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能怎么掺合?别刚从床上下来就剩一口气了。”
月谭看着床榻上正挣扎着起身的雪夜大帝,即使再冷漠的人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一向面冷心热的月谭。
自己帮他一把,也是为了计划更好的实施。
而且,她相信她看人不会出错的,或许如果这位雪夜大帝还有机会见到教皇冕下,他们或许也能聊的来。
月谭释放自己的武魂,并且借助自己已经得到的生命之神亲和力,调动起了一些可以让她支配的生命气息。然后将这些魂力、生命力以她的身体为媒介,整合化一,最后输送到雪夜大帝的身体里,将他那千疮百孔的破败身体给暂时缝补起来。
“你现在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但是这完全都是假象。你依旧可以武魂附体,调动魂力,释放魂技,但是却是依赖你身体里由我输送给你的生命力作为支撑,一旦这股生命力消耗殆尽,你的身体会被反噬的更加严重。”
月谭在做完这一切以后,向雪夜大帝叮嘱到。
在月谭开口叮嘱的时候,雪夜大帝一把跳下了床榻,兴奋的观察着自己重新‘健康’起来的身体。这里点点头、那会儿挥挥手、还时不时转个圈圈,活像一个第一次吃糖的小孩子。
虽然雪夜大帝对于月谭的叮嘱没有任何回复,但是月谭却非常清楚的知道雪夜大帝默认接受了。
凡有所得,必有所失。
事实如此,无法相悖。
世间的每一个人,他们得到或是失去的一切,都是这么一个被动实践的道理。
千仞雪选择了活出她自己,所以她只能选择接下那万难的重担;
雪清河当年选择了逃避,但当他游历千山万水,时隔多年之后,最终还是背负起他的无法逃避的责任;
教皇冕下选择了一条从来没有人想过的路,所以她注定要面对世人的非议与世俗的压力;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自己都懂的道理,雪夜这位睿智英明的天斗帝王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我们什么时候……”
“嘘,这不,你听!”
在这片刻的功夫,已经足够殿外的局势发生巨大的变化。
千仞雪虽然不论武魂还是天赋都是极佳的,但是面对一个实力已经摸到了封号斗罗门槛的魂斗罗还是稍稍落了些下风。
她光滑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道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的划口,金色的长发也在对战中变得凌乱,沾染上了灰尘与血迹。
但是她对面的魂斗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身的黑袍在千仞雪数次的挥剑中变得支离破碎,身上也多了数不清的口子。虽然他暂时稳居上风,但是如果一直是持久战,他也吃不消。
唐三比起千仞雪来可就狼狈了许多,毕竟他与黑袍魂师之间相差的等级可远不止一点。如果不是他的底牌较多,或许这个时候已经成了这天斗皇宫中的一条亡魂。
雪清河那边应该是最轻松的了。毕竟雪星虽是发布了死命令,但那位黑袍魂师终究还是顾忌着他天斗太子的身份,没有下死手,再加上柳无执偶尔‘不经意’的帮手,已经有了反压之势。
而独孤博,杨无敌与双镜三人,因为有独孤博的毒进行控场,所以打的倒也不分上下。
但场面上这焦灼的气氛可不是雪星期待的。
他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小心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粒散发着粉色不详光芒的丹药。
丹药在他的手上散发着粉光,然后做势便要将其碾碎。只不过,在他在他合拢掌心的最后一刻,一直紧闭的帝王寝殿的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颗丹药也在一阵‘风’拂之后,消失在了雪星的手中。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数惊到,一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而那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就这么从殿内走出,出现在众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