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路遇见犹豫踌躇的凤俏。
周天行劝她不要过于担心,但她听不进呀,却又不敢贸然打扰,只得在此逗留。
“小七?你怎么回来了?”惊讶之余,打量时宜又见两人面色不佳,继而沉声道:“可是那个广什么王欺负十一了?我去找他算账!”
成冉一只手牵着十一,一只手拦下凤俏。
画面感有了。
“他没干出格之事,犯不上。”
凤俏只得作罢,有成冉在,定不会让时宜吃了亏就是。
回房换好衣物,时宜这才露出欣喜的面容。
成冉将裘披顺好,将木盒递给时宜,“师父准备的生辰礼。”
时宜不避讳,内里是上好的花茶,打开后香味扑鼻,弥漫在整间屋子。
她不由得想起先前之事,因为她倒了一壶茶,被师父罚了抄写茶名。
周生辰是为了教育她能知百姓辛苦,俭以养德。
特意送来的?成冉点头。
时宜懂事,没再多问,也并未挽留,并提出主动送成冉出府门。
成冉婉拒,奈何拗不过十一的性子,不会言语倒成了最能逼迫人的一种方式。
刚走在院内,便遇上了看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子行。
他笑容可掬,主动搭话:“回军营?不如暂且留下,待明日一同前去。”
时宜又开始缩在成冉身后,牵扯她的衣角,不愿与刘子行相处过密。
“也好。”她一口答应,是为了十一。
今夜,成冉睡在时宜房中,她未曾入眠,还在想师父是否还在等。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准备屠苏酒,刘子行却已备好马车,并热情相邀。
“不必了,骑马更快。”
“那不如带上时宜,去军营为她庆生,正好周生辰也在。”
成冉这时才将目光落在刘子行的身上,不过却寒意十足,但瞬间便收敛了,他知晓时宜的生辰日这并不稀奇。
毕竟十一是他的太子妃。
她亲自唤来时宜,摒弃在大雪天带十一骑马的想法,一并上了马车。
好在车厢还算宽敞,三人也不觉局促,只是气氛似乎冻结了。
在龟速移动中,总算是到了。
成冉一个箭步跳下,护下时宜,完全不顾在后的刘子行。
周生辰等在帐外,见十一也来了,瞧向一旁的小七。
她面露无辜,摊手道:“这次不是十一也不是我,是他。”
顺着手指的方向,刘子行这个病秧子,仍在缓慢挪动,怕是在吹会儿寒风便会倒下。
当真是弱不禁风,也难怪当初会摔下床来,被吓得口齿不清。
不过总觉得……他与当年有所不同了,成冉如此想。
周生辰几句客套话便打发了,但招待还是做足。
晚宴
成冉献出美酒,周生辰与众将士举杯同饮,一敬逝去的将士,二愿国家再无百里硝烟,百姓安居乐业,三祝小七年年岁岁有今朝,十一欢喜得以言语。
刘子行这才知,成七便是周生辰的第七个徒弟,与时宜同一日生辰,他悄悄记下。
他钟意成冉,丝毫不加掩饰,但却因成冉与周生辰眼神交接的默契,不由得五味陈杂,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休息。
听着外边的畅饮之声,他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