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攥紧腰间螭龙佩,红玉髓龙目在阴影中猩红如血: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可她…
帝王周身气势微滞。他猛地回过头,望向榻上冷汗浸透衣襟的江霓月,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鸣玉,我就先出去了,你......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不要走!
江霓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伸手死死攥住他漆黑衣摆,指尖几乎嵌进金线绣就的云纹里
江霓月:冷宫妃子臣妾有话......万一臣妾不幸,请您务必......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住口!
帝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玉带撞在床沿发出脆响。他俯身逼近,周身龙威裹挟着怒意扑面而来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敢死,我让这宫里所有人陪葬!忘墟国上下,谁敢收你的命,朕便掀了那阎罗殿!
他喉结滚动,语气难得染上几分慌乱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给我记住,没有朕的旨意,连阎君都不能动你!
江霓月气若游丝地笑了,睫毛上凝着的冷汗簌簌滚落: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臣妾在家中是最受宠的幼女,从未吃过这般苦头...也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产子...
"娘娘说什么胡话!"产婆突然脸色煞白,颤抖的手探入被褥,瞳孔猛地放大,"不好!是双生子也就是龙凤胎!第二个胎位不正!"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住口!
帝王周身腾起森冷威压,三重君威如实质般震颤殿内梁柱。在场的被这威压下都瑟瑟发抖,烛火瞬间黯淡。他狠狠捏住江霓月的下巴,指腹擦过她唇角血痕,玉带扣上的螭龙纹泛着猩红冷光: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你敢死,这孽种,还有那个还没出生的小畜生,还有在场所有人,都得给你陪葬!
江霓月忽而露出一抹浅笑,染血的指尖颤巍巍抚上他紧绷的下颌: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这两个皇儿,确确实实是您的血脉。臣妾自入宫起,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您的事...
帝王周身戾气未散,黑色锦披风下青筋暴起,闻言却如遭雷击。他黑色瞳孔骤然收缩,掐住她脖颈的手微微发颤: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说什么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那当初,朕给你选择,饮下安胎药,朕便信你腹中血脉为我皇脉纯正,朕还你清白,更亲自替你簪发撤销你失仪妃的身份;若选另一碗......这是西域进贡的‘落星散’,饮之则胎元化水,尸骨无存,你毫不犹豫就喝下
江霓月哽咽着将脸埋入他掌心,喉间溢出破碎呜咽:
江霓月:冷宫妃子因为...因为臣妾气啊!气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
她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掌心
江霓月:冷宫妃子被怀疑血脉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也只会受尽屈辱...您当时那般冷酷决绝,臣妾...臣妾还不如一死了之...
帝王周身的寒意凝滞刹那,玉带扣上的螭龙纹映着烛火,将他紧绷的下颌劈出半道阴影: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原来你在跟朕置气?还拿朕与你的孩子性命在赌?
他忽然俯身,龙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几乎要压上她染血的衣襟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可知,若那落星散药效再猛三分......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或者是如果不是花芷,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话音戛然而止。江霓月睫毛剧烈颤动,大颗大颗的泪砸在枕上,将浸透血污的锦缎晕染得愈发狰狞。她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唇角的血痂随着哽咽微微开合,像朵即将凋零的残梅。帝王喉间突然发紧,九环玉带竟勒得胸腔发闷。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起来
他伸手去扶她,却在触及她嶙峋肩胛时顿住。指腹下的骨骼硌得生疼,恍惚间想起三年前因西域公主耍赖,拉着自己撒娇的模样,身上软乎乎的尽是甜香。如今怀中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仍倔强地别过脸去。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问你话。
帝王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线却不自觉放软,骨节分明的手擦过她凌乱鬓发,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若当真没了这两个孩子......你可曾想过自己,可曾想过,你很有可能老死冷宫
江霓月:冷宫妃子(摇了摇头)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敢拿龙种威胁君父,你是第一个
江霓月气若游丝地望向云纾怀中啼哭的婴孩,沾血的指尖在空中虚虚一抓:
江霓月:冷宫妃子若臣妾无缘抚养这孩子……还有未出世的……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住口
帝王猛地攥住她手腕,几乎要勒进她皮肉。他周身戾气翻涌如墨,寒眸扫过襁褓中皱巴巴的小脸: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再说一遍——你敢死,这两个孽种便给你殉葬!这殿内所有人,一个也别想活!
