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一出来，走廊上便堆满了人。每一层楼梯旁墙面上的告示板上，都张贴了这一次考试的成绩大榜，名次和名字全在上边，一目了然，所有人都聚在旁边仔细找着自己的名字，排在前面的皆大欢喜，排在后边的哀声长叹，再接再厉。
吴智勋正巧打完水回来，路过人群，远远的看了一眼，还是决定走过去……看着排行榜上的名字，第一，嗯，还是自己，回家也算能交了差了。他又继续往后看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旁边的一些人还挺诧异的，吴智勋常年霸占年级第一，这张脸自然是人人都认得的，他们惊讶的点在于，吴智勋竟然在这看了这么久，平时这位爷几乎不来看榜的啊，每次都第一，扫一眼就知道了，这位置完全不用找的，哪儿像他们啊，还得在这找自己名字在哪。
一排排往后看着，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然后便转身离去。
放学前，成绩单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回去以后家长肯定是要看的，吴智勋把它折起来塞进书包里，面色冷清地走出了教室。
回到家里，刚把书包放下，吴妈妈就招呼儿子出来吃饭了，知道今天出成绩，吴妈妈就直接把成绩单和卷子都要了出去。等吴智勋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饭桌边，吴爸爸面容严肃地坐在那，桌面上除了做好的饭菜以外，还摆着那张成绩单。
路人吴妈妈：（看了一眼父子俩，微笑着拿起筷子）吃饭吧。
路人吴爸爸：等一等。（说着，把面前的成绩单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吃饭前，我有个问题得问问你，你对于这次考试的成绩，满意吗？
吴智勋爸…我是全年级第一名。
吴智勋看着父亲的神色，心里有些慌张，他隐隐感觉得出自己父亲要说什么，肯定还是那些长篇大论吧。
路人吴爸爸：第一名？在这种普通的学校里面，考第一名，是你的本分。我不是问你名次，我是问你，对这次的成绩，你满意吗？
吴智勋低着头皱了皱眉，默不作声，没有理会父亲的问话，或者说他完全不想回答。不过，吴爸爸并没有借此停下来，而是以为儿子在反省在思考，借着“滔滔不绝”了起来。
路人吴爸爸：首先，你这次的分数，只比第二名高了四分，你的数学没有达到满分，英语的选择题还错了一道，语文的作文题就是生搬硬套，这些问题难道你都没有看见吗？（看儿子默默不语，也没打算让他给出一个答案）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在给一个女学生补课？
吴智勋（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稳住了心绪）……不是。
路人吴妈妈：智勋，你爸爸已经从学校那边了解了情况了。
吴智勋我们之前是学校组织的一个学习兴趣小组，但现在兴趣小组结束了，也就没有补课了。
对于儿子的说法，吴爸爸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认为这是在狡辩顶嘴，顿时冷下脸来。
路人吴爸爸：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说，在这个兴趣小组的期间，并没有影响你的学习？现在不补课了，你的成绩反倒是滑了下来了？你这心思都放在什么上面了，啊？还有，你前两天脸上的伤，是意外造成的，还是因为什么事，和同学打架造成的？这些你心里最清楚，这些事情和那个女生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也…
吴智勋没有关系。
没等父亲说完，吴智勋就抬起头回了一句。
吴智勋没有关系，那伤是我前两天在运动会上造成的。
路人吴爸爸：谁让你参加运动会的？
路人吴爸爸：你小子现在很有主意嘛，谁让你参加运动会了？现在什么时候了，现下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从小到大，我和你妈妈倾注咱们家全部的财力和物力，来支持你的学业，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吴智勋听着这些话，看着自己父亲说道情绪激动处还能拍了拍桌子，看着母亲在一旁虽然脸上有些不忍，却依旧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两人……这一刻，吴智勋很想逃离这个空间，他觉得再待下去他就要窒息了，或者说，他现在就已经感受到窒息了。
吴智勋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对面的吴爸爸看着儿子站起来，他也“噌”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
路人吴爸爸：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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