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是见过的,乐陵秦氏,举办清谈会时,我时常随侍在我家夫人身边。”
蓝启仁乐陵秦氏?莫非是秦夫人?
蓝启仁你是秦夫人的侍女?
“是,我是秦夫人的贴身侍女,小人名叫碧草,我要说的事,发生的更早一点。”
“大约十二三年前,我是看着我家小姐长大的,夫人对小姐宠爱有加,但在小姐要成亲的那段日子,夫人一直心情不佳,闷闷不乐,甚至白天突然就以泪洗面,晚上也是夜夜噩梦,我以为是因为小姐要出嫁,夫人心中舍不得,便一直安慰她说,小姐要嫁的那位,那位敛芳尊,金光瑶,年轻有为,又是一个温柔体贴,专一不二的男子,小姐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
“可夫人听完之后,看起来更难过了,过了几天,小姐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夫人一看到帖子就晕了过去,小姐成亲之后,夫人一直闷闷不乐,得了心病,病得越来越严重,临终前,夫人终于撑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说着,越来越激动:“敛芳尊和我家小姐秦愫,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关系,他们根本就是一对兄妹啊!”
此话一出,大厅顿时混乱起来,所有人脸上都挂着不可置信。
“啊?这是真的假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
金凌也是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金言蹊阿凌,你……你先回去。
金凌(如兰)我……
金言蹊好了,你去找你阿姐玩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江澄金凌,还不快去!
金凌(如兰)哦!
“我家夫人真是太不幸了,金光善那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相貌,在一次外出醉酒后强迫了她。”
“我家夫人哪里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敢反抗,金光善不记得我家小姐是谁的女儿,可我家夫人怎么可能忘记?”
“她不敢去找金光善,又知道我家小姐倾心于金光瑶,挣扎了好久,为了不酿成大错,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内情。”
“苦苦哀求他取消这门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道金光瑶明明知道小姐是他亲妹子,还是娶了她。”
“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听到此话,金言蹊顿时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些警告,姚宗主赶紧闭上嘴。
“金光瑶要在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愫父亲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他怎么会舍得不娶呢!”
“论丧心病狂,金光瑶他可真是举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啊!”
魏无羡难怪他当时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看吧看吧,我早就说他儿子不是别人害死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姚宗主,此话怎讲?”
“大家都知道,近亲所生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痴呆儿,孩子还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旁人不同的事实,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血缘上来,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说是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不三不四的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杀了金如松,在栽赃给与金氏有过过节的其他世家,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讨伐,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
魏无羡这个姓姚的落井下石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