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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几日之后皇上必凯旋而归

深宫难料

齐王耐心解说忘墟国未复疆土时,江霓月已提着红裙裾蹦下木梯。雕花栏杆被她指尖带起的风拂得轻晃,檐角铜铃叮咚声里,那抹红色身影早没入客栈一楼的人声鼎沸。

待齐王恍然抬眸,案上茶盏尚腾着热气,唯有木梯尽头那青丝飘的,昭示着江霓月离去。他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剑眉微蹙又缓缓舒展,唇角无奈地勾起半分,素日冷肃的眉眼染上几分烟火气。

南宫景弥(驸马爷)慢些

话音未落,楼下忽起惊呼。江霓月踩空踉跄,在陡梯上跌得差点摔下去。她闭眼闷哼,原以为要摔个狼狈,却撞进冷硬如铁的臂弯。

暗九不知何时自梁柱阴影中掠出,一身黑衣裹着紧实的肌肉,铁臂如钢环般将她拦腰揽住。足尖轻点雕花栏杆,带起檐下碎玉般的光影,旋身落地时衣袂未起半分波澜。他覆着面具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唯有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淬着冷光,扫视四周时竟让喧闹的客栈骤然静了一瞬。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而他的主子是厉皇顾麟澈那决对上位者。

江霓月攥着对方的衣袍手微微发颤,鼻间萦绕着暗九身上若有似无的铁锈与松脂气息。暗九将她稳稳放下后即刻退开三步,单膝跪地沉声道:

暗九(厉皇暗卫)娘娘受惊了

江霓月揉着发疼的手腕,仰头望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暗九,气鼓鼓道:

江霓月:红衣皇上指挥的,只听皇上命令

暗九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面具下的声音毫无波澜:

暗九(厉皇暗卫)回娘娘,属下隶属玄鳞卫‘夜枭营’,专司暗卫营中最隐秘的刺探与绝杀之务。自太祖皇帝设营以来,历代暗卫皆以玄铁鳞甲为徽,取‘藏于暗处,一击封喉’之意,而且玄鳞卫‘夜枭营’只遵主帝令。

江霓月:红衣皇上都御驾亲征去了,难不成还提前掐指算到,特意吩咐你来救本宫?

暗九周身寒意未减,玄铁面具下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

暗九(厉皇暗卫)陛下出征前便布下天罗地网,京畿方圆百里暗桩密布。属下不过是遵‘遇危必救’的铁律——娘娘千金之躯,哪怕陛下远在千里,暗卫营亦有周全之策。

暗九往后退隐黑暗里,江霓月拉起一丝青丝把玩,因还是失仪妃子根本无法佩带簪子,裙摆扫过木梯。楼下早备好了一桌晨膳,檀木方盘里,白玉蒸笼冒着袅袅热气,屉中是晶莹剔透的蟹黄汤包,褶子细密如菊;青瓷碟盛着玫瑰糖糕,染着胭脂色的花瓣纹路,还点缀着碎金箔;另有一盅乳白的鸡粥,表面浮着嫩黄的鸡油,撒了把翠绿的葱花。旁边的漆盒里,叠着现烤的芝麻千层饼,酥脆的饼皮泛着油光,咬一口便簌簌落屑。

她拈起银匙舀了口鸡粥,软糯鲜香在舌尖化开,又咬了口糖糕,清甜的玫瑰香气四溢。齐王从楼梯缓步而下,见状笑道:

顾璟驰(齐王)逍遥妃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若是被御史台瞧见,可要参你失了体统。

江霓月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又往嘴里塞了块蟹黄汤包。

出得客栈,晨光洒满青石板街。挑着新鲜菜蔬的农夫吆喝声此起彼伏,街边的糖画摊前围着几个孩童,老师傅手腕翻转,琥珀色的糖丝在石板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花鸟;绸缎庄的伙计正踮脚挂出新到的蜀锦,艳丽的色彩在阳光下流转;更远处茶楼传来琵琶叮咚,伴着说书人惊堂木的脆响,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江霓月望着熙攘的人群,裙摆扫过路边小贩新摆的茉莉花篮,馥郁香气混着市井烟火,直往人鼻子里钻。

日头渐升至中天,江霓月攥着刚买的糖人,咬了几口便觉腹中又空。忽见街角飘来葱油香气,一间挂着「王氏面摊」粗布幌子的铺子映入眼帘,蒸笼腾起的白雾裹着肉香,引得她脚步不自觉迈过去。

江霓月:红衣公主,驸马爷,齐王殿下

顾璟驰(齐王)啊这

顾璟驰(齐王)逍遥妃娘娘晨起用了三屉蟹黄汤包、一盅乳白鸡粥,现烤的芝麻千层饼卷了酱肉吃,又尝了玫瑰糖糕,方才还啃着糖人——这会儿又吗?

