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
杨妈妈又柔柔行礼“可以了。”又顾盼生姿的离开。
就像一阵风一样,如同她的主人一般。
清谈会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
金鳞台
聂明玦从聂怀桑口中知道了刚刚发生之事,跑到金鳞台蓝家客舍。
聂明玦鲜少有这般震怒的脸色,一来他的脾气虽然耿直,但不是暴怒之人,二来他对蓝曦臣知心相交,向来迁就他的妻子,只是到了如今这般时刻,已经不是简单任性二字可以斥责!
萧姒却比之暴躁的聂明玦要更加坚定沉稳,只见她抬眸轻瞥,尽是冷冽之色,全无顾忌和一丝的退缩。
“我不……”任由聂明玦怎么说,萧姒就是眉都不动一分,她知晓消息的时候比谁都来得震惊心痛,但越是在这种时候,她就越不能后退一分。
只因事情还没到绝对,她就无法昧着良心在这个时候抛下一切。
聂明玦在房间踱步良久,瞧着萧姒是又气又急,最后却只能是甩下一句“为着一个曾经的人放弃曦臣,真是愚蠢!”的话,出了房门。
清河聂氏真下定了决心,萧姒是拗不过的。
聂明玦的身影一消失,强撑挺直的脊背就在瞬间松垮下来,萧姒歪在斜靠上,咬紧了牙关,不肯泄露一分脆弱。
萧姒为谢重楼大闹兰陵金氏金麟台!··
桩桩件件骇人听闻,如同轰雷般,令所有的世家的所有惴惴不安的人心里,投下了一记重弹!
萧姒身处的,正是最敏感的风口浪尖之上。
萧姒一动也未曾动,似乎所有应有的情绪,或惊或悲或怒,都从身体中抽了出去,她只是呆坐在屋中,任由天际由亮转暗,直到身影与黑暗连接到了一起,直到冷意侵袭入骨,才下意识的想要寻觅往昔的温暖。
可一旦反应过来,却是无边的痛楚涌上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在这场血战中,最大的赢家是谁已经无从细看,在上位者的冷酷以及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谢重楼的名声就渺小如粒,却是搬倒姑苏蓝氏主母的一把好手。
或许以前她的刚烈决不允许,但事到如今,已非她一人愿意能左右。
总能保住些什么的,总是能的...…
就在此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萧姒不免一愣,明明并不算很久没见的面孔,如今看来却有如隔世,思及以往,不免情绪触动,眼眶酸涩微红。
“蓝曦臣……”萧姒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蓝曦臣点了头,却并未说话。
萧姒仿佛明白了什么,自顾自的有礼而疏离的福身一拜,没有再说话。
而蓝曦臣却开口了:“予安,我不怪你,我早就明白。”
蓝忘机回归本家承担起了自己应有的责任。
不论如何,现下人人自危的紧张气氛还未过,蓝曦臣这样说,也不免勾起一丝伤感。
萧姒点头,但不明白他今日前来究竟是何目的,若说叙旧,萧姒自问 他们已经没有旧可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