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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关于前世——云澜还是耀灵?

我家的鬼丈夫

惊呼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小半就被扼杀,那只手来的突然,让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赵云澜根本没机会反抗,就这么被抓走了。

“糟了。”

沈巍第一个发现,急急收手,为此还被牧尘背后伤了一下,但也没来得及抓住他。

“云澜。”

无心的害怕在心底蔓延,好似从影子开始,除了那次被陆家的人欺负关在石洞里感觉到害怕之外,至此都是好好地。

这该是他第二次如此恐惧,对世间的不安。

“哼,倒是成了一具完整的魂魄!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聚魂的本事,倒是帮了我不小的忙。”

云澜被无情的扔在坚硬的地面上,一个黑色的铁笼子将他捆住,陆靖站在他的正前方,而陆瑶则安静的站在另一边。

陆瑶都一改之前的和善,看着他的眼神都流露着内心中真实的情绪。

“小瑶,你先留下,我离开一会。”

“是,师父。”

云澜害怕,趴在铁柱上,伸出手去,想要拼命抓住陆瑶的衣服,哭喊着求饶,“小瑶,救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小瑶,我是耀灵啊,我是你的影子。”

“现在连话也会说了?”陆瑶变得冷漠异常,眼神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嫌弃和讽刺,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踩碾,见他露出疼痛的样子,她大笑出声。

“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伙伴,什么都告诉你,没想到你身为影子就知道怎么去勾引男人!我呸!真是恶心!现在冥界取消婚姻,我成了所有人的大笑柄,这件事都是你害的!你说,你到底和沈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宁愿要你一个男人也不要我!他要娶你!”

最后四个字,完全是咬牙切齿的憎恨,除了那次陆瑶被人侮辱外,这是他第二次从她身上看到如此重的煞气,不再纯洁,仿佛这才是她的本性。

“他要娶我?”

他是真的不知道,但在陆瑶眼中又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

“装作不知道,其实心里乐开花了吧!耀灵,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成为沈巍的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小瑶,我没有,我没有想成为他的人,我……”

“没有最好,你最好断了这份想念,乖乖待在陆家,等我成为冥王妃之后,我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师父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死!”

陆瑶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待在铁笼子里,那笼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冰凉的很。

他长久握着就会觉得很累,好似身体里的力量都会被黑漆漆的柱子给吸附上去,吓得他只敢离得远远地,坐在正中央双腿蜷缩,下巴磕在膝盖上,抱着双腿,浑身颤抖,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

那时候的他,一直很喜欢陆瑶,可以为了她不顾自己生死去和别人打架,只是因为不想别人诋毁她。还喜欢她独自的那种坚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那份很纯的气息。

谁知道从影子变成一具完整的魂魄,有血有生命后,她就全然像变了一个人,只因为爱情,只因为嫉妒。

但他始终觉得那样的陆瑶不是他该认识的陆瑶,咬着嘴唇,他哭的委屈巴巴,嘴里还喃喃自语的不信刚才发生的事。

“小瑶不会不要我的,小瑶不会变成这样的,小瑶是好人。”

“好人坏人你清楚?”陆靖缓步走来,直接穿过铁笼子站在他的面前,笼子也随之消失,“反正她现在恨极了你,恨不得杀了你,但我不允许,留着你还有更大的用处。”

云澜茫然的看着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可怜巴巴的抓住他纯色的长衫,哀求道,“求您,求您让小瑶原谅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您让小瑶原谅我。”

“你真的知错了吗?”

他变得温柔,像大哥哥一样安抚着他的情绪,给他擦去满脸的泪水,云澜用力的点头,保证道。

“我知错了,我会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影子,不再出陆家一步,求您让小瑶原谅我。我可以去求沈巍,让他娶小瑶好吗?”

“看来你当真喜欢小瑶的紧。”

他再次用力点头,陆靖笑了,笑得和狐狸一样狡黠,“耀灵,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小瑶原谅你,只是你想去做吗?”

“想。”

他毫不犹豫的就回答。

为此陆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交给他。

“等会沈巍就会来带走你,你到时候可要为我们说好话哦,否则小瑶会更气的呢!然后你和沈巍一起离开,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分次少量放在他的食物里,待一整瓶全部让他吃下去后,小瑶就会原谅你了呢!”