后面还是叫了,木桌上很快摆满粗瓷碗,乳白的骨汤里卧着筋道的面条,金黄煎蛋滋滋冒油,酱色卤肉颤巍巍叠在面上。顾鸾真咬了口溏心蛋,蛋液流进汤里搅出金圈:

永安长公主(鸾真)驸马快尝尝!比宫里御厨做得还香!

南宫景弥忙用帕子替她擦去嘴角汤汁,惹得齐王嗤笑:

顾璟驰(齐王)皇姐,这嫁了人,倒学会撒娇了。

江霓月埋首猛吸面条,汤汁溅在胭脂红的裙裾上也不在意,含糊道:

江霓月:红衣公主这叫唔……嫁得好,还是个开国皇帝,那多尊贵

江霓月吸溜着面条,汤汁顺着嘴角滑落也顾不上擦,忽瞥见齐王碗里的卤肉切得更厚实,二话不说端过他的碗就往嘴里扒拉。顾璟驰望着她鼓成仓鼠般的腮帮子,只慢条斯理用丝帕擦了擦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她的青丝,算是默许。

南宫景弥虽是头回见江霓月,见她吃得酣畅,忙将自己碗里煎得金黄的溏心蛋夹进她碗里,又把整碗面往前推了推:

#南宫景弥(驸马爷)慢点

永安长公主(鸾真)莫着急

顾鸾真干脆把自己那碗也推过去,裙摆蹭着木桌也不在意

#永安长公主(鸾真)他家卤汁最是香浓,配上辣椒更妙!

说着便要起身去拿调料罐,却见江霓月嘴里塞满面条,含糊不清道:

江霓月:红衣别...别忙活...本宫...还能吃!

齐王抬手招来伙计付了银钱。江霓月拍着圆滚滚的肚子,任由素月替她理到处飞的头发,一行人晃晃悠悠转至宽阔的朱雀大道。日头偏西,漫天云霞给青石板路镀上一层碎金,忽听得街角传来铜铃轻响。

“公子小姐,要来算算前程命运吗?”苍老沙哑的嗓音裹着风飘来。众人循声望去,见路边支着褪色的杏黄旗,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竹帘后坐着位白发苍苍的算命先生。老人身着灰布道袍,腰间系着褪色的阴阳鱼绦带,浑浊的眼珠却在瞥见他们时骤然发亮,“小老儿卦金十文,不准不收银子!”

江霓月指尖抚过卦签筒上斑驳的纹路,忽想起皇上御驾亲征至今,来信提到已率大军在潼关暂驻。西北疆土流离在外百年,这一战不知要耗去多少时日——念及此,她扬声问道:

#江霓月:红衣老先生,当真什么都能算

白发老者捻着稀疏的胡须,浑浊老眼闪过精光:“生辰八字、姻缘仕途、灾劫福运,小老儿一概不拒。”

江霓月:红衣那便算算。

#江霓月:红衣当今圣上亲率虎狼之师西征,欲夺回西北三州失地。依先生之见,大军最快何时能班师回朝?

算命摊前骤然静了一瞬。路人纷纷侧目,有人吓得加快脚步,生怕卷入这等犯忌讳的话题。老者却不慌不忙,取出龟甲置于铜盘,抓起一把蓍草轻掷:“西北地势险峻,羌胡骑兵剽悍,然圣上龙威所至......”他忽然眯起眼,盯着龟甲裂纹喃喃,“卦象显‘师卦’变‘临卦’,兵戈将息在辰月与未月之交,若粮草充足,至多五六月便能奏凯。”

老者枯瘦的手指拨弄着蓍草,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龟甲上的裂纹,喉间发出沙哑叹息:“还有贵人所抽虽是上签,却暗藏坎卦之象。西北大漠飞沙蔽日,关隘易守难攻,纵使王师浩荡,亦恐遇粮草迟滞、水土不服之困。”他颤巍巍摸出一张泛黄卦笺,其上朱砂画着旌旗翻卷、兵戈相撞的异象,“卦象所示,此番征程多有波折,唯有‘利涉大川,需以柔克刚’——望贵人将此语转达圣上,或可逢凶化吉。”

江霓月盯着龟甲上纵横的裂纹,柳眉微蹙

江霓月:红衣何谓‘需以柔克刚’?我朝铁骑踏平蛮夷,岂有示弱之理?

老者枯槁的手指抚过龟甲上斑驳的纹路,浑浊的眼底泛起一丝追忆:“想当年太祖皇帝虎踞龙盘,于廖门关下三战定乾坤旧伤复发贺崩,拓疆千里。可叹后世三代帝王耽于逸乐,西北边防渐弛,竟让我大好河山流落在外。”他猛地咳嗽几声,抓起卦签狠狠戳向西北方向,“今时不同往日,西北三州乃咽喉要地,若再不收复,外敌饮马黄河只需旬月!一旦关隘尽失,便是社稷倾覆之危!”

