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9

*时间线为19岁，小段， 瞎写

一

黄泉死了，他想，他是死了吧。

这是个很黑的地方，黄泉不确定他是否睁着眼，事实上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有眼皮。嗯……准确意义上来说，他觉得自己只剩下一颗脑子了，对，一颗脑子……

呸！那叫意识！

黄泉认为自己只剩下了一团意识。

他没有唬人，真的。所以黄泉打算拿他威尔榭基地委员会主席的身份来保证，他根正苗红呐！

他仔细算了算。十九岁，预备生委员会主席，前所未有的最高学分累积者，理论与实践都独占鳌头。十九岁，他才十九岁！

黄泉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年轻和优秀。只是有点可惜，他入学的太晚，不然一定会在更加年轻的时间里更加的优秀。嗯，只是有点可惜……他还没有成为一位名垂千古的怪物大师呢。他想，他甚至还没有成为一名怪物大师。

然后他就死了。 带着他的年轻，他的优秀，带着他年少的意气风发和蓬勃理想被封进了棺木，埋入了深深的阴冷土层。

不见天日。

黄泉死了，死在那个初秋的黎明，死在那个窗外第一颗启明星升起之时。那缕闪烁着细小尘埃的澄澈阳光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庞，他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和他有着一头同样红发的爱笑的女人。

他已经不太记得清她的样子了，就像他记不清那场场的噩梦，以及濒死前那尖锐的，五脏六腑被焚烧了一般的疼痛所包裹的绝望与哀怨。还有科里森，他都快忘记去恨这位被他所信任着的挚友了。

黄泉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恨科里森，至少现在，他觉得他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太久了吧，终究连那一团意识也快支撑不住了，而思考仇恨与痛苦又总是费神的。

最后，黄泉想，他死了，至少他死了，至少没有什么是比这更糟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