殿内温度骤降,太医们的官服瞬间被冷汗浸透。为首的太医署正“扑通”跪地,顶戴花翎在青砖上磕出闷响:“陛下息怒!臣等定以性命担保,拼尽全力保娘娘母子平安!”产婆们也纷纷伏地,颤抖的手攥着浸血的布巾,目光惊恐地望着帝王腰间泛着冷光的九环玉带。
帝王突然掐住她下颌,指腹碾过她唇角血痕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的命是朕的,从入紫禁城那日起便已是朕的禁脔。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至于这两个孽种——你敢死,朕就剜了他们的心肝,做成灯油送你上路!
江霓月:冷宫妃子"陛下可知...臣妾为何偏要赌这一局?"因臣妾知道...您舍不得...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放肆!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来人!把这个产婆拖出去斩了!让逍遥妃看看违逆君命的下场!
产婆尖叫着被拖出殿外,雪地上立刻洇开猩红血迹。帝王俯身逼近她颤抖的瞳孔
“啊——!”江霓月凄厉的惨叫刺破殿内凝滞的空气,她在剧痛中疯狂挣扎,双手双脚却被稳婆死死按住。隆起的小腹剧烈抽搐,身下血如泉涌,将整张床榻染成可怖的暗红。
帝王第一次直面这般惨烈场景,俊脸瞬间失了血色,却仍强撑着俯身安抚: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玉儿乖,玉儿乖,朕就在这陪着你......
颤抖的手刚要解下腰间的血玉螭龙佩——那是代表皇权的,却被御前太监急慌慌拦住。
“皇上使不得!”老太监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惊起细碎灰尘,“这螭龙佩虽经前三代昏君之手蒙尘,可终究是开国太祖传下的圣物!按祖制,它乃皇权正统的象征,向来只许示于朝堂重臣,断不可流入后宫,更不可随意赏给妃嫔!如今陛下励精图治,正要重振朝纲,若因这违制之举落人口实……”他佝偻着脊背,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披风下摆,声音带着哭腔,“老奴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啊——!”江霓月的惨叫撕裂空气,她在剧痛中扭曲挣扎,染血的被褥被攥得不成形状。帝王喉头滚动,“啧”了一声,并未强行取下血玉螭龙佩,而是直接伸手探入她口中。
袖中折扇突然弹出,金丝扇骨精准抵住她后颈大穴。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耳边传来帝王低沉的胁迫: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想让朕动手帮你催产?不想
殿内众人齐刷刷伏地,太医们抖如筛糠——谁都知道这位“死神”他们的陛下的医术既能救人,更能杀人。产婆刚要开口劝阻,却见厉皇已将折扇狠狠插入床柱。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就咬着
他压低声音,任由她失控的齿间咬出血痕,龙袍袖口被冷汗浸透也浑然不觉。太医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帝王俯身将人牢牢圈在怀中,玉带重重磕在床沿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在这,再忍忍!
御前太监举着拂尘的手不住颤抖,刚要开口劝阻“龙体尊贵”,却被帝王骤然扫来的森冷目光钉在原地。殿内炭火噼啪炸开火星,映着帝王紧绷的下颌线,羊脂白玉雕琢的螭龙纹扣也跟着他动作间晃动,竟比往日多了几分肃杀。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再敢聒噪,朕让你尝尝自己喉骨碎裂的滋味。
“娘娘!快用力!”产婆的惊呼中,江霓月再次疼得昏死过去。帝王猛地掐住她人中,指腹擦过她嘴角血渍,咬牙道: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敢!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还没人敢在我面前死
话音未落,将人搂进怀里
殿外风雪突然狂卷而入,熄灭半数烛火。厉皇周身腾起森冷威压,九环玉带绷得笔直,当江霓月再次疼得昏厥,他猛地将人拽入怀中,袖中银针精准刺入她昏睡穴: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想死?朕的女人,只有朕能决定生死!
