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孩子,可是布伦的小跟班?
否!
那,可是格蕾的小跟……不不不,太毁形象了。安可是个大孩子啊!
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额……不好说。你可以把他当男……这个我说过了。我倒是觉得,他〔更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男的〕。
真是个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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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你胆子真大!在会议上公然用海姆达尔的喇叭……不对啊!”后知后觉的格蕾莫名睁大卡姿兰大眼,嘴唇抖得像片树叶,“你你你你怎么有的?!海姆达尔的喇叭是随身携带了素!”
安淡然推了推圆框眼镜:“我的好奇心在你的语气词上。”
素?
〔遵照漫画〕
俩娃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布伦希尔德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安的步子放慢,拉上帽子,格蕾也随着慢走。她抬眸望向勇往直前的布伦希尔德,刚想追上去,但是勇往直前的布伦面前忽然闪过一道残影——
空气中似乎有股气息,不断从布伦希尔德面前的身影汩汩冒出,像滔滔不绝之江水很快淹没几人的心灵。
〔性〕的味道。
布伦希尔德默念道。
安突然止步,伸出右臂拦着格蕾,拽着她命运的衣领往后拉,然后如长官训练新兵般麻溜将她身子180°大旋转——
“少儿不宜。”安也转过去,眼瞳中是熟悉的十字架。
“梦魔,Incubus【因丘巴斯】.”布伦希尔德头也不抬,清冷之声在空荡走廊回荡,“有何贵干?”
安偷偷悄咪咪转过身,还不忘叮嘱格蕾:“不可以转过来奥。”
为了防止看到少儿不宜长针眼,安安兔选择看光亮如镜的地板——的〔倒影〕。“看倒影没事,没事没事没事……”这是无用的自我安慰。
格蕾一听到Incubus这个名字就料到不妙。
“In……Incubus?那个在人睡觉时跑过来打扰人做梦的?让人没精力的?”对于格蕾的愚昧无知,安感到高兴。格蕾极小声地说:“姐姐大人说他是坏蛋!”
这家伙已经找〔姐姐大人〕多次了素!每一次的不会有好结果!
“在会议上乱搞了呢,小布伦。” Incubus 靠进一步,见布伦站立如松,便挑眉咱大胆向前几步。
偶然一瞥,他与安的视线相对——
十字眼?有趣。
但还是〔我的〕小布伦更好呢~
当注视第二秒时,Incubus忽的像堕落于深渊——深不见底,可怖阴森。
安歪了歪头,笑着冲他伸手做个国际友好手势,忽然变脸表示【下一秒slay你】。
Incubus显然不懂国际友好手势,但看那表情就想呼上一个大嘴巴子教〔她〕好好做人。
在他光顾着与安对质时,布伦希尔德默默从他眼前绕路离开,还不忘回头给安一个大拇指和一个邪魅笑容。
布伦的高跟鞋,清脆碰撞光洁地板,声音满贯走廊。
安依然不让格蕾转过来,只因地板上Incubus的杂影猛地靠近布伦。
〔性〕的气息愈加浓烈。
……………………
木门大开。
健壮的身形挡住小天使的去路,令他畏畏缩缩不敢开口,最后小心翼翼掏出一封信急匆匆递出去,小翅膀扑腾扑腾扇得更快了。
释迦把棒棒糖含在口中,伸出手接过信,刚一眨眼——小天使飞一般逃去还带着“嘤嘤嘤”的抽噎声。
他挑了挑眉,对信封上浓烈的香水味和鲜艳的唇印十分反感。
“这就是安说的……情书,吧?”
随意瞟了一眼后,他特意哗啦哗啦打开窗子,随手一扔——
空中两只飘飞白蝶。
释迦勾唇一笑,双手撑与窗台,长舒一口气。
余晖亲切拂着他的脸庞。
楼下暗处,一男子狠狠抓过两张废纸,使劲摊开细细阅览,阴沉着蹂躏成团扔进垃圾篓。
释迦闻声,付之一笑,离开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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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我把几位叫来啊……湿婆?”