他并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赵云澜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是沈巍让他和陆瑶之间成为现在的局面,但沈巍到底给了他新生,他不能伤害他,这是之前陆瑶一直教给他的道理。

但另一边是给他首次生命的陆瑶,若是没有她,他连影子都不可能是,所以这份决定是很矛盾的。

“陆靖,带走我的人,你算什么意思!”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巍白衣纤染,即便不是黑色,也能因为那强大的气场而让人心生胆怯,往那里一站,谁敢说不?

他就是天生强大的霸主,没有人可以否定。

“只是陆瑶担心他,我找了许久才找到,更何况耀灵本就是我陆家之物,怎么倒成了你的了?若陆靖没记错,冥王你的女人该是我的弟子。”

“婚礼已经取消。”

“那冥王就是想牺牲整个冥界了?”陆靖一笑,“冥王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奉上自己的国度。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影子。”

“他叫云澜,是我沈巍的人,谁动谁死!”沈巍眯眼的瞬间,寒意四射,让人不寒而栗,“我冥界的事不需要一介人类来说教。”

沈巍没有犹豫,大手一捞,就把他搂进了怀里。

陆靖没动,只是含笑的看着沈巍带他离开,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冥王,我们可以打个赌,他最终一定会回到陆家,而你也将会为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

今次让你们有小团聚也算是看在你给他凝聚魂魄的份上。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赵云澜却能感觉得到,没有原因的。

回头凝望他的那一刻,在陆靖眼底他看到了得逞的精光。

他果然有目的。但那时候的云澜没有察觉。

沈巍抱着他一路往陆家外走,走到大门的时候,那一处红衣飘扬,傲然站立的女子堵在直行的路口,身姿依旧,却不似战斗时的巾帼英雄,此时的陆瑶完完全全是个小女人。

绝美的脸上泫然欲泣,却又不甘心让哭泣尽洒那份懦弱,死死的盯着沈巍,只有一句话,“为什么是他?”

沈巍脚步未停,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往前走去,陆瑶不甘心,再次问道,“为什么是他!”

“我沈巍此生都只要他一人!永不言悔。”

冷漠的声音让陆瑶一愣,追上来的脚步一滞,云澜也愣了下来,原来爱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单纯。

“不,这不可能,!我不信!他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影子!有什么比得上他的?”

“他之前于你是最重要的朋友,如今你为爱之一字竟如此诋毁他,足以可见你的本性如何。”

沈巍无情的丢下这句话就不再停留,瞬间消失在陆家大门,只留下双腿跪地的陆瑶,以及她痛彻心扉的怒吼。

“沈巍,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不会让你们好过!”

赵云澜看着那样的陆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一生只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收养她教导她的师父,却因为那人心中早已藏不下他人,所以她只能选择放手。

而好不容易爱上另一个男子,却偏偏被自己的影子捷足先登,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两段失败的爱情,对好胜的陆瑶来说无疑是极难承受的痛苦。

但是……赵云澜微皱眉,陆瑶一直都是个很冷静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才认识不过数十日的男子就在这样憎恨怒天的。

她越是这样子,他就越觉得奇怪。

视线中的陆瑶逐渐变小,最后看到的是陆靖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一道黑色气流在掌间显现。

“云澜,你喜欢我吗?”

“那个黑色是什么?”

他突然问,沈巍狐疑的看着他,“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他将他放在地上,吹了记口哨,一个巨大如牛的野兽凭空出现,发出狗的犬吠,吓了他一跳,却识得它——穷奇。

穷奇叫了一声,就安静的待在一边,沈巍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突然坏坏一笑,“你不回答我,就让它吃了你。”

“不…不要!”他吓得扑倒在他怀中,紧紧拽住他的衣襟,颤颤巍巍的看着穷奇。“它好可怕。”

“那你快说。”

“什么是喜欢?”

云澜眨着眼睛问他,沈巍捏着他的脸颊,像逗弄小白兔一样,“就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云澜心里最想和谁在一起?”

