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您给我做有罪辩护就好，麻烦了。”
中年人又淡淡地说道。
在这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江暮和杰克·史密斯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是满怀心事，一言不发。
德卡马的雾天真的很令人厌烦。
会见时间结束后，江暮离开了看守所。
故意伤害罪是肯定要判的，但偷窃罪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
江暮觉得，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应该去找点证据。
她提交了申请，把自己的飞梭车调到智能驾驶的模式，目的地是文件资料里杰克先生的家。
这位当事人的公寓在德卡马的边缘区，这里人口不算多，自然环境更好一些。
资料显示他在一家药店工作，拿到的薪水不多，所以也只能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飞梭车在交错相通的路上飞快地行驶着，江暮支着下巴，小憩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飞梭车停在了一座公寓门口。
江暮从车里翻出一双薄薄的白色专用手套和一只口罩，起身下车。
到了杰克·史密斯的房间门口，江暮停住脚步。
这会儿该查的都查完了，大多数乱七八糟的封条和警戒都已经撤了，只剩下正门和几扇窗户锁眼上的还留着，以表示这里闲人免进。
江暮给守在这边的警察刷了身份卡，警察便用权限为她开了门。
她仔细戴好手套，戴上口罩捂住口鼻，走了进去。
公寓房间不大，已经被反反复复的搜索弄得有些凌乱。但还依稀可见当初井井有条的样子。
似乎……是过于刻板的布局呢。
警察提示道：“都是清点过的，我在这盯着，你可以随便翻。”
江暮应了一声，便翻看起置物架。
那上面放的一副阅读镜十分醒目，她向警察示意：“麻烦帮我开一下这个吧，谢谢。”
阅读镜虽然长得像联盟古早时期的眼镜，但并不是矫正视力的工具。这里面存放着书，它的便利性和快捷性给它带来了许多忠实的拥护者。
这位当事人杰克先生显然是其中之一。
江暮戴上阅读眼镜，手指敲了敲镜架，眼前便浮现出图书目录来。
阅读眼镜数据库里典藏的书浩如云烟，严肃的、消遣的、有趣的、阴郁的、悲伤的、圆满的……
她在翻过几大综合开云在线登陆入口后，终于找到了用户的阅读记录。
看上去都是很正常的书，以学术性书籍为主，也有几本一看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大部分是关于医学的书。
术业有专攻，江暮自然是看不懂这些的。所以她只是大略地翻了翻。
她在整个空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光脑或者其他智能设备，大概是不在这里，被藏起来了。
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除了一个简易的狗窝和一些骨头能说明当事人在这里养过狗。
转了一圈空手而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江暮并不意外地向警察道了谢，摘下手套和口罩便离开了。
如果你没有证据，那么当事人嫌疑再大也无法定罪。
而且，既然杰克先生要求了有罪辩护，那就做有罪辩护吧。
江暮坐在飞梭车上，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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