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期间,天公不作美,说变就变,“轰轰轰……”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雷不断的在天空响起,伴随着狂风暴雨,雨水落在屋子上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有不少雨水从敞开的大门外飘进屋里,老鬼赶紧关上屋门。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王明开始四处打量起身处的这座房屋,屋里干净,各类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仿佛这座房屋的主人从未离开,只是出了趟门,还没有回来。
可王明心里清楚,这个地方透着说不出的怪异,安静得过分,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了。
屋子里有好几间卧室,足够王明和老鬼居住。
王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随意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朴素,一张木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床单。
一个略显陈旧的衣柜立在墙角,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床边放着一张写字桌,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
还有一只叠得精巧的千纸鹤和一罐彩色的五角星,显然,这里曾住着一个心思细腻的小女生。生。
王明缓缓走到桌前,手指随意地在书本间翻动着,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目光被一本粉色封皮的笔记本吸引。
封面上,娟秀的字体写着“日记”两个大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拿起笔记本,缓缓翻开,里面记录的都是些日常琐事。
看着看着,王明的眉头渐渐放松,就在他以为没什么特别的时候,翻到了最后几页,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寒毛直竖。
1994年6月15号
“我又梦到她了,是她回来了。”
1994年6月23号
“梦中的我,听见她那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1994年7月10号
“有个纸人的头颅被人斩断,无头的纸人站立不倒。”
王明翻到最后一页没有写日期,看到日记最后一篇诡异的话语,王明顿感头皮一阵发麻。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穿身上,往后不在见情郎。
王明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也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正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
这时,老鬼将床铺上的被褥仔细铺好,动作熟练而利落。
铺完后,他直起身子,转身坐在床上,抬头看向几步外的王明,见他脸色煞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
王明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他心里害怕极了,一想到这个村庄的诡异,晚上还要一个人睡在这不知藏着多少秘密的房间。
说不定黑暗中会突然有青面獠牙的鬼怪从角落里冲出来,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老鬼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催促,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王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胆小,可一想到独自面对这未知的恐惧,又觉得这个请求也不算过分。
老鬼倒是没有丝毫诧异,爽快地答应,“好。”说着,眼底迅速划过一抹笑意,不过王明正低着头,没有注意到。
王明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昨天担惊受怕没休息好,今天又赶了大半天的路,他早已身心俱疲。
走到床边,他顺势躺了下去,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铺,眼眶微微湿润,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自从公司组织去莽山破庙游玩之后。
他就陷入了一连串诡异恐怖的事件,还被黑袍人抓住,差点丢了性命,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听着窗外时而激昂、时而低沉的鸟鸣和滚滚雷声,王明叹了口气,扭头对身旁的老鬼忧心忡忡地说。
“鸟叫的话应该是晴天,打雷的话可能是要下雨,今天这天到底怎么了?”
老鬼抬头看了眼窗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恐怕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王明盯着老鬼,瞳孔不自觉地扩散,脑海里思绪万千。
却又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老鬼这话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老鬼见他发呆,无奈摇头,随后顺势也躺在了床上,开始闭目养神,缓解一直紧绷的神经。
临近傍晚,早晨就开始下的暴雨终于停了。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整个村庄被一层灰白的薄雾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若是站在山顶俯瞰,就会发现这诡异的一幕。
只有他们所处的村庄被雾气环绕,而周围的地方天空晴朗。
天边还挂着一抹艳丽的晚霞,将半边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远远望去,村庄就像被一个半圆形的罩子笼罩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开来。
老鬼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郁的阴气,丝丝缕缕,如同冰冷的触手,让人不寒而栗。
屋檐下挂着的铃铛无风而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整个静谧的夜晚,给人一种心惊的感觉,似乎在运粮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与此同时,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一行人正艰难地前行着。
前面带路的是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身形略显佝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叫陈永兴。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往事,眼神中透着忌惮和犹豫。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传来了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怎么了,陈伯?”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
陈永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众人,神色凝重。
“你们可得仔细想好了,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他凭借着记忆领着众人向前走,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陈伯,你已经提醒我们三次了。”
白云霆无奈地笑了笑,他是这次探险的组织者,也是电视台的记者。
一身休闲装,背着专业的摄影包,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执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呢?”陈永兴对这群人越发好奇。
几个小时前,白云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陈永兴,好说歹说,还花了一大笔钱,才说服他当临时向导。
毕竟他们要去的地方实在太偏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是xx电视台的记者。”白云霆如实回答。
“记者?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陈永兴被勾起了兴趣。
“我们要去做一期‘灵异零距离’的节目,希望能够解开所有的谜团。”
白云霆抚摸了下自己肩上的挎包,但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没有更任何人提过。
十年前他女朋友凌美,突然消失。
自此以后了无音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发给凌美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后来他询问了很多凌美之前上班的同事。
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哪里人,而且凌美所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就更加没有人知道她的地址了。
自那以后白云霆就失去了凌美的一切消息,他用了十年时间才堪堪找到一点点线索。
这次的节目也是他极力税说台上,极力争取到的机会,只为了,找寻他失踪了十年的恋人,也就是这次他们要探险的偏僻村庄。
“你们要去那里解密?”
陈永兴摇摇头,要不是家里还有个痴傻孙儿。
急需用钱,他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该解密的都已经解开了,解不开的秘密又谈何容易轻易被人探索。
白云霆留意到陈永兴每一次都用‘那里’来代替,似乎很忌讳说出目的地的名字。
“没事,你为我们带路就行。”
真不知道是在帮他们,还是还在害他们,陈永兴没有在说什么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眼神也不自觉带了点忌惮。
“陈伯,你如此紧张,当年棺材村的事情,你应该听过不少吧。”白云霆笑着问。
当听到‘棺材村’三个字,陈永兴浑身一怔。
往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当年留下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退,已经侵入骨髓。
1998年,棺材村一夜之间一百多口人离奇失踪!
“唉,都是一些流言蜚语,谁知道真假,反正那些传言都当不得真。”
陈永兴似是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传言?可否说来听听。”白云霆继续追问。
陈永兴迟疑了一阵先,压低了声音。
似是怕被他们以外的人听见,招来什么祸端。
“有些说村民得罪了人被灭口,还有人说村民是被深林里的野兽吃了,不过最公认的说法是……”。
还不带陈永兴说完,他的话引的所有人的兴趣,被一个女生迫不急待打断。
“是什么?”
陈永兴四张张望,把声音压的更低了。
“被鬼怪降临带走了。”
“哈哈哈”
几名记者一同大笑起来。
“陈伯,你看过我们节目吗?”苏峰问,他从来不相信怪力乱神。
陈永兴摇摇头,如实回答 。“没有。”
他所在山村本就落后,没有网络,家中就剩自己跟老伴和一个痴傻的小孙子。
儿子媳妇也在外穿务工出了事故没有了,如今只剩他们三人,相依为命。
家里的重担都落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哪有时间娱乐消遣。
“我们有一期的节目,名字叫‘封谷村消失之迷’和棺材村有些相似,村民全部消失,此后各种诡异传闻不断 。
几乎都是和鬼怪有关,但最后经过我们栏目组实地探索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