他委屈的底下头,看着小小的掌心,有些难过的说,“云澜喜欢小瑶,可是小瑶她不喜欢我,她讨厌我。”

“既然她都不喜欢你,你何必去喜欢她?”沈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在眉心处落下一吻,眼中盈盈闪烁着晶亮的光辉,堪比天空星辰闪耀。

“云澜,也许对你我还没到爱的那种地步,只是单纯的喜欢逗你,喜欢你身上令人安心的那种感觉,很舒服的放松。我活着岁数不小了,却没有一个可以给我这样感觉的人。所以云澜,跟着我吧,我定然叫全天下都不敢负你,谁敢负你,我便让他化作大千世界的一缕尘埃,走到哪里都让你将他狠狠踩在脚底下。” 沈巍直接带他回了冥王宫,把他放在那里养尊处优的生活,除了不让他出冥王宫,其余哪里都没关系。

影子怕生,所以一直都待在龙泉殿里,除了女婢之外,这里就只有沈巍会出现。

但他自从回到冥界之后就变得更忙,他听说最近魔界格外的安静,没有再和之前那样大肆进攻或者破坏。但冥界的冥/穴/最近极为不安,很多厉鬼都欲以破/穴/而出,封存在冥/穴/外面的结界已经加固过一次了。

“从内部扰乱冥界秩序,分散冥界的战斗力。”一个女婢端着盘子从那边经过,小声的对另一个人说,“这是我去给王和大庆大人送茶的时候听到的,这肯定是魔界的阴谋。”

“真的吗?这也太恐怖了。”另一个有些后怕的样子,突然又说,“不是王这次打算用联姻的方式和人间陆家联手,共同对付魔界吗?怎么突然没动静了?之前还有消息要张罗婚礼呢!”

“嘘!”端盘子的女婢立刻捂住她的嘴巴,朝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第三者后才轻声的说,“我听说是王为了一个男人所以不要陆家首席的。”

“就是那个住在龙泉殿的男人?”

“对呀。他可是王的心头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刚才从前殿过来的时候,听说陆家首席来了冥界,说是要回自己的影子。”

“啊?”

就在两人嘀咕的时候,云澜从一侧石柱后跑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紧张的问,“小瑶来了吗?是陆瑶来找我吗?”

两人见到他出现都傻了眼,浑身不住颤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是不是陆瑶!”

他怒了,她们中的一个用力点头,“奴婢看到她去了冥王殿,此时…此时应该和王在一起。”

他还没听完就朝着冥王殿跑去,不管身后的呼唤,只想见到陆瑶,“她们说她是来要回影子的,我是她的影子,小瑶果然不生气了,小瑶最好了。小瑶……”

他看到陆瑶一身素白衣衫站在冥王殿前的台阶上,身姿妙曼,又英气风发。

听到他的呼喊声,陆瑶回过头来,开心的冲他张开了手,笑着说,“耀灵,快过来。”

“小瑶,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扑倒在陆瑶怀中,开心的流出了眼泪。

陆瑶面容和善,带着一如往出的笑意,摸着他的头,很是亲昵。

“别哭,之前是我不好,所以来向你道歉。是我太傻,把好感当做喜欢,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才认识不久就爱的死去活来的呢!是我误解了他对我的好,所以迁怒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你也别傻傻的因为别人对你好,就什么都信了,你太单纯了。”

陆瑶的话让赵云澜觉得奇怪,连影子也有些发怔,仰着头问陆瑶,“小瑶是说沈巍喜欢我是假的?他对我的好是为了让我误解?”

陆瑶眯起眼睛,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说话,只是微笑,意思很明显,但那时的云澜却信了。

所以毫不犹豫的对陆瑶说,“小瑶,我要跟你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沈巍身边,我只要小瑶。”

说这话的时候沈巍正好从殿内出来,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间形成一抹不悦,很浓郁,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大庆和沈面晚了他一步出来,但两人的耳力,加上他刚才说话那么大声,面上也露出了心知肚明的表情。

倒是沈面一看到陆瑶,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陆瑶,你怎么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怎敢劳烦您。”陆瑶举手投足之间都落落大方,和之前的狰狞又完全不同,她对沈巍行了个礼,才说,“此次陆瑶前来是想带回自己的影……”

“你的影子早就死了。”沈巍二话不说的打断陆瑶的话,冰冷无情,“他是我的。”

云澜双脚瞬间离地,朝着沈巍身边飘去,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中,他不断挣扎,打着他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讨厌你,我要和小瑶回家。”

沈巍没有说话,任由他打闹,哭泣,只是在最后伸手给他擦去泪水,看着他的纯黑双眸里泛着只有对他才会有的温柔。

“你真的想和她回去?”