江霓月杏眼圆睁,跺了跺绣鞋:

#江霓月:红衣本宫问的是皇上何时凯旋!你东拉西扯说这些陈年旧事作甚?

老者闻言,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枯瘦的手指重新拨弄起蓍草,沙哑着嗓子道:“贵人莫急。太祖遗训犹在,陛下此番亲征势在必得,然西北路途遥远、战事多变。卦象所示,最快也要待秋粮入仓之时,届时金风送爽,王师旌旗蔽日,自可高奏凯歌还朝!”

江霓月柳眉微拧,指尖戳了戳卦盘:

江霓月:红衣秋粮入仓?是八月还是九月?你这卦象怎的

老者捋着稀疏的胡须低笑:“贵人可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北荒漠难屯粮,待中原新粮运抵,便是战机成熟之时。至于具体时日......”他忽然压低声音,龟甲在掌心转得哗哗响,“月圆五次,便是陛下勒马朱雀门之日。”

#江霓月:红衣如今大军在潼关暂驻,实则是要在黄河天险处扎稳根基。对岸敌军屯兵虎视眈眈,我军需先架设浮桥、演练水战,再将粮草军械转运过河。更要勘察西北荒漠地形,绘制沙碛图册。桩桩件件皆是耗时耗力的苦差,你一句‘月圆五次’,岂不是信口开河?

老者颤巍巍摸出半幅残破舆图,枯黄指节重重按在西北版图上:"贵人可知,昔年狄青夜袭昆仑关,以精兵暗度陈仓;太祖皇北伐中原,凭《平戎策》运筹帷幄。今陛下雄师百万,若能如韩信'木罂渡军'般以羊皮筏子夜渡乌兰津,遣轻骑绕道白于山截断敌军粮道,再效仿裴秀制图六体,用'望楼车'测绘三州关隘——"他突然剧烈咳嗽,染着朱砂的手指在舆图上划出三道血痕,"五次月圆,几日之期,西北三州重归我朝版图!”

老者忽然挺直佝偻的脊背,浑浊老眼泛起精光,枯枝般的手指重重叩击卦盘:“昔年袁天罡为武后推演国运,李淳风著《乙巳占》测天象,郭璞相地定建康龙脉——古之神算,皆以天地为卦、万物为爻!”他猛地掀开卦摊竹帘,露出满墙泛黄的龟甲与竹简,“小老儿虽不及先贤万一,却也曾在河西走廊卜算过薛仁贵三箭定天山,在渭水之畔推演过李靖夜袭阴山!”

江霓月正要反驳,却见老者抓起一把蓍草抛向空中,草叶纷飞间竟在地上摆出北斗之形:“西北三州地势,恰似倒悬之斗。陛下若能以肃州为柄、凉州为勺,于甘州设伏空城计,再借秋风,如赤壁之火——”他突然压低嗓音,浑浊气息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几日之后,凯旋鼓角必震上京城!若有差错,小老儿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布满老茧的手按住龟甲,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江霓月:"贵人你的真命天子也就是圣上你的夫君这命格,是千载难逢的'帝王'之相!前三代帝王昏聩,耗尽国运,致使西北三州沦陷,百姓苦不堪言。而四代皇上龙章凤姿,乃真龙护体的天子!"

他颤抖着举起一枚龟裂的龟甲,声音愈发激昂:"此龟甲已传三百年,唯有遇真正的天命之主才会显异象。当年先帝卜卦时毫无征兆,可陛下出生那日,这龟甲竟自行裂开'圣人出,天下安'的纹路!如今御驾亲征,正是应了卦象——解放西北,定乾坤,陛下必将成为流芳百世的中兴之主!"

顾璟驰(齐王)……

齐王听得面色沉肃,长臂一伸便将江霓月拽到身后。他斜睨着算命老者,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顾璟驰(齐王)老先生方才口口声声‘不准不收银’,可这卦辞玄之又玄,若届时不准,你这颗脑袋,能抵得过欺君之罪?

老者缩了缩脖子,却仍梗着脖子道:“公子但放宽心!小老儿自幼习得奇门遁甲,推演之术从未失手……”

顾璟驰(齐王)够了

齐王打断他的话,掏出一锭银子重重拍在卦摊上

顾璟驰(齐王)今日且信你一回。若几日之后陛下未归

他目光如刀扫过老者瑟缩的身影

顾璟驰(齐王)这银锭,便算给你买副棺材。

说完拽着江霓月离开了

#南宫景弥(驸马爷)(意味深长笑了一下)

永安长公主(鸾真)(拍了拍老先生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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