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新年要不是跟家人一起度过的,要么是跟喜欢的人一个度过的,但许锦鸢不一样。
她是在医院度过的,大年初一,她就进了医院,原因还要追溯到大年三十那晚。
大年三十那晚,她被张真源拉着去了他家一起吃年夜饭。
张真源来找她的时候,继父不在家,她家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她早已经习惯了什么节日都不过。
也包括她的生日,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吃完年夜饭,张真源的妈妈邀请她在他家住一晚,许锦鸢拒绝了,她还拒绝了张真源一起守岁的邀请,而是回了家。
她不回家继父会起疑,她不想给他们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很不巧,许锦鸢回家的时候继父已经回来了,恶心的声音从房间传到了门口,许锦鸢也明白,继父不会给她开门了。
张真源家里开了暖气,她倒是不觉得冷,但这里不一样,窗户是空的没有装玻璃,冷风呼啸而来,她打了个寒战。
她有想过回张真源家,但想起来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她还是不去插一脚了,认命的靠着墙蹲下,蜷缩着身体带来一些温暖。
蹲了好久,蹲到脚都没有知觉了,屋子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许锦鸢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随后不省人事。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年初一,她还是被继父昨晚带回家的那个女人摇醒的。
她浑身冰凉,眼睛沉重的睁不开。
那个女人叫醒她之后让她赶紧回房间里休息,她点点头,扶着墙站起来,对上了继父阴鹜的双眼。
只见继父嘴唇动了动,许锦鸢却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她站不稳,直接从楼梯滚下去。
不省人事。
—
醒过来,在医院。
张真源跟她的妈妈陪在旁边。
令人心寒的是,送她到医院的不是继父,而是张真源。
说来也巧,张真源正式因为放心不下才来看到,结果看到了楼梯间昏迷不醒的许锦鸢。
带来医院检查了才知道,腿骨折了,手也脱臼了,脱臼的还是右手,还发着高烧。
她现在基本没有自理能力。
张真源的妈妈也很好奇她的父亲怎么能做这么绝,自己的女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也不闻不问,真是不怕出人命!
但为了不刺激到许锦鸢,张真源妈妈没敢在她面前提起。
许锦鸢迷迷糊糊的,张真源妈妈赶紧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烧已经退了。
张真源.“你可能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张真源直接实话实说。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在医院养好,他也不会允许她出院。
许锦鸢.“我…嘶。”
许锦鸢挣扎着坐起来,刚想开口,手就传来一阵刺痛。
张真源连忙把她的身体扶正。
张真源.“你手跟脚都受了点儿伤,别动了。”
张真源耐心的解释着。
没一会儿,许锦鸢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哪里有钱住这么久的院。
继父压根不会管她。
无助席卷了她全身,她躺在病床上,不可抑制的小声呜咽起来。
她连哭都是克制的。
张真源妈妈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疯狂给儿子使眼神。
张真源.“别哭,在你出院之前,我们会照顾你。”
张真源.“别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