这样细声细语的询问像极了之前陆瑶对他的好,而他也感受到他一直对他的好有时候是比陆瑶的更温柔体贴,至少他给他的是真正的好东西,比如这具有血有肉的魂魄。

这些陆瑶都给不了他,而他却给了他。

也许认识时间不短,是真的不可能爱上一个人,就如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很舒服,所以才一直这样对他好。

陆瑶之前说过,任何人对你的好是一定要回报的。但是他又想和陆瑶回去,又想报答他,他也说过对他最好的报答,就是留在他身边。

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皆得,他知道自己必须在他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沈巍突然放开了他,然后退后一步,浓郁的神色在云澜脸上一闪移开,望向了别处,“既然这样,我放你自由。”

那一退一步的让开,让他的心猛地一痛,他这样的放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不再有人会真心待他。

想要上前拉住沈巍的袖子,可到底没有那份勇气,他告诉自己他是陆瑶的,这里不是他该留下的地方,报答什么时候都可以。

紧咬着呼之欲出的眼泪他还没有转身,那边的陆瑶突然开口,“冥王肯放手,陆瑶在此谢过。但是陆瑶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是奉了家师之命,关乎整个人间和冥界的安危,所以可否移步详谈。”

“陆靖有意合作?”

问话的是大庆,陆瑶点头,“的确如此。剩下的就看冥王的意思了。”

沈巍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殿内走去,倒是沈面朝着陆瑶走来,温婉一笑,“这边走。”

“谢谢你。”

沈面被她那一闪的笑容弄得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睛,但还是礼貌的说,“不客气。”

几人转身进去,只留下他和大庆二人,大庆叹息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也转身往里去,没想到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朝他折回,拉起他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顿了顿,又从身上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给他擦去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擦擦,别哭花了眼,他会心疼的。”

云澜一怔,眸带雾霭的看着他,“是小瑶吗?”

“云澜,我知道在你心里陆瑶是很重要的,因为是她的存在所以才有了你的存在。但是,就算是生你的父母也会有不好的时候,当然这不是指所有。我只想说,谁对你好,其实你的心最懂。好并不存在于表面,真正的好是不会让心受伤滴血,而是带着满满的暖意。”

云澜摸上心口的位置,那里可以感觉到心脏跳动,虽然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心,但它却是他的源泉。

陆瑶的好让他很舒服,但是她却让他的心很痛。而沈巍对他的好也让他舒服,心也跟着是欢喜的,就像太阳的光辉,很暖。

“我……”他咬着嘴唇,陆瑶前后变化太大,他也感觉得到,但就如大庆说的那样,她就好比自己的父母,就算对他不好,他也不可能放手离开。

“云澜以前还是耀灵,耀灵是属于小瑶的,云澜是属于沈巍的。”

“那你是喜欢云澜呢还是耀灵呢?”大庆就像温柔的大哥哥,一路牵着他的手,一路教导,“等你想明白这个问题,就可以做出取舍了。”

云澜还是耀灵,沈巍还是陆瑶呢?

他不知道陆瑶和沈巍他们说了什么,直到天黑陆瑶都没有来看他,只是来往的女婢说陆瑶在冥界住下了,暂且不会离开。

他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忘记他。

因为睡不着所以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冥界的星星不似人间那么美丽,却也不是之后那样的灰蒙蒙,这里的星星有着冥界独特的美丽。

“你是第四颗星星,是死也要留在我心里的星星。”

背后伸来一双手,将他紧紧搂住,一股酒香的味道传来,侧过的头还没看清来人,唇上就是一软,然后是带着霸道的强取,让嘴中酒的热/辣/充斥在嘴巴里,不能吐出去,只能往下咽。

“云澜,你要是真的走向陆瑶,我一定杀了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你是属于我的。”

沈巍紧紧地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炙热的气息带着酥麻感让他很不适应,想要挣扎逃离,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最后摔倒在床上。

“沈巍。”

弱弱的呼唤,带着怯生生的惧意,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素白的衣裳因为拉扯而松开,透明的白皙呼之欲出。

沈巍喉头一动,咽了咽口水,“云澜,别让我一个人留在寂寞里,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三千青丝如墨汁铺洒,散落旖旎,深不见底的眼睛泛着曜石般的闪耀,让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小…小巍。”

他栖身下来,在他唇瓣上蜻蜓点水,“云澜,以后就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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