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花意,未见其花。
已见其花,未闻花名。
再见其花,落泪千溟。
未闻花名,但识花香。
已知花名,花已不在。
再遇花时,泪已千行。
我知花意,花不知我。
爱其芬芳,闻其花名。
回头忆我,我心故我。
——《未闻花名》
﹉
温辞自府中溜出,一如既往地到赛氏旗下的茶楼,找寻着赛琳娜的身影。这茶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谁知晓赛氏千金哪天兴致高涨,与一众少爷聚在哪个厢门内谈笑风生?这可让温辞犯了难,愣是一间又继一间的厢门内望去,若是没打扰到里头的客官还好,一旦打扰到人家就怪不好意思,甚者她还得硬着头皮赔不是,客官觉得一个小丫头,也不跟她计较太多,倒是使得温辞着实松了口气。
“大姐头到底在哪啊……”谅温辞再怎么不怕生,却也不愿承受客官怪异打量的眼神以及嘈杂的指点声,她不自在,她讨厌这种感觉。温辞希望此时能够出现一个救星,直接将她带去赛琳娜所在厢门内,她真心不想继续找寻下去了。
“……”兴许是老天听见她心底的呼声,一道黑影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垂下的眼眸前。温辞抬眸,她琥珀般干净明亮的眸色,至始映照着从未涉及凡尘乱世的单纯无知,不染一丝污垢,亦是难得的美好。翩翩少年郎恍然撞入这样一双眸子,不禁有些呆滞,他从小在宫里头长大,鲜少走出看看宫外的城池,也阅尽了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腐朽,可从未见过如此这般无瑕的……
“哎,你还好吗?”温辞试探着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凑到一袭水晶紫披风的少年郎面前晃了晃,“啊嘶,疼!”岂料,自己好心想让这人回神,这人居然神色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攥住她的纤纤玉手,直将那白皙的手腕勒出红痕,疼得温辞眼中不受控制地堆积起生理盐水。
被她一声痛呼给惊回神的少年郎这才迟迟发觉他刚刚下意识警惕地抓着人家小姑娘的腕处,且手上还不断用力。他忙收了力气,松开她的手,心中止不住的懊悔自己怎么竟一时失了志:“不好意思,不小心弄疼你了。”
温辞甩了甩手腕,带有几分不满的意味瞪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或者说并非善者(?)的少年郎。哼!道歉态度一点也不诚恳!哎哎板着个脸,怎么看都是不情愿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就攥着人家手腕弄得出现红痕你还有理了是吧?她温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敷衍!”好不容易手腕没那么疼了,接着温辞就冲着一副漠然脸的少年郎忿忿不平道。
“哦。”盯了人家小姑娘半晌,少年郎缓缓吐出几个字,仿佛选择性眼瞎看不到她脸上写着的愤懑,“若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让一下好吗?你挡道了。”本来他停下也是因为这个,倒是现在过度纠缠耽误了太多时间,他可没耐心陪她耗下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喂,你给我站住!”温辞气到一阵跳脚,介个烂人,居然丝毫不惜香怜玉撞开了她?特别是这人赶着投胎一样脚底抹油走得飞快,一下子消失不见没了人影,“可恶!”她暗自记下了这个仇,等哪天再见到那个谁,她绝对要宰了他!
﹉
我,不知不觉中走着沙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