湿婆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某世纪82年的红酒〕,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赫尔墨斯操着标牌微笑提醒道:“湿婆大人,这个酒劲很大的。”
宙斯干笑几声:“哈哈哈,湿婆干酒还是挺豪爽的。”他扭头看向释迦,“不过佛陀能大驾光临,老身倒还是挺惊喜的。”
释迦嚼着口香糖“嗯”了一声,悠然吹出一个极大的泡泡,视线始终和宙斯对不上号。
宙斯继续说:“把几位请来啊,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白天的事。这个啊,〔诸神黄昏〕的提案完全OK,大家有没有疑议?”
……
这个〔短小精悍的会议〕在宙斯的房间举行。
入座的有宙斯本人,海神波塞冬,美神阿芙洛狄忒,战神阿瑞斯,北欧众神之王奥丁,印度神湿婆,恶作剧之神洛基,佛祖释迦,女武神布伦希尔德和格蕾,终末看守人海姆达尔,干饭人安安兔……
人数是有点多,还有些不必要的——阿瑞斯只会打盹,被八抬大轿抬回卧室外加〔来自老父亲宙斯的一个大嘴巴子〕。
赫尔墨斯身为十二主神之一,像个侍从一般在宙斯旁站着。
海姆达尔存在感极低。
安是作为干饭……额不,他是来听课的。
叼着个棒棒糖像二赖子一样地听课。
布伦希尔德端起酒杯微抿一口,格蕾正侧身同安玩着翻花绳,漾着笑意。湿婆歪头跟个孩子一样嚷着“我看看我看看”,阿芙洛狄忒掩嘴轻笑,瞟着百般聊赖的释迦,也抬头去安那里看着鲜艳的红绳在他们手中栩栩如生。
“没有疑议的话,继续。”宙斯说。
宙斯并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听,毕竟没有听吃亏的也不是他。
安收起笑容,把线交给格蕾,像一年级小学生认真上课般正坐。凳子太高,他悬着的双腿活泼地轻轻甩动。
赫尔墨斯俯下身倾听〔恶作剧之神洛基〕的悄悄话:
“这个真是男的?”
赫尔墨斯的标牌微笑给了他答案:和你一样纯爷们。
洛基冲他翻个白眼,只听到宙斯讲到“……可以采用准备时间延长、【吉祥物】、中场休息和代表自由的方案……”
“相应的,我们还给所有代表准备住所,而即将上场的代表将拥有独立的训练室——这是〔别西卜〕提出来的。因为呢,他今天要做实验所以来不了。
“关于吉祥物,布伦找我谈过了啊,决定找两个人类。他们主要负责对代表的准备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保管和带出代表上场的武器。中场休息时帮代表包扎啊,休息啊什么的,也是他们的职责……”
洛基从赫尔墨斯手中飞快夺过小糕点塞进嘴里,嘟囔着:“这如诗吕普哞?”
赫尔墨斯窃笑,回答各位的疑惑眼光:“各位,洛基刚刚说的是:这不是女仆吗?”
“洛基的想象力真丰富啊!”宙斯又和蔼笑了笑,“还有就是,我打算这样——轮流公布代表名字。就比如说,第一次我们先公布,决定让索尔出场;那么第二次就他们公布。时间呢,比较充裕——一个月的时间。这是老身决定的。”
宙斯语速较慢,讲述期间湿婆已干下十几碗酒,但看起来毛事没有,只是犯困,哈欠连连。
安从大衣里摸出俩火柴棒递给湿婆,他还真把火柴棍架住眼皮,强撑在那。
洛基已经趴下了,赫尔墨斯背着他们笑到发抖。洛基不满大嚷:“『喝墨烧鸡』我™知道你在笑!”
格蕾坐在布伦希尔德怀中酣睡。
……
会议不知何时结束的。
安热心表示,愿意为只抿了一口酒就醉倒的洛基叫辆救护车,赫尔墨斯深表感谢,最后自己把他扛回去。
波塞冬和奥丁没说过一句话,湿婆很佩服他们如何撑到现在,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老了,然后被无情怼回去——你几个老婆?他们几个老婆?
