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飞升之后,就再也没有回皇宫来过。王上王后两个老人心里十成十的想念儿子,但也不会说出来。
戚容却很明白,虽然王上和谢怜每次相见总是吵架不对付,但那血浓于水的父子情却也是割舍不断的。王上和王后把他当亲儿子看,既然表哥不在,他自然也要担起一份孝道。
于是每日用膳他都是去王后宫殿陪着二老吃的。一家子人吃饭,少有的和和乐乐,王上和王后谈话也不避着戚容。
王后道:“你最近忧心国事,头发又白了好多。下次去太苍山拜祭再染染。莫要让皇儿看见了。”
王上叹了口气道:“哎!最近永安那边的人跑到皇城来作乱。弄得人心惶惶,棘手得很。”
戚容不解,问:“他们不呆在自己的地方,来皇城干什么?”
王上解释道:“永安一连半年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庄家颗粒无收。百姓没有收成,就没有东西吃。跑到皇城来安定。来几十个几百个也就算了,万一他们十几万人全部过来,在皇城四处流窜,后果不堪设想。”
王后道:“那倒也未必。要是本本分分,过来就让他们过来吧。都是些可怜人。”
王上道:“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来冒险?况且他们也绝不能过来,多养几个人可不是多几双筷子这么简单。这中间复杂得很。你不清楚就不要说了。”
戚容想了想道:“姨夫,永安缺水,可我们皇城又不缺水,我们可以挖一条水渠,把皇城的水渡一些到永安去啊!”
王上道:“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修水渠又要征发民工,还要从国库拨款下去。我最近也在想这个事情……”
戚容道:“要不就让我去吧!”
王上王后异口同声,不可置信道:“你?”
“姨父姨母可别忘了,我可是帮表哥建过庙宇的,这修水渠和建庙宇相差也不大嘛!”戚容自豪道。
“你是修的不错……可这……”王上为难道。古往今来,无论哪一朝的国君,都没有派遣一个还未及冠的小孩子去做这些大工程的。这岂不显得泱泱大国没人了一般?
王上不同意,王后亦不同意:“容儿,这外出工程舟车劳顿极其辛苦,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姨母怕你身体吃不消。”
“姨母,我可是男子汉,夫子说过,男子汉就应该四处历练。我想如果是表哥,他也会这么做的!”
提起谢怜,二老又一阵惆怅。王后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念家。以前在皇极观学艺就这样,动不动几个月不回来。如今飞升了,更厉害了,三年都见不到一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得着。”
王后抱怨了,一向与儿子不合的王上反倒为谢怜开脱。“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国师说天界规矩就是这样的,哪能再把他当凡人去看?你叫你皇儿回来,不是要拖他后腿吗?”
王后忙道:“我就是说说,不会在他面前提这种要求的,看看神像也不错,差不多的,到处都是他的神像呢。”
戚容听见姨夫姨母的的对话,好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