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夜阑薇一脸担忧。
“娘亲放心，外公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苏沫颜解释道。
“嗯。”夜阑薇也不再言语。
回到梧桐院，早上吩咐翠儿找来的一些种地工具已经放在了院子里。挥手将工具收了进去，便躺在床上神识进入了空间。
来到屋的书房，苏沫颜集中精神，想着《毒经》。片刻。一本比《药经篇》略厚的书从书架中飘出来，停在了面前。
“《上古丹方集——毒经篇》。”果然如苏沫颜所料。
躺在院中的贵妃榻上，苏沫颜开始认真翻看。
“好神奇，杀人于无形啊！堪比氰化钾啊！”苏沫颜边看边感叹道。
《毒经篇》中记录了各种毒药的效果、症状及其解毒的方法。毒药有毒液、毒粉和丹药各种形态，从麻醉到瞬间毙命各种不同效果。解毒的方法也不同，有的毒药用各级解毒丹就可以清除，有的毒药则需要配置专门的解药。
从头翻到尾，苏沫颜也没有找到外公所中的毒。心中有所不甘，或许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想了想，便又开始从头翻看。
这一遍，看得更加仔细。凭借苏沫颜的记忆力，这本毒经基本上已经记忆下来了。
“难道这毒经上记载的毒药不全面？还是哪里有问题呢？”苏沫颜正愁眉不展，突然眼前一亮：“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之所以引起风倾颜的注意，是因为这种毒的主药竟然是几味补益气血的补药，恰好和外公药罐中的一样。
苏沫颜拍了拍额头，继续读道：“乐无忧？名字倒是不错。中毒者无任何不适，逐渐丧失行动能力，最后在睡梦中死去。嗯，和外公的症状很像。可是还差两味药啊！”
“琼泽为引，千铃为助。这琼泽和千铃是什么？”苏沫颜记得药书中并没有这两种药的记载。“或许，不是药？”
想到这里，苏沫颜立刻出了空间，跑去了宁心居。
“爹，娘！”
“怎么跑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见女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夜阑薇焦急地问道。
“爹，娘，你们知不知道琼泽和千铃是什么东西？”苏沫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慢点，我当是什么事呢！”夜阑薇为女儿顺了顺气，道：“千铃啊？你外公卧室的窗台上就有一盆啊！你没看见吗？”
“窗台上？窗台上只有两盆花——”苏沫颜顿时醍醐灌顶，“娘，你千铃是一种花？”
“对啊，千铃开花的时候犹如串串铃铛挂在枝头，因此而得名。此花的香气有安神的作用，你外公便一直摆在卧室。怎么了？”夜阑薇看着脸色渐渐变得严肃的女儿，不解地问道。
“那琼泽呢？也是花？”苏沫颜继续问道。
“琼泽是一种酒的名字，据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万禧楼酿制的琼泽酒是京城里最好的。”苏虎啸补充道。
原来如此。一种是常见的酒，另一种是常见的花，任谁都不会怀疑这是毒药啊！可是配合上那几味补药，便是毒药“乐无忧”。所幸，这“乐无忧”有一个特点，虽然中毒之人没有明显的痛苦，但是毒发的过程比较缓慢，通常需要两三个月才会毙命。并且中毒的过程中，除了药引琼泽酒之外，其余几味药必须一直服用，同时辅佐以千铃花的香气催化。中毒之人进入昏迷状态之前，只要撤掉其中任何一味药，毒便可以自行解除。但是，一旦中毒之人昏迷，便是再无药可解。
这一点，有点像现代的慢性毒药，类似从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过程。
“娘，你派人去问问外公，一个月之前是不是喝过琼泽酒。”苏沫颜想了想，道：“顺便把那盆千铃拿回来，就颜颜非常喜欢。”
“好，娘这就去找人办。”夜阑薇没有多问，出了房间安排去了。
苏虎啸看着女人，欲言又止。
“爹，正如你想的那样。外公确实是中毒了。”苏沫颜坐到桌边，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中的何毒？”
“乐无忧。以琼泽酒为引，几味补药为主药，千铃花的香气催化为毒。”苏沫颜解释道。
苏虎啸眯了眯眼睛，没有言语。
“夫君。”夜阑薇安排好了人，回到内室。
“都安排好了？”苏虎啸问道。
“嗯，李嬷嬷亲自去的。”夜阑薇看向女儿，“你外公他？”
“娘放心，外公没事。”苏沫颜不想娘亲担心，便没有多。
“真没事？”夜阑薇还是有些担心。
“薇儿，放心，真没事。”苏虎啸安慰道。
“娘，我们练会儿琴吧。”苏沫颜打算在这里等李嬷嬷回来，问问具体情况。
“好，娘去取琴。”夜阑薇虽然担心，却也没再多问。
幽幽古琴声中，不到一个时辰，李嬷嬷便带着那盆千铃花回来复命了。
苏沫颜问了几个问题，便起身要回梧桐院。
“爹，女儿有些修炼的问题想请教您。”苏沫颜用眼神示意苏虎啸跟自己走。
“走吧。”苏虎啸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宁心居不远，苏虎啸放慢了脚步。
“你外公中的毒——”
“爹放心，没了这千铃花，毒自然就散了，不需要解毒。”苏沫颜解释道。
“那就好。”
“依着李嬷嬷刚才所，外公是半个月之前才喝的琼泽酒，但是乏力的症状已经有月余了。这就明之前应该有人给外公下了少量的软筋散之类的药，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这乐无忧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发病时间再对不上，就更不容易发现是中毒了。再者，下毒之人知道外公卧室中摆着千铃花，就算不是侯府的人，在侯府中也必有内应。”
“颜颜的有道理。这件事爹会派人去细查，不到必要时，不要让你娘知道。”苏虎啸叮嘱道。
“嗯，爹放心，女儿有分寸。我也不想让娘担心，凡事有爹担着呢！”
“呵呵！”苏虎啸无奈地摇头失笑，“你呀！快回去休息吧。”
“那女儿回去了！”苏沫颜转身朝梧桐院的方向走了。
望着女儿走远的背影，苏虎啸目光复杂，有心疼，有无奈，还有希冀的光闪烁在眼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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