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闭室里出来后,大家肉眼可见地老实了很多,不仅是从说话上,还有行为上,上课都认真了许多。
当然,这种依靠恐惧来支配孩子的顺从度是不可取的,有的孩子从此怕了,“洗心革面”了,而有的孩子,则会更加逆反。
他们远比教员们想像的要无畏。
幼·纱卡莉娅“从图书馆拿到了?”
纱卡莉娅这样问她。
她从图书馆里指定的书中找到了纸条,以及那张地图。
但她并没有声张,只是按部就班地借走了另一边教材书,得到管理员小姐一句夸奖。
幼·许茹茹“拿到了…”
她不知该不该和纱卡莉娅说明,是说她或许知道了维尔汀想要做什么,还是询问对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
这就是个大逆不道的行动,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清楚,那张地图格外地详细,细想下去,轻而易举便能猜到。
幼·许茹茹“纱卡莉娅,如果我说,他们可能要走,你会怎么想?”
许茹茹无比认真地看着纱卡莉娅。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差点让她反应不过来。
幼·纱卡莉娅“……”
走?
逃出这个她们长大的地方,逃出这个如同监狱的地方,但是,她们能去哪?
纱卡莉娅远比她们想的更长远,出逃,这是从前没有人敢想的,但是,自由有了,对于外面的世界,她们一概不知。
从小到大,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这个名为“第一防线学校”的笼子里。
出去了,又能去哪里?
幼·纱卡莉娅“这不切实际。”
但她却显得很激动。
幼·许茹茹“如果,如果是真的呢。”
幼·许茹茹“如果真的能成功呢?”
激动过了头,让她看起来有些偏执。
幼·许茹茹“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幼·许茹茹“奉献、牺牲、为人类和平付出…我不想再围绕着这三件事生活了,我们是神秘学家啊!”
幼·许茹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为他们而死?我们甚至没见过他们,就算他们和我们一样,本质上,也还是不一样的啊……”
听说人类和她们一样,没有什么差别,但又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人类没有神秘学术,他们不会有,也不会用,甚至接触不到。
可她们呢?从记事开始,甚至更小的时候,就要学习如何为他们付出。
为什么?凭什么?因为她们有特殊能力吗?
这不公平。
幼·纱卡莉娅“冷静下来。”
幼·纱卡莉娅“别人教员听到了,会被罚的。”
她所说的,也正是自己的想法。
几个月下来,纱卡莉娅见证了对方表面的活泼,对禁闭室的恐惧,甚至到现在的崩溃。
在这样的教学思想下,要么被洗脑,成为如他们所愿的统一傀儡,要么在心里的不平衡、不理解下一点点防线崩塌。
我们不是伟大的奉献者,我们只是多数的,极个别的自我追求者。
幼·纱卡莉娅“我能带你走。”
幼·纱卡莉娅“但绝不会是出逃。”
幼·纱卡莉娅“相信我。”
纱卡莉娅可以出去,但这次,她决定再带一个。
维尔汀,很抱歉没站在你身边,但是,我支持你,你的命运在自己手里,去做你想做的事。
很抱歉,我其实并不那么勇敢,做不到出逃这种事情。
幼·纱卡莉娅朋友――纱卡莉娅。
幼·纱卡莉娅que nous puissions tous être indemnisés
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