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简直要疯了。
他等了整整一夜,阿絮一夜未归。
天光破晓,明晃晃的阳光洒满庭院。
温客行周子舒,你在哪儿?
温客行自言自语道。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眼睛猩红,神情可怖。客栈众人纷纷避之不及。
来到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放眼望去,哪怕算上背影,竟无一人像周子舒。
周子舒,世上原是只有一个的啊。
温客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站在街口,暖洋洋的阳光洒满他的衣袖,温客行的嘴角竟然诡异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阿絮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吧?
一想到周子舒已经失踪一夜,烦躁的心情又回归了温客行的内心。
他随意地在街头一个酒肆坐下,回想着昨夜的情景。
温客行小二,上酒。
随口喊道,温客行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夜。
昨夜阿絮下了塌,一路不知追随着何人而去,
自己虽然及时赶到,但以阿絮的本事,区区几个黑衣人,根本奈何不了阿絮。
可是阿絮为何要抛下自己先行一步离去呢?
阿絮只说让自己解决黑衣人,他好去赏月色美景。何等美景,赏了一夜还不回来?
这酒肆里的小二是个眼活心亮的家伙,
他瞧着面前的这位爷穿着打扮不俗,眉峰紧蹙,脸色似乎透着点难言之意,心思一转,端了酒上来:
“这位公子,您的酒来喽,”
温客行点头示意他倒酒。
小二一边倒酒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我看您面色有些不快,来者都是客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温客行叹了口气,转念一想,这酒肆不知在渝州城开了多少年岁,本地的事情想必知道的不少。
老温心思活泛了,从衣袖里摸出一块什么东西,举到小二面前:
温客行这块腰牌,你可识得?
赫然是昨夜那块从黑衣人处拾得的“秦”字腰牌。
小二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了几眼,忽然睁大了眼睛。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