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亥晓那时候并不知道宫家的事情,宫新宇追求她,说喜欢她,炽热的,绚丽的,来自于少年的赤诚的告白,对于恋爱经验小白的林亥晓来说,几乎是致命毒药,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宫新宇和她恋爱结婚一切不过是短短数月,现在想起来,当初一切不过是利益交换,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傻,真的是傻,可笑之极。
平白无故的卷进宫家的是是非非。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牺牲品。
可是她居然都没有勇气去问,宫新宇,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是否爱过我。
夜里的蚊子嗡嗡嗡,宫新宇翻来覆去,身上被咬了不少的包,这蚊香好像对山里的蚊子并不管用。
林亥晓也没有睡,从行李箱里拿出山蕙溪送给她的半瓶花露水,敲了敲两个人相隔的木板。“你需要花露水吗?”
林亥晓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娃娃音,一开始宫新宇没回答她,林亥晓以为他不需要,结果下一秒一只手从木板那面伸过来,手上全是红疙瘩。
山里的水资源匮乏,平时喝水都比较困难,别说是洗澡洗头了。村里人喝水都是挑着水桶去半山腰的一个井。
林亥晓喝的水都是村长家的,来这里两天,还没洗澡,林亥晓又是长头发,这里的沙比较多,尘土飞扬,衣服也容易脏的快。
宫新宇就更受不了。家里就只有半桶喝的水,只够把身上打湿,两个人都是属于面子比较薄,不好意思去村长家里洗澡,毕竟这里洗澡半个月一次。
最后折中了一下,去村长家里借了两个桶,两个人沿着山路,自己去提水了。
“要不我们交换着来?”
“不用。”宫新宇第一次挑担子,肩膀都被扁担磨破了皮,林亥晓用消毒水给宫新宇喷了喷,宫新宇低着头看着忙乎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林亥晓,刚好可以看着林亥晓白净的脖子,后方有一个突起的地方,听说是人的第七颈椎,宫新宇突然有一种想用手去摸摸的冲动。
林亥晓在宫新宇眼里就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给自己处理伤口,还踮着脚尖,刚好可以抱在怀里。
林亥晓给宫新宇处理伤口,还对着伤口轻轻呼呼,然后贴了一个可爱的创口贴。
“林亥晓,你有男朋友吗?”
“没,没。”林亥晓说的结结巴巴,红晕染上脸颊。宫新宇用手将林亥晓脸上的汗擦掉,两个人都愣住了,宫新宇也是鬼使神差,手上的汗水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脏。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林亥晓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到井边,两个人才发现这个所谓的井其实就是一个外露的泉眼。没有什么防护措施,表面上是村民堆起的石头仅此而已。
水清澈见底,宫新宇和林亥晓都有些渴了,宫新宇让林亥晓站一边,蹲在井边,捧了一口水喝掉,又捧了一口水给林亥晓。
对于只认识一两天的人来说,这个举动其实是越界了。可是宫新宇做的坦然,林亥晓也不好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