌乱的擦拭了。丁程鑫并未发觉,转头笑着对他说“怎么样,他唱的不错吧”
“很棒,很好听”
“怎么,在推销我呢”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和丁程鑫调笑着。
“你这男神级别的好皮囊,还用的着我推销吗,天泽,这位是张真源。”丁程鑫拍着张真源的肩膀对李天泽说到。
李天泽伸出手来“你好,我是丁程鑫大学同窗兼好友李天泽。”
张真源还没来得及回应李天泽的握手礼仪,李天泽的手就被丁程鑫给握了去。
“我说李大少爷,你如今怎么混的在酒吧里当驻唱啦。”
李天泽被这玩笑话说着也不恼,微笑说道“这酒吧是我前段时间才盘下来的,之前酒吧驻唱和前老板一起走了,我也没物色到其他合适的。这不觉得唱歌有趣,就自己上去玩玩”
张真源听后立马提取到了关键词,“酒吧驻唱”
“请问我可以试试这里驻唱的位置吗。”
丁程鑫听到张真源这样的请求差点没把口里的酒给喷出来。想着这孩子事业心也太重了吧,出来消遣都还不忘记找工作。
“好,你可以试试,跟我来后台吧,我亲自来面试。”
后台区别于前台的灯红酒绿,这里来说更像是酒吧的桃花源,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你先唱首歌吧”
张真源点头,然后望向了架子上的那把吉他。试探的问到“我可以弹弹吗”
李天泽微笑示意可以。张真源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吉他,当他用指尖简单的对着琴弦划过一道音时,他笑了,他那阔别已久感觉又回来了。
吉他声起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同样的《彩虹》演唱,不同于李天泽平静婉转的表达。张真源演奏的感觉更多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奈和放下。
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宋亚轩,就让我最后再弹奏一次《彩虹》,来告别我们早已死去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