江霓月再次苏醒时,双目已失了焦距,混沌间只觉疼痛如潮水将自己淹没。她本能地抓住触手可及的热源,毫不犹豫一口咬在帝王骨节分明的手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满身剧痛都宣泄而出。
厉皇闷哼一声,却不躲不闪,任由她在自己虎口处碾出一排渗血的牙印。看着她涕泪交加、发丝凌乱贴在苍白脸颊上的模样,向来冷硬的心竟泛起一丝陌生的柔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她唇边血沫,语气难得带了几分无奈与纵容: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瞧你这副样子,倒像是朕在欺负你。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我不要……真的好疼……
江霓月:冷宫妃子(呜咽着松口,气息灼热又微弱,指甲深深掐进他小臂)不生了……不生了好不好……
厉皇忽然捏住她下颌,寒眸中翻涌着危险的笑意,金丝折扇挑起她凌乱的发丝: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染血的唇角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除非...你想让朕亲自给你催生吗?
江霓月望着他眼底似笑非笑的寒光,忽然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她也有所耳闻,若真让这煞星动手,自己怕是生不如死。咬着牙咽下呜咽,她颤抖着抓紧他的手:
江霓月:冷宫妃子我加油
冷宫内铜盆碰撞声此起彼伏,产婆们跌跌撞撞换了七盆血水,江霓月凄厉的哭喊顺着雕花窗棂钻出,惊得檐下冰棱簌簌坠落。云纾攥着帕子的指尖发白,手上抱裹在锦被里的婴儿,这婴儿似乎感受到妹妹要来了也不哭不闹了。
殿外雪地上,皇后端坐在八宝轿辇中,凤冠东珠随着呼吸轻颤。黎妃与丽贵妃并肩而立也到了冷宫外面,前者攥紧袖口掐出月牙红痕,后者冷笑一声甩动镶貂毛披风:
解玉璃:丽贵妃不就是生个孩子?竟劳驾皇上亲自守着,当真是矫情!
云池月垂眸掩住眼底妒意,绞着绢子附和:"谁说不是?产房血光最是不祥,男子入内冲撞龙体可如何是好......"话音未落,她余光瞥见皇后攥着护甲的手骤然收紧,凤袍上的百鸟朝凤仿佛都要振翅扑来。
黎妃攥紧袖口,想起自己诞下大公主时,在产房疼了整整一日,等来的却只有太监传的一句“死了,直接扔乱葬岗,不必回话”
皇后凤目微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甲上的东珠,轻声吩咐:
阮晚晚:皇后书儿,去瞧瞧......
话音未落,春芽已抢步而出,发间银饰叮当作响:"娘娘,奴婢腿脚快,这就去!"不等旁人阻拦,她已踩着满地积雪冲进殿内。
殿内血腥气扑面而来,春芽被呛得后退半步,却强撑着福身:"皇上,产房污秽不祥,还请移驾偏殿......"话未说完,头顶突然压下森冷寒意。
他转身时,黑色锦披风一甩,他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血痕,九环玉带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羊脂白玉雕琢螭龙纹扣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哪位吗?
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却让春芽如坠冰窖。
春芽瞥见厉皇小臂上狰狞的咬痕,妒火顿时烧红了眼,竟壮着胆子上前半步:“皇上!这伤口容易留疤,让臣妾带您出去......”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聒噪!
