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病房中,一位医生从药箱中取出一枚药物递给一个小女孩。
“把这个吃下去。”医生说。
“我不吃,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那个小女孩大喊着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手术刀向医生刺了过去。
只见那个医生反应速度极快,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伴随着清脆的碎骨声,那女孩大叫着倒在地上抽泣着。
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白衣天使,而是索命的厉鬼。
“你还想要杀我?”医生一只手就拎起来小女孩,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她的头部慢慢的流出了血液。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如果死亡能够让他脱离这里,那死亡或许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给她包扎。”医生的声音冷冷告诉身边的助理。
“啊……”小女孩看着走过来包扎的人就用尽全身力气咬了过去。但被医生一巴掌打到了门口。
“放心她死不了的。”医生轻蔑的笑着。
“我……我死不……了。”这对她来说像是比宣判死亡更加恐怖的事了。她颤颤巍巍的呼吸着,每次呼吸都会有充满腥味的鲜血呛到她卖力的咳嗽。那把手术刀近在咫尺。如果能用它捅进心脏,那就是世界最后的慈悲了……
天空阴暗了下来,似乎就连上天都想看到这一悲剧的发生,坟墓在微笑。她的未来和心愿都跟着时间葬在了墓中。阴雨菲菲,让树叶瑟瑟发抖,那曾经遮风挡雨的树木,在风雨的摧残下,留下了孤独的树枝。
女孩只要再往前爬一点就能碰到手术刀了,就在那一瞬间。充满压迫感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个医生。医生一脚踢走了手术刀,直接将她拽起绑在来手术台上。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力的躯体被绑了起来。就这样慢慢的呼吸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2593114号已经安顿好了。”原来女孩什么都未曾拥有,就连名字也只是那一串数字。
医生的睫毛时不时的会颤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同样作为女人相互的同情呢?不,不是的。在这里同情,爱,善良才是最可笑的笑话。
医生拿着针头很长的注射器,吸满了血红的药物后便刺入了2593114的臂部。即使是刺入血肉的疼痛都没有力气反应了,无力的忍受着痛苦,慢慢急促的呼吸眼睛逐渐翻白,身体开始抽动起来……
医生见状并没有惊讶只是又拿了一管药剂用重复使用那支注射剂再次刺入她的臂部。那里面药物的成分没有人知道,医生身边的人翻看着药物的配料表,以及之前已经死去的人的人用药反应。
此时活下去是最糟糕的事了。
“实验失败了吗?”医生冰冷冷的问。
“看样子实验只能宣告失败了。”旁边的人说完就走出去汇报上级了。
“那些研发的人看来又要被清算不少了。”医生身边的助理说。
“把2593114锁在这里吧。”医生走出病房,助理用钥匙锁起来。
“这是第几批了?”医生在走廊上走着问。
“第7批了,这是最后一个了。”助理回答道。
“哦,她的命挺顽强的,一般人第一次实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是啊,这似乎是第13次实验了吧。”助理接过医生手中的药物记录表。
“嗯,所以她是个很有趣的实验对象。”
“您的孩子还没有找到吗?”助理小声的问。
“还没有,她已经死了吧。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罢了。”死在她手中的人已经不计其数。
……
鲜血已经止住了,2593114号从手术台上摔下来。窗外已经倾盆大雨。她呆滞地凝望着远方,她想被这大雨吞噬,她想化作其中的雨滴坠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人,如果没有回忆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就算有了回忆却也是活不下去的。因为梦总有醒的一天,那醒不来的梦,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悲哀。
身体的疼痛也是时候终结了吧。她从药柜里拿出一针麻药,像是看到救赎似的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她又一次的失去了知觉。这样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吧……
时间一直在变化,她的生活却是一成不变,时不时的都会被做着非人的实验,但是每次都是悲哀的活了下来,这就是命运吧。
终于有一天,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摸着黑走进了这个实验室。这里是一个类似于生物实验室的地方,周围是高高的围墙,日本政府并没有查清这里。这里的戒备森严,每分钟都会有不同的队伍来回巡逻,一旦看到可疑人员就立即杀死。
那个男人,躲避着巡逻队。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谁?”一个落单的人看到了那个男人刚要大喊就被他一刀刺入喉咙就没了动静。
他的任务很简单,找到类似于aptx4869的药物成分表。这所实验室一想要做出第二个aptx4869。虽然没有真正的成分表,但却有了些雏形。
走廊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监控器在黑暗中冒着红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直接监控器的红光黯淡了下来……
嗒……嗒……嗒……这里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得见走路的声音回档在这里。就当他走到五楼的尽头时。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大喊。
“那是谁!谁在里面?”接着就看到那些巡逻队,快速的涌入楼中。
那个男人随手打了身边房间的门就走了进去。深叹一口气。找了椅子做了下来正要发送信息给琴酒让他随时过来接应。
“你是谁?”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架了一把手术刀。
“好吧,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代号内格罗尼。”
“内格罗尼……咳咳……咳……呕……”架着刀的女孩咳嗽了几声吐出一些鲜血。
“看起来你伤的很重。”
“拜他们所赐。咳……咳……”
“跟我走吧。”内格罗尼抱起那个女孩就要往外跳。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调查出我的名字……”
“名字都没有吗?好吧我倒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内格罗尼并不怕那些追兵,对他来说还不如那些在美国的那些fbi。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在四楼用个办公室……咳……有一本名册我想看看。”女孩费力的说。
“好,我知道了。”内格罗尼抱起她就跑了下去。
那个办公室开着灯里面的人正是那个医生。她每天都在这里值班。
内格罗尼往里面丢了一枚闪光弹就冲了进去。
那位医生被闪的睁不开眼,刚刚还垂危的小女孩拿起内格罗尼手中的枪对准了医生。
内格罗尼砸开那个显眼的保险箱翻找着名册,名册中死掉的人的代码都会被划掉。
“你有代码吗?”
“2593114。”女孩说着。
“找到了,广清红子。”
内格罗尼说完,那个医生却像被雷劈到一般一下子跪倒在地哭了起来。那个保险箱她是打不开的只有上级的人才有钥匙。
“红子……红子……我的红子啊……妈妈对不起你……,我的女儿啊……”冰冷冷的医生现在已经哀嚎声划破了她的冷酷。没错一直被她做惨无人道的实验的人正是她的女儿。
“妈……妈……再见了。”那个小女孩的脸颊流着泪。紧紧的咬着嘴唇,嘴唇渗出的鲜血让嘴里甘甜……手慢慢的扣动扳机。只听到嘭的一声那个医生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红子……我们快走吧。”内格罗尼说着拉起小女孩的手。
“我不叫红子,请你用另一个方式叫我。”
内格罗尼想了想说“嗯……就叫朝奈吧,你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