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斋
李晟不断涉险,行刺姑父,又有人不惜性命,要将信交到姑父手上,姑姑又为何将寨中的大部分守卫,只守着姑父一人
周以棠你听到了你姑姑说的话
李晟都是因为我,才让阿翡和阿苒要挨打的,其实我不想这样
周以棠晟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是你没有找准,属于自己的位置
李晟就像,姑父这样吗
周苒从林子里走到自己父亲所在的地方,谢允一直跟着周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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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听说甘棠公一直在四十八寨,深居简出,甚至很少出山,你让他下山
王麟:这个不用担忧,只是你这次去四十八寨,千万不要惊动大当家李瑾荣
——————回忆结束——————
思过斋
周以棠怀奇才而不在其位,便是错,我离开我应在的位置,太久了
周苒(把门拉开)爹
周以棠阿苒
周苒没事儿,我来陪陪你
一阵笛声响起,周以棠看向外面
王老夫人:大当家的
李瑾荣这曲子已经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了
谢允坐在树上吹笛子,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有人来
周以棠该来的总归要来
周苒和李晟看向周以棠
周以棠躲是躲不掉的
李晟姑父,这首曲子你听过
周以棠这首曲子叫安平曲,我太熟悉了,听闻安平曲,就仿佛见到了故人,这首曲子是当年我在王麟麾下跟随起义时所作
守在思过斋四十八寨的弟子们将谢允所在的位置围了起来,李瑾荣和王老夫人也赶了过来
谢允(停下吹笛)李大当家,有劳您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瑾荣不及你的笛声快
谢允(从怀里拿出安平令)这就是安平令了,国运昌隆,真是言不符实,也没保佑我多逍遥一会(把安平令挂在树上)
李瑾荣你不是说它在你在吗
谢允晚辈千里而来,本就是为了见人送信,这小小的安平令不过是个信物,如今信已送到,这东西不过是废铁一块,再为了它拼命,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李瑾荣信已送到,你真以为会吹个小曲,就能保命了
谢允该来的总会来,大当家心里想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否则,怎么连一只小曲,都不敢叫甘棠公来听呢
李瑾荣(拔刀)你真当我不会杀你吗
周以棠瑾荣
周苒和李晟还有在房间里听到笛声赶来的周翡,跟在周以棠后面
谢允从树上跳下来
周苒谢允,你居然跟踪我
周以棠(用手拍了一下周苒的脑袋)没规矩,站回来
谢允(看着周苒笑)后学见过甘棠公
周以棠不敢当(看向挂在树上的安平令)
周以棠这师徒之情,我早已经还了
谢允在下不过是一个跑腿的,旧事了恩怨一概不知,只不过,甘棠公如果不愿意见我的话,大可不必出现,不是吗
周以棠倘若你吹的曲子,我根本没有听见,那怎么办
谢允那也没什么,听不见我笛声的,不是我要找的人,这四十八寨钟灵毓秀,风景绝佳,就算无功而返,也不虚此行
周以棠如今我只是一个闭目塞听的废人,你还找我做什么
谢允鲲鹏浅滩之困,苍龙折角之痛,我河鲫也听不明白,甘棠公不必跟夏虫语冰
周以棠这位公子,你很会说话嘛
谢允惭愧啊惭愧,像晚辈这种货色,也就只剩下跑得快和舌头长这两处用处了,不然,王将军怎么会托我来
李瑾荣不必跟他废话,来人,把这个小贼给我拿下
周以棠慢着
周以棠瑾荣(用手拍了拍李瑾荣的肩膀)
周以棠阿苒,去,帮爹把安平令给我摘下来
周苒(不动)
周以棠去啊
周苒慢慢走上前,到谢允身边的时候,瞪了谢允一眼,便往前走,将那安平令从树上取了下来,周苒看着手里的安平令,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李瑾荣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
李瑾荣早就该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偏安一隅,闭目塞听呢
李瑾荣给你爹吧
周苒听母亲的话,把手里的安平令给了周以棠
周以棠翻看着安平令,李瑾荣转身离开
周以棠瑾荣,瑾
周以棠这位谢公子,你原名应该不姓谢吧,不知你故乡何处啊
谢允生逢乱世,居无定所,泛泛之辈,是不是本名有何分别,故乡亦是他乡
周以棠晟儿,这位谢公子,是我的客人,替我好好照顾他
谢允多谢甘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