厉皇皱眉甩开她的手,袖中折扇重重磕在铜盆边缘,溅起的血水泼在春芽脸上。他本不欲理会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忽觉臂上伤口骤然刺痛——江霓月在争吵中被惊剧痛中又狠狠咬下一口,染血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肉
帝王猛地低头,见怀中之人冷汗浸透鬓发,苍白的脸因痛苦扭曲。怒意如岩浆瞬间喷涌,他周身九重君威轰然爆发,玉带扣上的螭龙纹竟在威压下微微震颤。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滚!给朕滚出去!
厉皇暴怒的吼声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怀里的她在颤抖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没事了,乖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管你是宝林还是什么腌臜东西,再敢在这碍眼,朕立刻扒了你的皮,做成宫灯扔净房!
春芽被威压压得瘫在血泊中,耳鼻渗出鲜血,却仍惊恐地望着帝王小心翼翼托住江霓月后脑的模样——那本该属于后宫所有女人的温柔,此刻竟全给了这个狼狈不堪的冷宫弃妃。
春芽瘫在满地狼藉中,喉间发出破碎呜咽。厉皇忽然想起方才她那句僭越之语,周身寒意更甚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朕刚才听你自臣妾是吧,后宫规矩,何时轮到你这等货色僭越?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本宫、臣妾之称,乃一宫主位及嫔位以上方可叫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折扇挑起她下颌,帝王眼底尽是森冷杀意)你不过小小宝林,连独立宫室都不配,也敢在朕面前妄称臣妾?
把折扇扔到火炉里,似乎嫌弃
春芽涕泪横流地仰头望着帝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皇上,臣妾真的是关心您啊!您真龙之躯,怎能为这......”
厉皇骤然抬手,袖中暗纹在阴影下翻涌如潮。刹那间,三道黑影自梁间疾坠,寒刃抵住春芽咽喉。他望着这不知死活的蝼蚁,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想死……
江霓月:冷宫妃子啊——!
江霓月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彻底打断帝王话语。她痉挛着弓起身子,血顺着锦被蜿蜒而下,双眼蒙着水雾,恍惚间像是回到儿时:
江霓月:冷宫妃子娘亲也没说......给男人生孩子这么苦......
她死死攥住厉皇的衣襟,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江霓月:冷宫妃子我好痛......好痛......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暗一何在
厉皇嗓音冷得能结出冰碴,周身九重君威翻涌,玉带扣上的螭龙纹泛着森森寒光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把她给朕拖出去,杖责六十!
暗一鬼魅般现身,铁钳似的手攥住春芽后颈。春芽顿时面如死灰,挣扎着哭喊:“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我!”她的惨叫在外面上回荡,转眼就被拖入风雪之中,只留下道道血痕蜿蜒在覆雪的青砖上。
殿外寒风卷着血腥气掠过众人鼻尖,皇后凤冠上的东珠微微颤动,黎妃攥紧袖口的手暴起青筋,丽贵妃冷笑一声,刻意抬高声调:
解玉璃:丽贵妃不过是会狐媚罢了,竟把皇上迷成这副样子。
铜漏的水滴声混着江霓月断断续续的喘息,从子时滴到巳时。她瘫在浸透血水的被褥间,苍白的唇翕动:
江霓月:冷宫妃子好累…
染血的指尖垂落,打翻的参汤在青砖上蜿蜒成暗红溪流。
厉皇死死攥住她的手,九重玉带几乎要将床沿勒出裂痕。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眉峰拧成铁结,眼底血丝密布。太医颤抖着捧上催产药,却被他挥袖扫落,瓷碗碎裂声惊得众人齐刷刷伏地叩首。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还生不出来?
