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黄景瑜又拿起了一听青岛啤酒,裹上了黑色羽绒服,一手插着兜一手紧紧握着快乐水,挑衅似的看着许魏洲,啤酒一口一口往嘴里吸溜。
“哎…你咋又喝上了啊,还没喝够啊?”说着把红围巾放到一边,站起来想去扒拉掉黄景瑜手里的酒,谁想到他早就猜到了,拿酒的手抬高,整个身体侧过去,正好让许魏洲扑了个空,歪倒在沙发上。黄景瑜乐的不行,正高兴着乐极生悲了,脚底一打绊儿,也歪倒在了沙发边缘上,正好叠在了许魏洲身上。
“啊!你要压死我啊!”许魏洲吃痛地大叫。
黄景瑜也吓了一跳,拿酒的手歪了几下又恢复了水平状态,居然一滴都没洒。
许魏洲歪了歪头看到这一幕,没憋住笑了出声,心想这人真是酒鬼中的酒鬼。
突然间的贴近加上一个酒鬼使气氛中增添了一丝暧昧,许魏洲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毕竟是让他有过反应的男人....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慌乱地去抓织毛衣的棍,但是那个棍好巧不巧地压在了黄景瑜身下,他抓住棍子的一头,想使劲从他身底拽出来,黄景瑜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成心用尽全力压着那根棍,不让他拿出来,许魏洲无语地直拍黄景瑜的羽绒服。
黄景瑜玩味地垂头看着专心从自己身底下拽东西的许魏洲,眼看着他的脸,脖子连带着耳朵一起红了起来。黄景瑜这时候觉得真的有点醉了,眼中的许魏洲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一片混沌中,许魏洲和白洛因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我是黄景瑜,还是顾海?
我到底是谁?
太阳漏进了屋里,洒在小床上,乳白色的被子一片阴影。被子突然动了动,混沌中一只大手遮挡住了里面伸出的一颗头。
“唉 ...咳咳..”一听就是昨天宿醉的那位。
黄景瑜被阳光晃醒,艰难地坐了起来,嗓子很难受,似乎头也有点疼,他慢悠悠晃到厕所洗漱,镜子前整个人脸上清清楚楚写了“不爽”两个大字。
昨夜的疯狂以许魏洲把他扛回屋睡觉为结局,刚开始还吵吵闹闹不肯睡,一沾到床上立马困倦了,没三秒钟就进入了睡眠状态,许魏洲被折腾的够呛,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蹲在马桶上,黄景瑜的回忆开始还原归位,许魏洲和白洛因是他最后的记忆,再往后就想不起来了,诶对了,许魏洲呢?
他快步走出房间,想去寻找一下许魏洲的踪迹,一推开房门就看见许魏洲坐在柴鸡蛋对面,仍然在执着地修补着昨天由于某人一直捣乱而导致节奏被打乱的红色围巾,心里瞬间涌出了一股温暖的气流。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但这两天他确实觉得自己跟许魏洲更熟络亲切了,这个小孩总是让常年在外漂泊的他有亲人的感觉。其实有这种感觉也不足为奇,这么多年,从老家丹东到上海再到北京,他孑然一人,少不了喝酒解闷喝酒工作应酬,但再难受也都是自己熬一晚上就过去了,根本没人会在意他的情绪,他的舒适状态,许魏洲这样的工作伙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单纯善良,完全没有社会上的污浊气息,仿佛照顾大学舍友一般对待自己,黄景瑜真心喜欢这个小朋友。
“你醒了啊,”柴鸡蛋看见一脸迷茫的黄景瑜,站起来把他拉过来,“吃点早饭醒醒酒吧,给你留着呢,去,洲儿,给他端出来。”说着对许魏洲大手一挥,指向厨房。
“好嘞!” 许魏洲正好修补好了红围巾,长舒一口气,就差把这件伟大的艺术品放橱窗里供着,双手合十跪拜了。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织围巾了,顿时心情大好,屁颠屁颠跑到厨房帮他加热了一下早上买的小笼包和粥,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