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朝仓抚子二十二岁生日还有49天。
朝仓抚子经过上次的跌伤已经谨慎很多了,不过泽田弘树做的更多——他把家具尖锐的棱角都厚厚裹好,然后在地板上每寸都铺上软毯,把易碎品全部收进箱子里摞好。
并且家里家具的布局也被他变动了很多,主要就是把客厅的杂七杂八的装饰全部挪走,空出一片完整的地方,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绊倒。而处理不好的墙角则被放上了大尺寸的毛绒玩偶,这样即使碰到了也不会很痛,摔倒了即使他没有立刻扶住,朝仓抚子也可以拿玩偶垫着。
本来泽田弘树准备连墙壁都粘上汽泡纸,但是在他用掌心写字的方式告诉朝仓抚子之后,被拒绝了。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不用那么担心”这是朝仓抚子的原话,听见她这么说泽田弘树也只好作罢。
其实在他眼里,朝仓抚子已经和陶瓷娃娃没什么区别了,一样的易碎和美丽,不过他更喜欢鲜活的朝仓抚子。
也就是在这几天,泽田弘树才知道原来朝仓抚子身边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人,不仅仅是他。
危机感、紧迫感、空虚感时时刻刻挤压大脑,又不得不去和他们虚与委蛇——他做不到像魔术师那样变戏法哄她开心,也做不到侦探那样拥有捕捉想法的敏捷,更不能对她解药研究上提供助力,而现在朝仓抚子的世界有没有了他,他甚至做不到陪伴。而他最在意的相处时光,朝仓抚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远远少于别人。
真是嫉妒。
泽田弘树嫉妒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又不得不庆幸,正是因为他们的想方设法,解药的研究才会顺利——也许谈不上顺利,总之也有了进展。
手机屏幕亮起,是朝仓芥一发来的信息。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半成品已经研究出来了,但是还是达不到服用的安全性。】
【好消息是,有个意外之喜。】
【具体情况见面详聊。】
朝仓芥一放下手机,抬头看向被搜身后慵懒坐在椅子上的银发男人——即是他化成灰了朝仓芥一也记得他,那个让他被迫假死脱身的黑暗组织的二把手,琴酒。
琴酒即使坐在椅子上,四周被摄像头牢牢锁定,身上也没有武器,也显得那样处之泰然,放松地向后仰靠在椅子上,挑着眉看向正对面神色紧绷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缓缓开口:“很惊讶吗,波本。”
安室透瞳孔紧缩,琴酒的态度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他是卧底,还能这样安然的坐着,怕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底牌。
琴酒的来是非常神秘,朝仓芥一的存在和研究本来就是一个禁忌,当初假死计划的承办就是安室透等人,如今自然也是安室透接手,所以安室透自然也知道了朝仓芥一正在开展的“耸人听闻”的研究,于私,安室透当然希望研究进行下去,于公,这样“返老还童”的药物是违背人类发展规律的禁药,是不可能研究并且进行实验的。
就在安室透试图说服他的时候,琴酒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