帝王的声音冷得能结出霜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留着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产婆们哭着磕头,额头在血泊中磕出闷响:“陛下饶命!娘娘胎位不正……”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玉儿,别闭眼。
厉皇突然将人狠狠搂进怀里,披风裹住她冷汗淋漓的身子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不是一直想自由?等这第二个孩子落地,朕带你去塞外,纵马踏遍八千里草原。
江霓月却只是艰难地掀起眼皮,眸光涣散如雾:
江霓月:冷宫妃子我好困
她往他胸口蹭了蹭,全然不顾下腹传来的剧痛,
江霓月:冷宫妃子哪里也不想去……就让我睡会儿……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瘫软下去。
厉皇的喉结剧烈滚动,死死将她搂在怀中,只是感觉到心发疼: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不准!你要活着,朕什么都答应你!朕真的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只要你活着,要朕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声音发颤,再不见平日的狠厉,倒像是困兽般的呜咽。
江霓月却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紧绷的下颌:
江霓月:冷宫妃子皇上……臣妾这辈子,最幸运的便是入宫遇见您……
她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似耗尽全身力气
江霓月:冷宫妃子可臣妾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力为您做的?只求皇上……能善待我的两个孩子,还有……陆姐姐,她是我在宫里最好的姐妹,也是唯一的依靠……求皇上……”
江霓月气若游丝的模样刺得厉皇眼眶发红,他猛地掐住她下颌,几乎要嵌入皮肉: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不可能!你的命从入宫那日起就是朕的!
帝王周身戾气翻涌如墨,身后烛火被威压震得明灭不定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你敢死,朕就灭你江家九族!还有这两个小畜生,还有殿内所有人,包括那个陆蓁——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统统都得下去给你陪葬!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无全尸!
江霓月望着眼前青筋暴起的帝王,喉间腥甜翻涌。她太清楚这双曾执扇谈笑间取人性命的手,能让山河变色——当厉皇动怒,天下便会化作熔金的炼狱,白骨堆成望不见尽头的山峦,血泪将江河染成赤练。民间早有传言:"厉皇一怒九州惊,尸骸如山血作城",此刻他眼底翻涌的杀意,她害怕这又会变成现实。
他的怒火会人九重宫阙沦为修罗场,让万里疆土铺满焦骨
江霓月拼命摇头,气若游丝的呜咽混着血沫溢出:
江霓月:冷宫妃子啊…我不能
话音未落,厉皇已狠狠吻住她染血的唇,玉带硌得她腰生疼。帝王的吻带着近乎绝望的掠夺,却在触及她颤抖的睫毛时骤然温柔。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我爱你
他抵着她的额头呢喃,滚烫的泪砸在她苍白脸颊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这盘权谋棋,朕最后一颗棋子不敢落棋了。朕执掌天下十载,竟输给一个让朕甘心认输的女人……
江霓月:冷宫妃子先睡了…不要吵醒我,没死呢
江霓月唇角终于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如寒梅绽放在染血的雪地里。她满足地合上双眼,最后一丝力气消散在帝王怀中。厉皇突然察觉怀中的身体变得冰冷,颤抖着搭上她脉搏,他捏紧拳头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不——!玉儿!!霓月!!江霓月——!!
他疯了般摇晃着那具没了生气的躯体,九环玉带崩断散落,螭龙扣滚落在血泊中
帝王青筋暴起的手狠狠砸向床柱,木屑纷飞中,太医们吓得集体伏地。
“皇上!娘娘生了!生了!”产婆突然尖着嗓子高呼,“先是皇子,紧接着是公主!龙凤呈祥啊!”
御前太监哆哆嗦嗦跪行上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皇子公主!”殿内众人如梦初醒,山呼海啸的恭贺声中,厉皇却死死抱着没了气息的江霓月,指腹抚过她渐渐冰凉的眉眼,突然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龙凤呈祥你妹呀!他妈的!
御前太监突然壮着胆子高喊:“皇上!还未给皇子公主取名!”
帝王身形一顿,周身戾气几乎凝成实质。他低头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人,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像是从淬了冰的牙缝里挤出: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皇子......叫玉瑞,顾玉瑞
顾麟澈:黑色锦披风(声音陡然发颤)公主......叫玉璇,顾玉璇,鸣玉,就取自玉吧
(儿子辈会联动:孩子母亲不会死,只是睡着了,如果死了还怎么下去 ,明日更新,想办法再救一下,因为现在字数还不多,没办法直接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