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尖叫声此起彼伏:“有蛇,好多妖灵蛇。”
有些修士,进了寒煞窟之后,那一双眼睛就没有闲着,到处张望,在看到遍地不少珍贵的草药之后,偷偷在采了几株,龙若雅都看在眼底,在看到他从草丛中揪起来一条妖灵蛇的时候,她啧啧啧了几声,摇着头。
这才是刚刚开始。
妖灵蛇喜欢单枪匹马出现,但在寒煞窟的妖灵蛇却是例外,它们最喜欢群起而攻之,那样的性子就和眼前这些人一样。
看到了一条,那么其他也就到了脚边。
最边缘的修士被蛇给缠绕上了,浑身冰凉还具备很强的缠绕力的物种,不管男女老少,都会打从心底里发憷,那位可怜的修士满地打滚,都要哭了,连自己是修士,可以用灵力御敌都忘记了。
其他的人倒是比他好那么一点。
易阎席是唯一一个没有动弹的人,他的眼眸泛着诡异的红,仔细看还可以看到泛着淡淡妖气在跳跃,有妖灵蛇爬过来想要攻击,还没有靠近,蛇轰然炸裂,成为了碎片。
这些妖灵蛇可不是软柿子,更不喜欢捏软柿子,谁更厉害,他们就更喜欢去攻击谁,即使还没有靠近就被震碎,其他的伙伴却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
一大群妖灵蛇,攻击易阎席的就占了大半。
啧啧!人王果然是人王。
妖灵蛇很多,修士也不少,更何况易阎席一个人就吸引了大半的妖灵蛇。混乱的时间很短暂,修士们极快的时间里就掌握到了御敌的窍门,三三两两结伴,攻守结合,逐渐让那些妖灵蛇占不了便宜。
最后修士一方掌控了局势。
大战过去,地面上属于妖灵蛇的残肢断躯到处都是,腥臭的血液将这原本还算美丽的寒煞窟,渲染成了真正的妖门,这一副画面,正是人们脑海中血腥而恐怖的妖门画卷。
沙沙,沙沙沙。
龙若雅侧耳听着从远处慢慢朝着这边靠近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很多,很熟悉。
“嗬嗬。”怪异的声音随着露脸的家伙冒了出来,一张张丑陋的脸,就算是龙若雅看到,都觉得格外恶心,撇了撇嘴:“变异妖兽。”
一头头比人要高大一倍的獠牙妖兽,身上充斥着恶臭,一双双眸子如铜铃那么大,布满了黑色的丝,粘稠的唾液从獠牙顺着往下,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原本鲜活的草丛瞬间枯萎。
唾液有腐蚀性,也在提醒修士们,这些变异妖兽腹中空空,正是最残暴的时刻。
“难怪寒煞窟有一去不回的说法,这些东西,不是只存在于传说的吗,为何这里会有那么多?”有胆子小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无法压抑的恐惧还能听到哭腔。
龙若雅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笑:“不多呀,十余头而已。”
想当初,她……
咦?
她怎么样?为何她记不住了。
没有人给时间她回忆自己可能忽略的过往,十余头的变异妖兽,以强势的状态扑向那群修士,修为弱一些的直接被一口咬掉半个身体,丢了小命。
画面残酷而血腥,龙若雅捂住残卿的眸子:“小孩子不能看。”
残卿用羽翼将她的手给拨开,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说,我不是小孩子。
两边完全是两种画风,龙若雅趴在残卿的身上悠哉的很,其他的人却如同进入杀戮之地,需要拼命才能够逃出,如此画风,自然会引起他人的不满。
烈嫣一鞭子将一只变异妖兽抽开之后,她冲龙若雅喊道:“妖主,你带我们来此,不会只是想要趁机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吧?”
龙若雅嗤笑:“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如此重要的?”
烈嫣吃瘪,还想继续说什么,金丝琳冲她说道:“妖主,几十条修士的命,对玄门很重要,既然如今人界和妖门之间的结界打开,往后便是一家人。”
龙若雅听不下去,抬手打住她的话:“闭嘴吧你,什么叫一家人?我是妖灵之主,在你们眼中是邪祟,可别嘴里说着一家人,转身又给我一道,那冤屈不就无处说了?”
正在说话,十几头变异妖兽已经被易阎席杀了大半,其他的也负伤,被修士们逼着后退,失去了战意。
“瞧瞧,你们找我说话,害得我没有欣赏人王的雄风,真是该死的你们。”龙若雅一记冷眼过去,烈嫣心脏一紧,如同被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几秒之后才恢复正常。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不断的深呼吸。
龙若雅欺负完烈嫣,便盯着易阎席看,只见他往更深处走去。脚步急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她抿了抿嘴,摸了摸残卿的羽翼:“残卿,你想知道人王在做什么吗?”
残卿还没有完全启言,无法回答她。
易阎席是这群人的绝对保障,有他在,再大的危险都不是事,见他往里面走,即使知道里面很危险,众人也不敢不跟着,谁都不敢肯定,留下来就一定安全的?方才的那些妖灵蛇,变异妖兽什么的倘若没有死绝呢,或者又来了新的危机呢?
综合以上,跟在易阎席身边是最安全的。
咔。
易阎席踩断一根树枝,周围的烟雾似乎更弥漫了一些,他停下了脚步,盯着四周。
唰的一声,一根巨大的藤蔓朝着他的脸扫了过来,与此同时,藤蔓捕获了几个修士,被捆绑的格外严实的修士们,连叫都叫不出来,拼命扭着身子挣扎。
底下的人却不看他们一眼。
开玩笑,自身难保了谁还去管其他的人呢。
易阎席倒是有能力,他却心如磐石,视人命如草芥,眼皮都没有掀的意思,再一次朝着前面跑的时候,显得格外激动。
“阎席,别进去了,这里很奇怪。”烈嫣一直粘在易阎席的身侧,几乎是在他一出现怪异行为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想要靠近,却完全阻止不了。
易阎席的身上,如同笼罩着一层防御罩,防御着所有人的靠近,只剩下他自己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