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后,到了丰收的季节。
却没有什么粮食--干旱了三个月,怎么会有粮食?
有人天天拜神求福,最后连一粒粮食都没见到。
有人气的直接不拜神了。
改拜佛了,这个与拜神也没啥大区别。可是那些拜月老的……是不是近视看错了?
凤离叹了口气,看向凤袭,又看了眼一旁的师父,更加忧愁了。
“师父,柯铭最近怎么总是找我们啊?她不累吗?”
算天道:“怕是闲的。”
手上的动作不停,凤袭在一旁念着咒语。
画好了符文,将符纸放在他们手中,再三嘱咐不可丢了。
二人相视一眼,冲师父点头。
算天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瞟了几眼,叹了口气。
“你们何时听过为师的话?”
凤离:“从未。”
凤袭:“嗯。”
算天蹙眉,欲开口,终未开口。
“一路小心。”
凤袭伸手拂袖行礼。
凤离俯身行礼。
二人行过礼后,转身离开。
算天望着二人的背影望了许久,直到消失也未收回。
一道细微的寒光闪过,穿破窗纸,直冲算天脖颈。
相信我,算天从未勾唇一笑过。
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一摊墨色从窗外迅速飞来,落地成形。
算天未转身,只是悄悄瞥眼。嘴角渗出一丝红丝。
身后是名玄衣男子,发如泼墨,势为温雅,眉眼间的温柔不见真情。
“师兄,好久不见。”
算天擦了嘴角的血液,邪笑道:“别来无恙啊,小师弟。”
凤朝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书籍正在看着,一阵冷风吹来,吹动了烛火。
凤朝抬头放下书,起身关窗。
刚摸到窗框,正欲关上,无意抬眸,愣住了。
院子尽头的墙上,一袭白衣飘飘,青丝如瀑布,容颜如上品白玉精心雕刻,温柔尽显。
凤朝蹙眉,悄悄摸到腰间的软剑,还未拔出,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不必拔剑,在下这便离去。”
肜洲说罢便挥袖化为一缕白雾散去。
凤朝看着这团白雾发愣。
良久,才吐出两个字,“肜,洲?”
“哥……”
“嗯?”
“哥啊……”
“嗯?”
“唉……”
“……”
凤袭终于忍不了了,“神经病啊你?”
凤离拉住他,让他蹲下来,指着土地上的一个黑色符号,道:“你看,这个东西还记得吗?”
凤袭一怔,仔细看了几眼,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就尴尬了。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
凤袭张口说道:“柯铭的定位符。”
凤离点点头,“我也觉得是柯铭的,可是我拿不准是啥符。”
凤袭:“……合着我就一工具人儿?”
“不然?”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
“爱过?”
“……”
这一天,凤袭的心无比的疼,宛如针扎一般。
俗称:扎心了。
凤离起身,看了看偏西的太阳,道:“快些赶路吧。”
“这南令离我们可远了,一天两天也赶不到啊。”
凤袭用手扇了扇风,一抬头。
一双幽深的眼睛冷冷静静默默地望着他。
凤袭的动作停顿了几秒,起身跟上。
“这回可是个大劫。”
桃花林内,一黑衣女子坐在那里抚琴,大腿上放着几只卷轴。
抬眸看向一旁的水晶桃林,一棵树猛地碎了,掉落在地上。
一片碎渣。
“是个险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