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冉扭头就走,“事关周生辰你也不在乎吗?”刘子行悠然道。
“我对广陵王精心准备的戏码不感兴趣。”她严词拒绝,耐心似乎已经到达极限。
“是呀,可在中州皇宫,你可是曾经先皇培养的刀,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叔,西州……”
若他不是广陵王,估计坟头草已经半丈高了。
成冉静气沉声:“带路吧。”
然而,时宜竟缩在一角处,方才喘气,她将刚才的话听了个完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宜徘徊着望向两人远走的方向,心急如焚。
军师……谢崇,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人。
她着急地四处寻找,不顾形象,撞见了前来见周生辰的刘徽,“何事如此惊慌?”
时宜努力平复胸口的起伏,上下比划,刘徽勉强道:“太子?七……”他实在不甚明白。
谢崇正在收拾东西,听了动静,匆忙赶出来,“陛下这是?”
刘徽向谢崇行了礼,“不知军师可知高淮阳此人?和皇叔的关系又是如何?”
“老臣只知她心慕吾王,却被先帝从中阻挠,奈何痴心一片,执意在宫中带发出家。”
时宜竖起耳朵听着仔细,生怕遗漏,太子不知将师姐带去何处,而且还与师父有关……不能再等了。
她使劲拽动谢崇的衣袖,挤眉弄眼。
“看来时宜有话要与军师说,既然皇叔不在,朕入夜再来。”
拜别后,时宜彻底没了方寸,总算是交代清楚了。
“你怀疑太子会利用高淮阳挑拨你师父与师姐的关系?”
这也是她刚得到的猜测,事情不会无缘无故地存在巧合。
谢崇对于成冉还是有几分了解,并不担心,只是……
若真要说,该心慌的是王。
刘子行领着成冉站在黄昏晕染的城墙上,目送周生辰送别高淮阳。
她的师父此刻在别人的怀抱中,虽然不过片刻,却足以吃味。
“太子殿下未免太无聊,成七没这兴趣,便不多陪了。”
在刘子行面前,她的疏远肉眼可见,更不会表达自身喜怒哀乐。
刘子行不依不饶,大力强制地拥住成冉,似乎要将她蹂碎,贴在耳边轻语:“是吗?那是因为你,所以才有趣呀。”
或许是感受到目光的传来,周生辰抬头看去,恰巧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小七?”几乎确定的一瞬间,他便冲了上去。
“放开!”两人相对后退几步。
刘子行冷笑几声,“皇叔会送其出宫,说不定就是为了以后长久厮守,如今你看明白了,该敬而远之才是。”
成冉几乎能确定刘子行对她起了什么心思,退向阶梯处:“殿下如此做,难道是一片好心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小七!”周生辰大声呼唤,出现在她身后。
她难以接受此刻的局面,撒腿就跑,周生辰没有拦住,没有纠结,追了上去。
刘子行棋差一招,那便是两人的心有灵犀和默契。
可他反而感到高兴,成冉如何想他不重要,引燃火药的引子正在慢慢生成……
“或许我们以后还能站在这里俯瞰天下呢?”
下一次,亲自送别周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