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伞和冯兰推门进去看见的景象就是鹤温盘腿坐在床上,还有一堆毛线球,一堆织好的手链,不过都是白的。
“姐啊,好玩吗?”冯兰微笑的看着鹤温,这是冯兰想打人的前兆,的但她现在不敢打鹤温,怕被打死。
“嗯,挺好玩的。”鹤温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歇,“荷伞。”鹤温叫了她一声。
荷伞走到鹤温面前,“有什么事吗?”
“举哀三日,所有的。”鹤温抬头看了荷伞一眼又低下头织她的手链去了。
“是。”说完荷伞就出去准备东西去了。
“姐?”冯兰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怎么了?”
“那个...你感觉咋样啊?”
“挺好的,吃啥啥香,睡的也挺好,躺下就能睡着。”
“这....是挺好,是挺好。”
“你们刚才说齐姒要来了。”
“啊?奥,对,齐姒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让她来了就找我。”
“好。那我走啦?”
“走吧,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了。你把这个带走。”鹤温把她这几天织的手链全部放到篮子里,让冯兰给带走。说多吧,也没有太多,说少吧,也挺多的,鹤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这几天边织边想,织坏了,拆了重新织,不管织了多长。
齐姒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看着应该是急匆匆的赶来的,连衣裳都没换。
齐姒看着本应该事张灯结彩的地方却挂满了白布,人们都穿上了白衣。齐姒拉住一个人问她这里是怎么了,“你是不知道啊,主子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死了,这不才全挂起了白布,白灯笼吗!不过就是苦了那些过年的地方了,白白给他们招了晦气。”
“齐姒!齐姒!”荷伞在船上叫着齐姒的的名字,“齐姒!主子叫你去见她呢!”
“见我干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没等齐姒说完荷伞就把她推倒了船上。齐姒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看的,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些死寂,有什么可欣赏的。
“鹤温?你找我啊?”齐姒推开鹤温房间的门,钻进去一个小脑袋。
“快进来!外面下着雪呢,别冻着。”鹤温看着她这动作忍不住的笑了,但她不像之前那样笑得,而是笑不露齿,很温柔,不像之前的那个鹤温了。
“来,过来,坐这。”鹤温招呼这齐姒坐到床边。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很奇怪。”
“能有多奇怪啊。你变成了一个怪兽?”
“不是。我梦到我坐在一个院子里的秋千上,突然有一堆人闯进来,有拿着火把的,有拿着铁棍儿的,他们闯进来,嘴了说着骂我的话。一个火把被扔在了草地上,燃起了火,其它拿着火把的人也扔了过来。房子上,书上,地上,都是火。那些拿着铁棍的人将大门给堵了起来。我....”鹤温还没说完就被齐姒给打断了。
“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假的而已。你刚刚做完一场梦,刚醒过来。你应该好好歇息。”
“可是...我之前从来没做过梦。”鹤温不是人,她每次做梦都预兆着不好的事将要到来。
“鹤温,你是一个人,你一直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仅是鹤温,你也是慕雪。鹤温是为慕童而生的,慕雪是为自己而生的。但从明天之后,你就是自己了,你不再是鹤温了,也不是慕雪了,你应该抛弃之前的事了,做回自己,那个肆意的,放纵的自己。”
“我知道,我和你说啊。我之前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那时的我是真的爱慕童,直到死了,也是爱她的。因为我不甘心,我就被主系统诱惑成为了一个工具,你去的玻璃厂是我第二次去的,那是我对祥子越来越上心的时候,也是我对慕童变心的时候。直到这几天我把自己关起来想了很久,我才知道我已经忘了慕童,我对她的爱已经是靠那些怀念来支撑了。”
“你能看清我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