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虞虞和肆哥!”
林大壮挤眉弄眼地,伸手拍了拍在一旁喝着牛奶的毛明明,毛明明一个激灵牛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噶嘛?”
林大壮摊手:“让开啊,人家抱抱你凑什么热闹啊?”
毛明明沉默了一秒,自觉绕着沈控换了个位置,时虞还傻着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小姑娘突然往前倒去,脸直接埋在了不耐烦的少年怀里。
时虞身子一僵,只觉得耳旁有一阵阵尖叫声,脑袋有片刻轰鸣,发昏,整个人都像是溺在水里,一下子沉在海底。
“小同桌,怎么还投怀送抱啊?”
少年揶揄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时虞的头被一双手轻轻揉了揉,触电似的,脊梁都阵阵酥麻,时虞起不来,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一样。
头突然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扣住,脸颊被人轻柔地捧起来,时虞脸色通红,少年凤眼含情,音调依旧懒散,脸好看得不像话。
“不逗你,快起来。”
时虞鹿眼无辜,看着人是纯粹得匪夷所思。
温暖推搡了下林大壮:“出的什么鬼玩意儿,林觉肆这条狗还想抱我们虞虞?我看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时虞被温暖起来去洗手间,走出包厢门的那一刻是热烈的歌声,唱得人心沸腾,随着一句薛之谦的歌曲少年的音调散漫:
“白日梦啊?我挺想做做的。”
时虞完完全全听到耳中,只觉得心如擂鼓。
念头如藤蔓生长,攀爬上心脏,完全不受控制,时虞觉得心抖,身子也颤。
第一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这么热烈的感受,她突然想起少年在篮球场上热烈如火的样子,黑发垂落,满场都是尖叫声,给了他最盛大的欢呼和热烈。
他这种人。
自己好像碰不到,可这一刻突然就心动了下,时虞第一次的勇气,是一个叫林觉肆的热烈少年给的。
可分明他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可自己却把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在了心里。
好像那一句句话,都在告诉她勇气。
…
第一个晚上,时虞失眠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自己才睡着几分钟,时虞把床头的一盏小台灯拉亮,往窗外看去还是漆黑一片,现在还是凌晨,夜色很浓,几乎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时虞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穿着拖鞋慢悠悠地下楼倒了杯水。
钟表滴滴答答地转着,凌晨十二点。
时虞抬手翻开上门的木柜子,从里头翻出一盒钙片,就着水塞了两颗,头有些昏沉。
“虞虞,怎么醒了?”
时萍揉着眼睛下楼看到时虞也是很惊讶,自己的女儿自己是很清楚的,平常的时虞这个点还是在正常作息睡觉,这还是第一次这个点起来还没睡着。
时虞啊了声:“有点睡不着。”
“那里有热水,你喝点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时萍去了趟洗手间,时虞胡乱点点头:“我知道啦。”
一枚银色的戒指躺在少女手心,时虞歪着头思索了会儿,想到林觉肆的手漂亮又修长,默默地摸了摸发烫的脸。
“明天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