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是你,哪怕被阳光吞噬,我也一定会回头.
一上午的时间,我从那个地处北方不曾被人知晓的小县城,到了祖国心脏北京。
飞机划过地平线的那一刻,仿佛停滞一分钟,六十秒,给了我思考一个问题的时间。
我为他而来,最终又是否会为他而归?
他是否会给我个答案?
给我个到底该何去何从的答案。
马嘉祺,但即便他令我心灰意冷,我也不会埋怨任何。
因为他是夜空中永远不会陨落,永远都闪闪发光,指引我下一步该如何做的北极星。
出大兴机场,我迷茫地望着四周,迷茫得好似从未见过这个喧嚣的世界。
接机区我看到有人举着带有我名字缩写的牌子,便明白了那是李飞说的来接我的工作人员。
随她一起出机场上了一辆商务车,手机开机便给顾姐还有粉丝们道了平安,这个时候,二中那边也该放学了。
刚刚的商务舱中,旅客们安静得很,哪怕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交谈过程中也轻声细语的。
空调开到了人体适宜的二十五摄氏度,而且明明气候还没有真正入秋,但就是感觉莫名冷。
(微信)许清羽又想哭了。
(微信)顾溢丞既然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就努力见一面吧。
是啊,哪怕就一面。
(微信)许清羽帮我转告我妈,我已平安落地。
(微信)顾溢丞放心吧。
下午的北京,起风了,我关上车窗,头靠着车门,晕车的痛苦真的无法缓解。
开车的是刚刚接我的工作人员,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的姐姐。
姐姐看出我晕车递给了我一块口香糖,我礼貌谢过塞进嘴里。
半个小时到了那个像梦一般的地方,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走到这儿,哪怕只是看一眼,之前约定的也是要三年以后的。
工作人员刷身份卡带我进了公司,在一楼接待处等着李飞来接我,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上从百叶窗里逃进来的光束。
这光像是针对我,奈何怎么转动百叶窗的窗叶,还是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换了个方向坐着,背对着公司门口和前台,等了很久也不见李飞的身影。
戴上耳机放了音乐,手托着沉重的脑袋,此刻耳机里的《要你管》都快被我听成催眠曲了。
下次坐车,看来一定要备着晕车药了。
我戴着双耳无线,声音开得也不小,导致周边仿佛都开了静音。
刘耀文飞哥亲戚?
马嘉祺没听说过,快走吧。
没错,就是他们俩,从我的身后径直路过,我也不曾知晓这一切。
如果那时回头,我一定会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因为那是我的白月光啊,是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见一面的男孩儿,真的,哪怕只是一面而已。
终于带我进了李飞办公室,空中电梯坐得我真有些不适应。
李飞快坐。
我坐到沙发上,工作人员拉着我的行李出了办公室,我紧张且拘束地坐着,好不自在。
李飞我还不太清楚,你的性格。
许清羽我,不太外向,但也不是特别内向。
许清羽见您有些紧张,见笑了。
李飞没事没事,我先和你说一下明天的流程哈。
明天的大致流程呢,我今晚准备些才艺,明天表演给老师们看,就是个初测,李飞也告诉我不用紧张。
我其实倒也不怯场,只不过我怕我会失败,因为失败了就有可能失去机会,失去见他的机会。
李飞很客气,不过我倒有些走神,我想见到嘉祺一面,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被安排在了酒店,这一晚的我更加焦虑,为明天的测评而焦虑。
此时的时代峰峻练习室,是七位少年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日常熬到十二点,趁着喝水的时间也休息了一下。
贺峻霖飞哥不又拐个女孩儿吗?
张真源看群里消息了,明天不还让咱们去看她测评吗?
丁程鑫还有这事儿?
严浩翔飞哥对这女生挺上心啊。
丁程鑫好好的非得让咱们去看。
难得见丁程鑫抱怨一句,倒也是,好不容易他工作忙完休息一天,他还想着明天睡到自然醒呢,这又突然来活了。
对于这件事,一旁联机打游戏的刘耀文和宋亚轩并不知情,也怨这两天太忙了没时间看微信。
马嘉祺看就看吧,正好还是个女孩儿。
严浩翔哦?
马嘉祺我没别的意思啊,整天身边都是一群男生,你不想来点新鲜感?
那倒也是,不旁生别的想法就单纯拿现况来说,每天三代训练生进进出出,但始终都是清一色的男娃,对于他们来说,新鲜感是什么已经不存在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到测评的练习室等待老师们,此刻隔壁的房间内,也走进了那个清秀的身影。
我和他之间,就隔着一墙单向玻璃。
只听到了关门声,却对身旁那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感知不到。
我手指轻扣着麦克风,在等待前奏的结束,可二十秒好长,长到仿佛永远等不到演唱的部分。
玻璃窗后的你,可知道我有一个喜欢的男孩子?
他叫马嘉祺,很快就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