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雨，尽数消散。
我从那场亦真亦幻的美梦中醒来，喘息不稳间，看向睡在身侧的男子。
他，正平静地合衣而卧，呼吸均匀，不像是曾与我共赴了那云雨梦泽的样子。
我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迫使自己尽快地平复了心神，然后侧身转向他。
于一片静寂之中，默默地凝视着他。
窗外的月色透过玲珑的格窗，修饰着他气韵绝俗的脸庞。
不自觉间，我竟然看他看得醉了。
又想到，刚刚自己的梦中所为，一时之间，羞赧难当。
原来，我才是那个欲拒还迎，口不由心，情欲难分的人。
这样想着，手指竟不受控地攀缘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起他诱人的薄唇。
不料，他的唇角微动。
他 伊，还想要么？
我因他的突然而怔住。
良久，才颤抖着将手指移开。
却没想，他立即抓住我的手，按压回他的唇边。
他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羞涩的呢？
他启眸看我，长睫翼翼。
我 啊？你这是又在说什么呀？
我假装不明所以。
他 呵呵……
他轻声笑着。
他 伊莫不是以为，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吧？
我 不是么？
我被他勾出了疑惑后，反而更加羞怯了。
他 那是我们的曾经……
我 曾经？
原来我早就与他是那种关系了吗？
不对不对，他一定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可是细细回味，那梦里的感觉却是真切异常，那些亲吻，那些心跳，那些推迎，那些缠绵，都真切得可怕。
他 唉……
他的叹息，将我从沉思中拉回。
他我们的曾经太多太多了，只是，到了这一世，伊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我帮你回忆，可是每触到那段过往，你便会痛苦不已，所以，我只能避开它，挑选着那些与你欢愉的光影，和你来看……伊的曾经里，要是只记得我就好了……
我在他的话尾处，坐起身，低眉看着他，问。
我 我不明白，又是什么尊者，又是什么巫山的，花卿，求求你，就全部告诉我，好么？
他摇摇头。
他不行，我只告诉伊我想告诉的。
我你这人……
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在心里嘀咕。
他 不过……
忽听他继续说到。
他如若伊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倒是可以破例，为伊解答一些心中的疑惑。
我 条件？什么条件？
我急切地问他。
他浅笑着，也坐起身来，将唇凑至我的耳畔，徐徐地吐着气。
他 答应我，此生只为我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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