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响，程耀瞪大眼睛盯着那一片黑暗，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灯在哪？这里太黑了。”程耀问。
“灯？这里从来没有灯。”
“那你平常怎么看清东西？”
“他们在我身体里植入了一种东西，能让我在黑暗中看得见。”
“这……这到底是一家什么医院？”
忽然，一个东西碰到程耀的脚，程耀抖了一下，立即后退。
“什么东西？”
“别担心，是我。”
那东西顺着程耀的裤子向上摸索，被程耀一把抓住。
程耀摸了一手毛，立即撒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手上怎么全是毛？”
“可能是我的汗毛吧。”男人回答。
“这也太长了，感觉就像一个全身长毛的动物。”
“有那么夸张吗？”男人也开始怀疑起来。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要怎么摆脱铁链？”
男人轻蔑地笑一声，“呵，这铁链困不住我，我们快点出去吧。”
程耀嗯一声，带男人走出病房，准备去下一间。
程耀打开门锁，推开门，门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里面有什么？”程耀问。
男人贴着程耀的肩膀呼气，“里面什么也没有。”
两人又去下一间。
程耀打开门，又问：“里面有什么？”
“还是什么也没有。”男人回答。
程耀瞪大眼睛，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房间里也没用任何声音。
后面接连几个病房都是如此，没有任何活物的样子。
程耀继续走着，开始闲聊。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清楚，大概几周的时间吧。”
“你认识徐愿吗？”
“徐愿……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印象。”
“你知道他在哪吗？”
男人沉默片刻，“不太清楚，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我只是认识他。”
终于走到最后一间病房，程耀打开门锁推开了门。
门内到处都是红光，地上墙上沾染了黑色的液体，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程耀捂住鼻子，走进去探索。
地面一片狼藉，被打碎的玻璃容器，因遭受撞击变形的输液架，坍塌的病床，以及墙角的一撮潮湿的头发。
“为什么只有这里有光？太奇怪了。”程耀问。“根据墙上和地面的血迹判断，这里几乎每天都在死人，这家医院到底在干嘛？”
“可能是做实验吧。”男人说。
“我认为不只这么简单。”
程耀转身准备出去，一回头看见一个浑身长毛，人面兽身的怪物，体长约一米六，体型较壮硕，小腿向后凹，就像是犬科动物的后腿，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开，沾满了血迹。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
“难道你自己看不见吗？”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就是我啊。”
男人刚要走上前一步，程耀立即后退。
“你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怪物，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以及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男人捂住头努力回想，“他们把我绑起来注射了麻药，我看到自己被大卸八块，又被重新组装……之后我就一直在病房里待着。”
“等等，你刚说过‘我们’，之前还有别人和你一起吗？”
男人阴着脸，在程耀的凝视下点了点头。
“我们看过的病房曾经都有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不见了。”
“你再好好想想，他们到底去哪了。”
男人抱头蹲下， 全身发抖，“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那不是我！”
“你先冷静一下。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和我的朋友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好吗？”
男人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程耀。
“你们真的会救我出去吗？”
程耀郑重其事地说：“是的，我们是奇侦社的成员，帮助他人是我们的职责。”
“要不要握手认识一下？我叫程耀。”程耀向男人伸出手。
男人试探着把自己毛茸茸的手伸过去，握住程耀的手。
“抱歉，我还沒有想起自己的名字，随便你怎么称呼都行，只要不是一些稀奇古怪的。”
“啪！咚咚。”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走廊，“楼下怎么了？”
程耀立即反应过来，“有人上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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