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欲言又止,温客行只是气定神闲。
温客行有把握,不用他问,这小二自己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人的分享欲望一旦打开了阀口,往往难以收拢,不把想说的话说完,一定会憋得很难受。
果然,下一秒,小二神秘兮兮地开了口。
“客官,你有所不知,那狮子府大有来头!”
“有人曾亲眼见过,渝州城知府大人的小轿曾于半夜三更,从狮子府的侧门出来!”
温客行如何?
“客官你想想,”
小二往两侧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一旁偷听,
“要说这狮子府的主人没什么来头,知府大人能亲自前去拜访?”
温客行哈哈大笑。
他心里不以为意,只觉得这小二的想法未免太市井气了些。
温客行难道那狮子府的主人是朝廷派来的什么大员不成?
温客行对人间这些功名利禄并无半分兴趣,因此语气里不由带上了一丝揶揄。
也并非温客行不问世事,只是温客行自认为身为江湖散客,这些事不过是过眼烟云,并不值得流连忘返。
小二对温客行的态度大为惊讶:
“便是谈不上什么大员,至少说明这狮子府来头不小吧?客官倒是心性豁达,竟一点不觉得吃惊吗?”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莫说这些小事,哪怕是朝代更迭,大国与大国,小国与小国,大国与小国的之间的生存斗争,
也不过是顺应数万年的天时地势变化之道罢了。
温客行笑而不答,只是手里轻轻摇着扇子,岔开话题问了另外一句:
温客行你确定这腰牌来自那狮子府吗?
小二点头,言之凿凿地道:
“我们小店给那狮子府里的人送过酒,狮子府里的人确实佩戴着这种模样的腰牌,不会错!”
温客行点点头,朝桌子上扔了一些银子:
温客行既如此,我便去会会那狮子府的神秘主人。
小二欢天喜地,来收取银子,温客行嘴角含笑,盯着小二,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了一句:
温客行下次手段做全点。
小二冷汗直流,脸色苍白问道:
“公子何意?”
温客行飘飘然离开座位,边朝外走去边道:
温客行我与夫人数年来每经渝州城,夫人必到这里喝酒,据我所知,这家酒肆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过什么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