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入肉。
他转身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眸。
也………没关系。
白千仞“长风，我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
白千仞“没能和你仗剑天涯，是我的错。可长风，你要记得，最先放开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玲珑长风“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真的恨过你。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顾臻“邈邈，如果还有来生，我想做个男孩子。”
女子不无悲伤地看着怀里的人。
顾臻“这样，我就能和你并肩作战了。至少，再也不用你为了我，牺牲自己了。”
………
苏邈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病房里却没有开灯，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头已经没那么疼了，他起身下地，走到了窗户前。
他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也是这样的夜晚，他黄袍加身，独自望着城中万家灯火，月色温柔，他一眼阳光，一眼深海，背影阑珊。
那盏心心念念的花灯再也不会亮了，那个娉娉婷婷的少女不复天真。
后来，场景变换，他坐在书房里。
桌上摊开的画卷，重重叠叠得压在一起。
来来回回，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人。
眉眼虽冷，可他知道，心是热的。
狐眸轻垂，他指尖滑过宣纸，最后停留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甚是落寞。
他想。
大概再过千年，也是忘不掉的一段情。
宋芮“醒了？”
宋芮推门进来。
宋芮“怎么不开灯？”
现代苏邈“忘了。”
苏邈淡淡回了一句。
宋芮“你刚醒，我就给你买了些粥，过来趁热喝了吧。”
现代苏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自己喝。”
苏邈说话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倚在窗边，连头也不回。
现代苏邈“天黑了，你先回去吧，护工一会儿就过来了。”
宋芮放下食盒，咬了咬唇。
还是问了出来。
宋芮“顾臻是谁？”
现代苏邈“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宋芮“好，那我先走了。”
宋芮转身离开。
可你昏迷的时候，嘴里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你却说，你不知道。
当我傻吗？
………
白凤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坐在茶楼大厅的沙发上。
她随手拿了一本放在小架子上，平时给客人提供，用来消遣时光的杂记。
白凤柒“谁？”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的风，呼呼吹过树梢。
白凤柒“出来。”
她打了个响指，冷哼一声。
于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一个黑色的影子。
白凤柒眸光流转，看样子还是个女人。
黑衣女子转头，看向白凤柒。
白凤柒“是你？”
虽然黑衣女子蒙了面纱，可那双漂亮的凤眸却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更何况，白凤柒还是个一向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人。
宋芮“是我又怎样？”
宋芮见白凤柒已经认出了自己，干脆将面纱解了下来。
白凤柒“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看她不说话，白凤柒放下手里的杂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宋芮身边。
仔细打量一番后，白凤柒笑了。
白凤柒“若你不愿说，那我可要来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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