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逸居客栈。
刚刚复习完《天机诀》秘法的叶沐清迟迟难以入睡。望着窗外繁星点点,原本遮挡月亮的黑云也消散不见了。
叶沐清独自看了许久,也发觉心中明亮。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往事,想着,随手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这是师傅临行前交给他的,说让他见到柳延山时,面赋予他,他自然会答应留下自己。
叶沐清又看向手中的玉佩。那是块似是龙形的玉佩,玉佩表面虽然伤痕累累,可是材质颇为贵重,不像普通玉石。再仔细查看,玉佩上面似乎还有些字迹,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字迹竟有些模糊不清。叶沐清凑近去看,才发现那些伤痕好像是被人刻意用利器所造成的。
“也不知,师傅给我的这枚玉佩,有何用意!”叶沐清想念师傅,想念曾经师傅的教诲。想念那些山野之事!砍柴、挑水,生火、做饭,习文练武,下棋舞剑。可如今师傅已经不在了,或许,自己该长大了……
【警告】
与此同时,城南阁楼上。
陈涟和那中年男子交手几何,竟完全沾不得任何便宜,反而被他处处压制。
见陈涟拿自己不下,中年男子嘲讽道:“看来,七易宗的少宗主也不过如此!”
面对嘲讽,陈涟无可奈何,只有皱起眉头,以应万变。毕竟,功力越高深的人,越清楚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单从刚刚那几招来看,陈涟就已经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七易宗为敌!”陈涟怒目而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中年男子见他再无交手之意,又开口道。
“你刚刚不是已经知道,唐国公的二公子身旁,有厉害的护卫嘛!”中年男子边说,边顺手指向仙逸居客栈方向。
听他这么一说,陈涟这才想起刚刚那些手下说的话。“既然如此,那么今日阁下是真的要与我七易宗为敌了?”面对眼前这个不曾主动交恶的中年男子,陈涟假装客气的问道。
“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陈涟问的不对,那中年男子竟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然后继续说:“七易宗,不过是当年汉王手下的护卫罢了,你那宗主宁泊川也不过是汉王府的一个小小饲马官。只不过后来仗着手中有本不知何处得来的江湖功法就敢开山自创门派,简直可笑。而后来呢,汉王兵败杨素手下,蜀王亦被幽禁,全门自此尽为散沙,就凭这些,你七易宗有何资格与我为敌!”
“大胆!”可能是勇气可嘉,或者是想在陈涟面前表现一番,剩下的两个随从还没等陈涟开口,竟不知好歹的先行反驳:“我七易宗乃是皇族护卫,岂是你这等人能诋毁的。”
“嗯!”中年男子见两个随从死心不改,心生厌恶。
“够了,你们两个还不快住口!”说时迟那时快,陈涟竟挡在中年男子出手前开口,也算是救了他们两个一条贱命。
中年男子看向陈涟,跟着停手,算是给他点薄面。而那两位随从也是听见陈涟的命令,匆匆退下。
“今日之事,我七易宗自当谨记。”陈涟话语似有威胁之意,可那中年男子依旧不为所动。陈涟又道:“还不知阁下出手,意欲何为?”
“提醒阁下!”
“哦?”陈涟早知此人来者不善,又道:“没错,对唐国公之子动心思,确实是在下的不对,只不过当时在下并不知晓他的身份,所以……”
“远不止这些……”中年男子说道:“我还清楚,近些时日你们七易宗像是得到一些传言,是有部绝世功法出现在江湖之上,所以……才会派你这位少宗主出马,对否?”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陈涟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我是如何得知你们宗门内部消息你恐怕没资格知晓,我只要你记住,收敛些,对你们宗门上下,都好!”
“行了。时辰不早了。告辞,少宗主,还望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便消失在了陈涟面前。只剩下陈涟一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