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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南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留在这张桌子上吃饭，邬罪没说，他也没有再问。
饭桌上也不止他俩，还有何九华，大概是见过何九华手术刀伤人的模样，所以对于眼前这盘何九华用手术刀切好的肉，张九南几次要下手都犹犹豫豫的最后放弃。
倒是邬罪，大快朵颐的厉害。
气氛安安静静，制作餐具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没有其他，邬罪脖颈上的红灯闪闪烁烁的，一度吸引了张九南的注意力，他一早听高筱贝提过这东西，红灯代表邬罪是不能说话的，强行会有电流，所以——
张九南还是张了嘴“所以这十年，你从未说过一句话？”
邬罪一愣，筷子停在半空，然后半晌才开始动作，是点了点头，没有声音。
张九南“没有办法？”
何九华“有也没有”
算是替邬罪做了回答，邬罪点点头，就是如此。
自此，这顿饭到结束，都没有人再说话，吃罢了饭，邬罪在沙发上靠着，面前的桌子上是打开的医药箱，而医药箱的边边角角上，是没有任何标签的透明白瓶，里面的东西，只需要一眼，张九南就认得出来。
何九华在厨房洗碗，邬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所以只要动作快！
几乎是同时动作，张九南在意图拿到医药箱里的透明瓶子的瞬间，一颗子弹破窗而入，擦着张九南的耳畔嵌入了墙体，张九南的耳畔流了血，疼的要命。
张九南倒吸一口冷气“嘶”
邬罪“说了，别在甜甜面前试图伤害我”
是邬罪的声音。
所以，她可以说话。
邬罪看透了心思“我当然可以”
邬罪浅浅笑“你的好搭档，那个看上去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小跟班高筱贝是尚家二少爷，尚九熙的弟弟，你知道么？”
张九南捂着耳朵，忍着疼痛“有什么联系”
邬罪挪到眼前，玩味的看着张九南的眼睛“爱上死刑犯的滋味你真该也问问他难不难过”
张九南“什么？”
邬罪“你爱樊霄堂”
邬罪停一下“他爱我”
懂了，通了，什么都可以不用多说了。
不，是邬罪说的足够多了，所以漫步全身的电流成功的引发了邬罪的瘾发作，她颤抖的拿起医药箱里的东西，入针管，然后去寻找胳膊上合适的位置。
偏偏，几次，她都因为颤抖的厉害而错过。
何九华站在厨房门口静默的看着，没有上前，不知为何。
张九南看着，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大概是在考虑什么。
什么？
有了答案。
张九南半跪在地上，从邬罪手里拿了针管，稳定邬罪的胳膊，然后针入胳膊，里面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减少，大概也代表着张九南某些决定也一点一点的坚定。
邬罪冷静下来，靠在沙发上，何九华从后面递了水给邬罪，而另外一只手上的红酒则是递给了张九南。
何九华“欢迎你”
张九南片刻，接了酒“我只要樊霄堂”
邬罪“欢迎你，进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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