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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颜抱着猫咪,接连把南向的几扇窗子都打开,朝外探头,忽地惊喜道
沈书颜这边正好对着官驿的后花园,景致不错!
老者笑道:“是,这处景致最好,底下还有桃树,现下正是开花时节。”
沈书颜点头,笑吟吟的抚摸着猫咪,阿虎舒服的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她啧啧一声,叹气道
沈书颜看来,这周显已并非爱花之人,白白辜负这大好景色。
沈书颜晃着脑袋去看三屉书案,抽屉拉开来,全都空空如也。不用说,周显已的来往书信等物肯定都被送到衙门里去了。
书案上头也空荡荡的,只剩下笔架、砚台和水洗。
沈书颜抿唇,抬头问道
沈书颜这上面的东西,你可动过?
老者摇头:“没有,衙门的人来过后,就把门给锁了,我再没上来过。”
沈书颜伸出手指在砚台底使劲蹭了蹭,收回手仔细端详,手指头只有一点淡淡的墨痕,再看水洗中也是干干净净。
见状,陆绎看着她,淡淡道
陆绎如何?
沈书颜挑眉,道
沈书颜看起来,周显已没有留遗书。
话音刚落,沈书颜似乎想到什么,将肥猫放回肩膀上。提了灯笼去照亮墙壁,一面墙一面墙地仔细照过去。
者完全不明白她在做什么,陆绎却了然于胸。
陆绎你以为周显已会在墙上写血书吗?他是言官出身,若是有冤屈,难道会想不到法子上折吗?
话音刚落,沈书颜脑子一亮,低着头仔细琢磨着。
对啊!周显已之前是吏部给事中,正是言官。
言官这种职务,品阶不高,却负责监察和言事,上可规谏皇帝,下可弹劾百官,监察地方。身为言官,不仅要介直敢言,且爱惜名节胜于富贵。
若周显已是被冤屈的,贪墨十万两修河款这么大黑锅扣他头上,没理由他一声不吭啊?
沈书颜望了眼陆绎,还是不肯放弃,继续拿灯笼细细地照屋内的各处,疑心原有痕迹被人刮除,除了墙壁,还有各处角落都没有放过。
陆绎也由着她来,自顾望着墙上的字画。
沈书颜照到素闷户橱下有个圆肚瓷坛,诧异的叫出了声。她蹲下放开猫咪,这猫咪甚是黏人,绕着她的脚边转来转去。
沈书颜伸手就把橱子下的瓷坛拿了出来,上头封纸是破的,一看便知被启开过。
她凑近嗅了嗅,一股酒香味飘出,另外还有点别的味道。
把衣袖挽起来,她探手入酒坛,捞了两把,捞出两包用丝绵包裹起来的东西。
老者诧异道:“这酒坛子里头还藏了东西?!”
陆绎也看了过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沈书颜将丝绵在灯下一层层解开,里面的东西慢慢显露出来,只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有块状的,还有碎渣。
“这、这是什么?”老者看得莫名其妙。
沈书颜将那东西凑近鼻子细细闻了闻。煞有其事地信口胡说,
沈书颜灵芝吧?灵芝泡酒。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连饮三月,便能日行八百里。
老者“喔、喔”地点头:“周大人瘦得很,身子骨看着也不好,大概是想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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