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什么不一样？
我追问着。
张起灵忘了。
看着闷油瓶眉头都没皱一下且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进叹了口气。他这个退行性记忆功能减退还真是个非常好用的病症，有什么圆不上的，直接说忘了，谁也拿他没办法。
张起灵走吧，天快黑了。
吴邪你真的记得古楼的入口在哪？
不情愿地站起身，我望了望周围完全看不出山势的密林，跟在小哥身后继续走。
张起灵齐羽的占卜术，甚至能算出我的生死。
算出你生，你也不记得，算出你死，他也等不到，这又有什么意义？我刚想作声，想了想觉得这闷油瓶好像在说我没什么用，于是又沉默下去。
跟着闷油瓶继续走，大约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吴邪这就……到了？
张起灵里面机关多，我们在这休息一下。
以前的小哥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喊过休息，现在的情况是他担心他的短板队友，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老了。
话说上次见到张日山，他好像开始有白头发了，小哥比他年纪大，会不会是体能衰退了？
吴邪我没事儿，我们接着走吧。
张起灵好。
看着小哥头也不回的坚定背影，我发现刚才我可能是想多了，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学会了关心队友。
山洞里的路崎岖蜿蜒，而且说不定也有六角铃铛阵，几次我都觉得小哥带着我在往石头里面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小哥转回头，指了指边上那块牌子，
张起灵吴邪，我想起来了。
吴邪什么？
张起灵九门和张家的约定。
我正研究着那块“外姓人入内者死”的牌子附近有什么机关，小哥的话让我立刻停了下来。
吴邪是什么？
张起灵九门行业特殊，那个年代受到了严重的打压。张启山为了九门生存，提出了“寻找张起灵”的计划。
吴邪佛爷为求自保，出卖张家的秘密？
张起灵那时张家遭汪家渗透，分崩离析，而九门也在在长沙的的古楼中被人暗算，好多人中了毒。那些人身体会慢慢异化，不知疼痛和疲惫。
吴邪那这些人会尸化么？
张起灵那种毒药的作用极强，不只中毒的人，通过遗传，毒性在后代人体内也会慢慢显现。
吴邪难怪九门前辈们死后都留下遗嘱铁水封棺。
我想象着当年张大佛爷的困境，身中奇毒又受人打压，的确需要寻求援助。可他向张家求援，又是以什么说动的闷油瓶帮他？
吴邪那交换条件是什么？
张起灵消灭汪家。
吴邪凭张家都没法做到的事，你会相信九门有这个能力？
张起灵你不是成功了么？
吴邪你是说从一开始，我和汪家的斗争就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闷油瓶的问话让我心中一凉。曾经我以为剿灭汪家作为我与受人摆布的命运抗争的唯一胜利，想不到那是我还没出生时就布好的局，而且布局的人中，还有一个人是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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