然后湿婆被无情抬回去。
宙斯留下海姆达尔要秘密谈话。
说实话,这个会议很无聊——这是释迦的意见。“随便发个通告就好了,还要这么麻烦!”释迦对布伦大发牢骚。
格蕾迷迷糊糊醒来,安搀扶着她悠悠来到花园的小路,那里直通女武神的房间。
花园亭中,好似有一身影。格蕾使劲睁大眼睛看,那黑影忽的一闪,留下飘渺笑声——昏昏沉沉的格蕾只当是幻觉。
亭中留下的『血腥气』,安在黑暗中用十字眼看得一清二楚,他急忙扶紧格蕾,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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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第二天偶遇安安兔,安对赫脸上红艳艳的巴掌印感到十分好奇。
释迦对此表示关心:赫君的脸,可是被猫爪了?
赫微笑默认。
……
通告——
第一战神代表——北欧雷神索尔.
布伦希尔德随即从容发出另一条消息——
人类代表:中国,吕布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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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算是『出来了』,整天无所事事,就逛来~逛去~还带了个〔小跟班:安安兔〕……
第一日,爬树,把生命之树的树枝拗断好几根,宙斯痛心疾首。
第二日,提议油炸『冰溜子』,险些炸了厨房。
第三日,帮助做饭,全体神明食物中毒。
第四日,『不小心』把洛基和赫尔墨斯“关”在房间,还留下大额零食,两位神明对佛陀和小跟班感激不尽。
第五日,和湿婆神放风筝,结果湿婆不小心掉进沟里。
……
这是第N日。风平浪静。
众神十分欣慰。
但不久,远处似乎有高昂之声。阿芙洛狄忒打开窗闻声望去,瞬间傻眼。众神也来不及注意她堆在窗台上的正义,纷纷抬头——
浩荡之天空,出现了一个不属于它的红点。
那红点带着风声在他们视线中越来越大,逐渐显示出是一只巨龙的轮廓——
“我没听错吧,海神大人?”阿芙洛狄忒问身旁的波塞冬,“是不是……小女武神的,叫声?”
波塞冬生硬点头。
格蕾的惨叫声愈发清晰:“……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基问赫尔墨斯:“要不要准备好骨灰盒?”
赫:“ICU已经废了。”
洛基:“我记得我好像有个老爷子的,要用吗?”
赫尔墨斯茫然若失,浅笑道:“一个怎么够呢?”
巨龙呼啸而来,神明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帮格蕾喊救命还是帮自己喊救命——飞龙的前进方向是他们这儿。
龙之影吞噬了他们,死死压住,硕大无比的双翼卷着狂风,树木纷纷低头俯首……
阿芙洛狄忒身上的几片布料几乎遮不住圣光……
宙斯依然笑笑。
就在一个傻『哔——』才发现需要尖叫而且付诸了行动时,无论多么尖厉的惨叫都已被巨大威压掩盖。
世界几乎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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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背上,坐着安静如鸡的布伦,无比鸡冻的格蕾,微笑的安,和戴着太阳镜发型始终不乱的释迦。
布伦希尔德十分羡慕释迦的镇定(头发不乱)。
出宙斯的意料,这只龙不是别的龙,正是在议事堂中被自己撕破一层皮的那只龙!
它现在啥事没有,好像还挺高兴,受伤的部位安然无恙……若不是巨龙头上一个角有些歪,宙斯还无法相信这就是那只龙。
他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邪光。
……
某实验室内,一黑发男子观赏着瓶瓶罐罐里几团墨水般的生灵。他轻轻捻起花瓶中的一枝幽蓝色的小花——勿忘我,可惜的是,那花瞬间花瓣四散,毫无生机。
……
未完待续.
〔最后的男子是谁?〕
〔前一晚花园亭子中的黑影是谁?〕
〔赫尔墨斯为何会被洛基打?〕
〔宙斯召开这么无聊的会议,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