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我想了想，手向上捏了捏她的脸，“你知道妒芳容吗？”
“我……”
“放心，我不会用在你身上，只是日后有旁人入宫，你要给他们下。”我松开手，看向一旁的婢女，婢女会意，拿了一叠银子给付莺，“不用担心陛下会知晓，钱能使鬼推磨，我最不缺的就是钱的。”
杀人太麻烦，我垂眸想道，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见见容予。
“遵命。”
付莺离开了，那婢女站在原地没动。
“你叫什么名字？时间久了，我忘了。”
“奴名唤青羽，这名字还是小主起的。”青羽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些怯意。
“你知道潇潇在哪儿吗？”
“潇潇姑姑品阶高，现下不是在做御前宫女就是在太后跟前儿做事。”
潇潇是我从太后那抢来的，太后的心腹宫女除了莲稚便只剩几位陪嫁宫女，三年前陪嫁宫女陆陆续续出了宫，其中一位送了女儿进宫陪太后，便是潇潇。
潇潇和莲稚闹了点误会，被太后贬去掖庭受罚，我听了消息立刻赶去了掖庭，不为别的，就是想趁两人离心时抢人。
潇潇虽然脾气坏了些，却好用得很，一则让众人以为我这个皇后得了太后青眼，二则她从来不问我为什么杀人，她只担心我会受罚。
三年前她没跟我去冷宫，是我告诉她，日后我是要死在冷宫的，她应当在外面好好经营势力，好将我风光大葬。
我没想过要出来，所以从未打听她的情况。
青羽说得有道理，她现在应当在太后那儿，算了，青羽也挺好用的，倒不必执着于潇……
“娘娘！”殿外传来清脆的少女音。
我怔在原地，见潇潇从外面跑进来，一见我便含着泪，“娘娘受苦了。”
“潇潇，我现在不是娘娘了。”
更衣是不能被称作娘娘的。
“奴婢晓得，对了，奴婢先前跟李公公打过招呼了，我可以来伺候小主，李公公还说，今晚陛下可能会翻小主的牌子。”
我有点泛恶心，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我知道了。”
我知道我是陛下的妃子，可无论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自己，我都是不想待寝的。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陛下果然召了我。
他平静地看着我，眼神依旧是是似笑非笑的，“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我低下头想了想，“冷宫的床太冷了，炭火也容易熄，不过夏天还是很舒服的，如果陛下愿意的话，不如夏天再把妾贬进冷宫，冬天再接回来。”
陛下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说什么胡话，冷宫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从前这宫里，有何处是妾去不了的呢？”
陛下将我抱到床上，我闭上眼在心里慢慢倒计时，他吹熄了灯躺在床上，然后就不动了。“陛下？”
陛下伸手抱住我，“快睡。”
他居然不要我侍寝，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盈盈月光照到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像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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